秦羽将所有练至大成的术法神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楼下,李总管已经起床,并对各个岗位进行巡查。这一切都被秦羽看在眼里,看着李德全这么上心,秦羽不禁想给他一点好处。唤出系统商城,在里面兑换了一瓶凡人用的养元丹,此丹的主要作用是延长寿命 15-30 年,且是 “健康延寿”—— 并非单纯延长寿命,是让凡人在新增的寿命里保持 “中年体能”,修复轻微的器官损伤,提升免疫力,几乎不患感冒、瘟疫等传染病;这丹药将来还可以给周芷若的母亲刘氏以及福伯服用。
神念传音给李德全,李德全突然听到秦羽的声音吓了一跳,到处寻找秦羽的身影。秦羽的神念看着李德全的举动有些想笑,于是传音给他解释了一番,并让他来自己卧房。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秦羽传音让他直接进屋。待他来到近前,秦羽才一伸手,将手上的丹药递给他,并对其说道:“李总管辛苦了,这是一枚‘养元丹’,凡人服用后可延长寿命 15-30 年,修复轻微的器官损伤,提升免疫力,今后风寒、瘟疫等传染病基本上无法近身。你为了秦府日夜操劳,我都看在眼里,这枚丹药算作奖励。你拿去服下吧!”
李德全闻言激动得浑身颤抖,感激涕零,伏身跪倒:“为主子分忧是老奴的本分,感谢主子厚爱,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过厚重,老奴愧不敢领啊!”
“拿去吧,秦府还要仰仗李总管多费心呢。”秦羽微笑着说道。
李德全颤抖着将那枚金光灿灿的养元丹送入口中,丹药刚触到舌尖,便化作一缕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 没有寻常药丸的苦涩,反倒带着一丝淡淡的甘香,像是春日里刚化开的清泉,顺着食道缓缓浸润四肢百骸。
起初,这股暖流只是在丹田附近盘旋,带着微弱的暖意,驱散了他常年因熬夜打理府中琐事积攒的寒气。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暖意骤然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 “气丝”,顺着经脉游走:先是窜到双肩,他常年伏案记账留下的肩颈酸痛,竟像被温水泡过般渐渐消解,连转动脖颈时的 “咯吱” 声都消失了;接着流到腰背,之前因搬重物扭伤的旧伤处,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那是陈年瘀伤在药力作用下慢慢修复的触感,原本僵硬的腰腹,此刻竟能轻松挺直,连呼吸都比往常顺畅了几分。
更让他惊喜的是,一股清亮的暖意悄悄汇入四肢:原本因年迈而有些发沉的双腿,此刻竟泛起轻盈的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连脚步都变得轻快;双手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干涩发抖,指关节的僵硬感褪去,连握笔时的颤抖都消失无踪 —— 他下意识攥了攥拳头,能清晰感觉到掌心的力量,比年轻时打理杂役时还要充沛几分。
最奇妙的是胸口的感受:往日里稍一劳累就会犯的胸闷、气短,此刻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呼吸间仿佛能吸入更多的清气,连头脑都变得清明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原本布满皱纹、略显干瘪的皮肤,竟隐隐泛起了淡淡的光泽,连老年斑的颜色都浅了几分,整个人像是瞬间年轻了十岁。
李德全激动得热泪盈眶,再次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秦羽重重磕了三个头,声音因激动而哽咽:“主子!老奴…… 老奴现在感觉浑身是劲,连眼睛都亮了!这丹药…… 这丹药简直是活神仙的宝贝啊!老奴往后定当肝脑涂地,为秦府鞠躬尽瘁,绝不辜负主子的厚爱!”
他说着,又试着站起身,发现膝盖不再像往常那般发疼,甚至能轻松屈膝、起身,动作比年轻小厮还要利落。一股从未有过的活力在体内涌动,不仅是肉身的舒适,更有一种从脏腑深处透出的 “生机”,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洪亮了几分,再不见半点老态龙钟的模样。
秦羽坦然接受了李德全的跪拜,微笑着说道:“起来吧!你不必如此,这是你应得的,你在这个家里的付出我都心知肚明,只要进了这个府宅,那就是我秦羽的家人,所谓家和万事兴嘛!好了,我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你去忙吧!”
李德全闻言,心中一颤,主子那句“只要进了这个府宅,那就是我秦羽的家人”让他感动,想他刚入宫那会儿,作为一个身有残缺的小太监,处处被人看不起,处处低人一等,若不是自己还算聪明,早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所谓伴君如伴虎,自己每天都像脚踩鬼门关似得,一步一步的做到内务府总管太监的地位,却从来没有哪个主子拿他当家人对待。今天在秦羽这里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个新主子对他的关心,将如此珍贵的丹药给自己服用,而且听说这个丹药能增寿15-30 年。从服下丹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体会到了这颗丹药的巨大作用,那是新主子真的拿他当家人对待啊!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站起身说道:“主子如此待老奴,老奴必当在这个家里尽心竭力,用毕生来回报主子!”
“以后不要主子主子的叫,你可以叫我少爷!”秦羽微笑着说道。
“是!少爷,老奴这就忙去了,少爷但凡有事尽管吩咐。”李德全说着鞠躬退出卧室。
秦羽忙活了一夜,这才感觉有些累,于是便半靠半躺的准备歇会儿。一抬头,他看见了如同秦源村新宅卧室里一样的装置出现在床头,那是十个悬挂在床头墙上的木牌,其中八个上面镌刻着自己八位夫人的名字,两边各有一个没刻名字的空白木牌。他知道这是姬晨曦让人按照秦源村卧室里的翻牌侍寝的装置照做了一套。他想起自己闭关之前,姬晨曦曾经对自己提起过这个东西,他让姬晨曦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就行,然后就没在关注此事。
秦羽躺下神身,没来由的一股困意就笼罩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躺下睡过觉的感觉了,现在就这么浑身放松,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床,这种感觉居然是这么舒服。迷迷糊糊间,秦羽睡着了,四十年了,他在灵泉空间的药园里过了四十年,虽然外界才过去了四天。
晨钟又一次唤醒了这座传承了几百年的京城。街上巡逻的甲士们在进行白夜班的交接,临街的商铺陆陆续续的打开了迎客的大门。城门外排队进城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推着小车,背着背篓进城将自家的特产拿进城换钱的农夫或猎户。宁静的大街变得喧嚣起来。
城西悦来客栈三楼甲子一号房的窗口,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看着街上逐渐繁华的景象,陷入沉思。因没有萧朗的联系方式,只能与家族取得联系,告知家族,自己等人已经到达沣京,让家族通知萧朗尽快前来与自己见面。一夜过去了,为何对方还没现身?区区凡俗精干让自己等待,简直岂有此理!
在萧子然的内心里,凡俗世界的人都是被上苍遗弃的低等生物,自己愿意与之见一面已是瞧得起他们了,可是这些只会浪费资源的低等货精干让他等待,越想心里越气。
萧子然房间对门以及隔壁的其他四人也纷纷起床,草草洗漱后,以萧子棋为首的四人出了客栈,来至大街上,他们对凡俗的早餐充满了兴趣。离驿馆不远处的一间早餐铺,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只听萧子棋对店家喊道:“老板,我要一碗豆腐脑、一张葱油饼、两个包子。雨淇、玥姗、瑾瑶,你们吃什么?”
萧雨淇道:“我要一碗豆浆、一个菜盒就够了。”
萧玥姗道:“我要一碗稀饭,两个包子!”
萧瑾瑶道:“我要一碗豆浆,两个糖糕!”
很快,几人点的这些东西就都上来了,他们边吃边闲聊着。“子棋哥,你说咱们下来吃早餐没叫上子然哥,他会不会生气啊?”萧雨淇问道。
“管他呢,一路上就他事多,真以为自己是家主的嫡孙,将来家主的位子就是他的了,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都不爽,要是真的叫他跟我们一起吃早餐,那会影响我一整天的心情的。”萧子棋说道。
“可是,此次入世历练他毕竟是领队啊,我们这么孤立他,将来回到家族他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啊?”萧玥姗担心的问道。
坐在旁边的萧瑾瑶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吃着手里的糖糕。萧子然每次看她时眼睛里的邪恶与占有欲她心知肚明,但为了不彻底撕破脸,她都在极力回避与萧子然单独相处,哪怕萧子然几次打着有事要说的幌子约她单独见面,也被她强行带上萧雨淇或者萧玥姗而破坏掉。但她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萧子然的性格让她心里不喜,尤其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感到恶心。但此刻想那些东西只能徒增烦恼,糖糕里的糖心在味蕾上爆开让她心满意足。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此次我们五人一起出来,我们四人能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吃早餐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如果再自恃身份,自私自利,独断专行,吃亏的迟早是他。”萧子棋可没忘他们身上的隐尘令会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并传回族里,家主和长老们都能看见。之所以他当着其他人蔗苗说,已是想表达对萧子然的不满,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族老们了解一下平日里在他们面前乖巧聪明的萧子然实际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修为只有炼气四层的萧雨淇和萧玥姗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些,而一旁的萧瑾瑶却瞬间明白了萧子棋的用意。看了看其他三人说道:“好了,背后议论别人终究是不好的,都吃饭吧,我们昨日才到沣京,今天还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