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月眼巴巴亲上去,含着唇不放,无比渴求黏腻地求着对方回应。
卿如许没有拒绝。
软榻上添置了纱帐,若隐若现间,一人一妖呼吸错乱地滚进榻里,纱帘一落,更是纠缠不休。
南弦月记着她的身体,不敢太过放肆,只将人抱在腿上,身后的狐狸尾巴一条条冒出来,勾住她的腿,缠住她的腰,牢牢将她锁在他身上。
他们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腰身微微起伏,面色潮红,粉若桃花,身上透了一层汗,颈侧亦是浮着水亮的光。
卿如许的青色纱衣被褪下,里头还有层丝绸质地的褂子,亦被某只狐狸褪到腰间,露出一双皓月般的手臂,挂在他脖子上。
她低吟呜咽着,似乎很舒服,又有些承受不住,眼角泛着泪。
南弦月则要沉溺许多,露出些许粉红的舌尖,埋头舔吻在伴侣的肌肤上。
他一双火红的狐耳愉悦地摇晃着,一旦对方开口抱怨,便无耻地在人胸前颈侧拱来拱去,毛绒绒的耳尖立刻让对方心软。
狐狸的尾巴和耳朵只给心爱之人摸。
那处亦十分敏感,且易动情。
每次卿如许对他这样那样,他都忍不住心猿意马,羞怯脸红。
摸了便是要负责的。
在青丘养完伤,南弦月便期待着和她回陵水卿家成亲。
那时他听人说过,身为卿家家主,一向是不外嫁的,只会通过招赘传宗接代,甚至有些连名分都不会给,那种便叫作男宠,随时可以丢弃。
只有从心底里认可喜爱之人,才会名正言顺地成亲,进卿家的族谱里头。
卿家历代家主都是如此。
不过早亡的亦不少,这才有了这个传统。
南弦月心里清楚,他是一只妖,且似乎在卿家暴露过身份,卿如许要同他成亲的话,必定会受到阻碍。
可既然她割舍不下卿家,他亦割舍不下她,那便只能折中,让他光明正大地跟在她身边,而不是如同人族的外室一般躲藏见不得光。
他不想那一日眼睁睁地瞧着别的男子站在卿如许的身边,见两人笑意盈盈,宛如一双璧人,而自己却只能缩在阴暗的角落等着宠幸。
他是九尾狐没错,但不是话本里那种勾搭有家室的狐狸精。
干嘛对他们狐狸恶意那么大?
明明他们狐狸很专情的!
狐狸寡了太久才吃到肉,以至于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过分地缠了人小半个时辰,弄得她实在没力气哭,轻轻踹他一脚,小狐狸便自觉滚下榻。
青年面色分明是餍足的,没脸没皮地拾起那些弄湿的衣衫,同被褥里露出印着零星红痕薄背,身体实在疲软的伴侣说了一声。
他要去洗衣了。
狐狸洞里有处引水池,可用来净洗。
毕竟是贴身之物,又被那样弄脏了,他不想草草处理掉。
南弦月披着单薄的雪衫,蹲在引水池出处,抹一点豆荚,细细地搓洗着伴侣的小衣。
方才被他含过,又不小心沾到了什么,浓烈的两种气息混杂,让他感到十分亲昵。
还有些羞耻。
可人族夫妻做的事,卿如许都默许他做了,那便承认了他的地位。
等到手里的小衣被搓干净,他的手心已然红了。
洗完后,南弦月将自己的衣衫随意一丢,消失不见,又去贴心地拧干晾晒那些漂亮裙子。
这可是他亲手请教了青丘最会做衣裳的蛛妖做的。
人族都偏爱晾晒衣裳,晒出那种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旁边还有个温泉,他目光一顿,狐狸眼顿时闪过狡黠的笑意,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找妖灌入了灵泉,可温养经脉,通络筋骨。
不如夜里便试试罢。
*
卿如许听见这个提议时还没察觉出这色狐狸的坏心思,只以为同当初一般,泡完澡的确舒服些。
她原本心中还有气,责怪小狐狸不知餍足地折腾她,可这会儿,她身子完全被养得有些慵懒,提不起力气生气。
池子里的水带点漂亮的雾青色,泡起来的确经脉似乎有股灵气运转,暖洋洋的。
卿如许犯起了懒,实在太舒服了,不想动弹,便趴在池边上眯着眼。
她只着一身雪色薄衫,肤色瓷白,姿态如同一只雪色的猫,低挽绸缎般油亮的青丝,碎发半湿,落在她圆润了些许的颊边。
好可爱,好漂亮。
猫与犬科一向是不合的。
可南弦月站在池边,蹲下身子痴汉般望着这只猫,却格外地心动。
不管卿如许是什么样,他都爱她。
他悄悄入水,抱住她的腰,将人翻转过身,抱在怀里靠着,会睡得更舒服些。
这时,他的心无比柔软,一时忘了自己让人泡温泉的初衷。
南弦月低估了自己的定力,亦低估了怀里这只小猫无意识的挑动,甚至类似于踩奶的动作。
她的腿勾住了他的腰,甚至会不小心地往上蹭。
他抱得太稳当,小猫却伸出爪子,习惯性地往下rua毛绒绒,没有想象中的手觉,却是另一种柔软又滑嫩的触觉。
狐狸自成年期后,身体的发育会加快,尤其是有了伴侣之后,更是如同加了催熟的药,被青睐的地方会愈发自觉地长大。
或许是他总觉得卿如许喜欢他的胸肌,便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方面变化。
小猫一会抓伤他,一会儿踩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引诱他。
狐狸的定力并不高,可太容易动情了。
即便他们更偏好于引诱他人。
南弦月被勾得心驰摇曳,想到午间才做过不久,只好扶住小猫的腿,任由自己沉入水中……
卿如许做了一场短暂而旖旎的梦。
小猫怎么会被小狗舔呢?
她睁开眼,身上很清爽,但眼前的小狐狸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半湿,嘴角挂着亮晶晶的水光,趴在榻边灼热地盯着她。
见她醒来,南弦月抿嘴笑了一下,“夫人醒了?”
卿如许疑惑,“嗯?”
这莫非是什么话本子里的世家夫人与戏子私通的戏码?
青年羞涩地垂下眼,还有些湿热的脸贴着她的手心,解释道:“外头的小妖都那么叫你,说你是我的夫人。”
“酒酒,我想唤你一声,以你我的关系,不行么?”
卿如许这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或许是被梦里的场景带偏了。
她轻揉了揉小狐狸的面颊,姿态随意道:“随你喜欢好了,我只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