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典如期而至。
天坛位于京城南郊,方圆数百亩,中央的祭天台高达九丈,全部由汉白玉砌成,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芒。清晨时分,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地站在祭天台两侧,女皇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手持玉圭,缓步走上祭天台。祁星黎站在女皇身后,一身青色官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经过之前的清理,内奸已经全部落网,京中的守备也加强了三倍,祭天典的安全,万无一失。
“吉时到,祭天开始!”随着礼部尚书的一声高喊,鼓乐声响起,悠扬的钟声传遍天坛。女皇手持玉圭,对着苍天行三拜九叩之礼,口中念着祭文,祈求大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百官们跟着行礼,气氛庄严肃穆。祁星黎站在一旁,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她知道,此刻的北狄军营中,祁悦灵必然在焦急地等待着旧部叛乱的消息。一旦她得知旧部被一网打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果然,就在祭天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太女府的侍卫快马赶来,在祁星黎耳边低语了几句。祁星黎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北狄军营那边,果然出事了。
与此同时,北狄军营的大帐内,祁悦灵正焦躁地来回踱步。她已经派出去三批人,去京城打探消息,可至今没有任何回音。左贤王坐在一旁,喝着马奶酒,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左贤王放下酒杯,看向祁悦灵,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你不是说,你的旧部会在祭天典当天发动叛乱吗?现在都快中午了,京城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悦灵心中一慌,强装镇定:“左贤王,再等等,或许是消息还没传回来。我的旧部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他们一定会按照计划行事的。”
“忠心耿耿?”左贤王冷笑一声,“我看,他们恐怕早就被祁星黎抓起来了!你以为,祁星黎会那么容易被你算计吗?”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巴图匆匆走进来,脸色苍白:“左贤王,大皇女,不好了!我们派去京城的人,都被抓了!从他们口中审出,大皇女的旧部,已经全部被祁星黎抓获,祭天典……祭天典一切正常!”
“什么?”祁悦灵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帐篷的柱子上,“不可能!我的旧部怎么会被抓?这不可能!”
左贤王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祁悦灵的衣领,眼神凶狠:“不可能?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骗了我!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控制京城的兵力,你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祁悦灵气得浑身发抖,她用力推开左贤王:“我没有骗你!是祁星黎太狡猾了!只要我们再派骑兵进攻雁门关,就能吸引大齐的兵力,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杀回京城!”
“进攻雁门关?”左贤王冷笑,“上次进攻雁门关,我们死伤了上千人,却连城门都没摸到。现在大齐的援军已经到了,再进攻,只会损失更大!我不会再让我的士兵白白送死!”
祁悦灵看着左贤王,心中满是绝望。她知道,左贤王已经不信任她了。没有左贤王的兵力,她根本不可能杀回京城。“左贤王,你不能这样!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要帮我登上皇位!”
“说好的?”左贤王眼神冰冷,“你能给我什么?燕云三州?你连京城都进不去,怎么给我燕云三州?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军营里,做我的阶下囚吧!”
说完,左贤王对着帐外喊道:“来人!把大皇女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帐篷一步!”
两名士兵走进来,架起祁悦灵就往外走。祁悦灵拼命挣扎,大喊道:“左贤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大齐的皇女,你要是敢对我不敬,大齐绝不会放过你!”
左贤王没有理会她的喊叫,只是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马奶酒。他看着帐篷外的草原,心中暗暗盘算——既然祁悦灵没用了,那他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夺取燕云三州。
祁星黎收到北狄军营的消息时,祭天典已经接近尾声。付乐云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笑容:“殿下,太好了!左贤王已经把祁悦灵软禁起来,北狄内部出现了裂痕。我们可以趁机派人去北狄,游说其他部落的首领,让他们反对左贤王的进攻计划。”
祁星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错。左贤王野心勃勃,北狄其他部落的首领早就对他不满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分化北狄的力量。另外,苏知衍在雁门关打了胜仗,士气正盛,我们可以让他趁机发动反击,夺回被北狄占领的几个小据点,给左贤王施加压力。”
“是,殿下!”付乐云立刻领命,转身离去。
祁星黎重新看向祭天台。女皇已经完成了祭天仪式,正朝着百官们挥手。阳光洒在女皇的龙袍上,金光闪闪。祁星黎知道,祭天典的顺利举行,不仅稳定了京城的人心,也向外界展示了大齐的实力。
虽然北狄的威胁还没有完全消除,祁悦灵也还在北狄,但她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只要她们继续努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就一定能彻底打退北狄的进攻,平定叛乱,让大齐恢复往日的太平。
她走到女皇身边,轻声说道:“母皇,祭天典顺利完成,北狄那边,也出现了转机。”
女皇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星黎,辛苦你了。接下来,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