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喉头一动,咽了口唾沫,望着眼前比自己壮实一大圈的汉子,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心虚的厉害。
刚才他还觉得自己能撂倒十个牛家汉子,现在觉得对方能生吃了自己!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跑回家躲起来。
现在只能硬撑着跟牛桂芬堂哥对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傻柱能在院里称王称霸,不是他有多厉害,是没遇上狠角色!
贾东旭、许大茂那拨人瘦得像竹竿似的,哪有力气跟他硬拼?
二大爷、三大爷家的都是半大孩子,平时吃饭也就混个半饱,肉都没长起来,当然也打不过傻柱。
傻柱这会儿撞见牛桂芬堂哥,才懂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打又不打,退又不退!”
牛桂芬堂哥见傻柱缩着不敢动,懒得废话,抬脚就踹在傻柱肚子上。
“嗷嚯!”
傻柱疼得一声怪叫,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酸水直往嗓子眼涌,浑身力气瞬间卸了,噗通跪倒在地,身子蜷得像只虾米。
就这一下,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直接被撂倒了。
院里街坊看的直冒冷气,胆子小的两腿直哆嗦,暗暗庆幸没有参与到这场冲突,不然下场比傻柱还惨。
刘光福、阎解成这帮半大小子,早吓得脸发白,刚才那点嚣张气焰全没了。
不过他们年纪不大,牛家人没下狠手,不过每人也挨了几个脆生生的耳光。
打的半张脸都是手指印。
这时候,叶玄正在家里吃饭,听见中院的动静,眼睛一亮:“牛家人来算账了!走,瞧瞧去。”
“小叶,等等我。”
秦淮茹担心叶玄会被牵连,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中院,贾家门口围了一圈人,伸长脖子看热闹。
“让让,让让。”
叶玄拽着秦淮茹往人堆里挤,稳稳占了前排,搬个小马扎坐下,抓把瓜子边嗑边看热闹。
秦淮茹嗑着瓜子小声说道:“小叶,牛家人真不手软,摁着一大爷他们就捶,看把人打的,一个个鼻青脸肿,明天还怎么上班见人。”
叶玄没有半点同情:“谁让他们要掺和贾家的家事,都是自找的。”
阎埠贵一脸愁容,不知道该怎么停止这场风波,急的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转头看到叶玄在后面坐着看戏,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找到救命稻草。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走了上去,着急道:“小叶!你来的正好,你看这事闹的,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你快调解一下!别真出了事!”
“三大爷,这事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了,不要掺和贾家的事,你们偏不听,闹成这样,怪谁?”
叶玄嗑着瓜子,眼皮子都没抬,显然不想掺和进去。
“哎哟,小叶,这都什么时候了,万一真打死了人,咱院也不好住啊。”
阎埠贵都快急哭了。
“也对,中院打死人,往后天天在这路过,心里硌得慌。”
叶玄点点头,扬声喊了句:“哎,那个谁!别打后脑勺!那地方要命!打脸打嘴,随便造!”
牛桂芬表哥听见了,手上顿了顿,随后还真改了路数,蒲扇大手直往贾东旭嘴上招呼。
啪啪啪啪!
贾东旭一张嘴肿成两条腊肠,疼的他直掉眼泪。
“哎哎,那个谁!别掐了,二大爷快断气了!踢屁股,肉多!”
叶玄再次提醒,牛桂芬堂弟松了松手,接着猛踢刘海中屁股。
“嗷嗷!”
刘海中欲哭无泪,他本就不想掺和这事,只是走晚了一步,没能躲过这顿毒打。
这事要传出去,他这个七级工还有脸见人吗?
“哎哎,那个谁!太阳穴也不能打,会死人的,用皮带抽!”
牛桂芬表弟揪着鼻青脸肿的易中海,拳头悬在半空。
最后解开皮带,啪的一下就往易中海后背抽了过去。
“啊……嚯嚯嚯。”
易中海疼的跳了起来。
有了叶玄指点,牛家人下手更有谱了,专挑疼却不伤根基的地方揍。
毕竟他们也不是来杀人的,出了这口恶气就行。
阎埠贵在旁边看得直瞪眼,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活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么劝架的?
没多会儿,一大爷、贾东旭这帮人全被撂在地上,趴着不敢动弹。
贾东旭被打得鼻青脸肿,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贾张氏也没好到哪去,被牛桂芬妈扇得像个猪头,那叫一个凄惨。
“贾东旭,你这个白眼狼!”
牛爸望着地上蜷缩的女婿,气得发抖,“我把女儿嫁给你,嫁妆没少给!你竟敢欺负她,老子打不死你!”
他越想越气,上去又踹了两脚。
“我……我没有……”
贾东旭捂着脸辩解,话音未落,就被牛桂芬堂哥反手抽了个耳光。
“亲家,饶了我吧……”
贾张氏趴在地上哭嚎,“我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
牛妈火冒三丈,抬脚就踹:“听你这语气,倒像是我们牛家蛮不讲理!”
“你一大把年纪,跟小辈置气不算,还拿沙子撒我闺女眼睛!你就不怕真把她弄瞎了?今儿这顿打算是轻的,真要成了残疾,老娘扒了你的皮!”
牛妈是真动了肝火。
婆媳拌嘴、推搡几下,她都能理解。
可贾张氏这老虔婆是奔着毁人去的,天底下哪个当妈的能忍这个?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贾张氏这次是彻底怂了,根本不敢犟嘴。
她这才知道,平日里在四合院撒泼打滚那一套,放牛家人身上根本不好使。
人家那是能动手就绝不动口,她只能认栽。
不然的话,后果更严重。
牛家人没打算就此罢休,说什么也要掰扯清楚。
牛爸转向院里看热闹的街坊,朗声道:“大伙评评理,不是我们牛家爱挑事!实在是贾张氏太过分了!”
“现在是新社会,她还想搞封建家长那套,家里大小事都得她说了算!稍有不顺心就打骂我家闺女,这事搁谁能忍?”
“她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小两口的工资!她管得了吗?就她那好吃懒做的性子,钱到了她手里,还不天天大鱼大肉?小两口那点工资,够她折腾几天?”
“更可气的是,她这次差点把我闺女弄成瞎子。要是早几年,老子非杀了她不可!”
牛爸毕竟是读书人,说话条理清晰,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