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没想到你竟然是敌特!”
贾张氏吓得连连后退,赶紧撇清关系。
原想今晚让老易吃顿饺子,看来不行了。
一大妈急了:“贾张氏,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家老易贫农出身,怎么会是敌特分子?”
一大爷也慌了,连忙摆手否认:“各位街坊,天地良心,我易中海绝对不是敌特分子!”
任凭一大爷如何解释,院里街坊也都不愿相信。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是真的,谁沾上谁倒霉。
二大爷心思深沉,眼见上位的机会来了,便来了一句:“易中海,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你的种种行为,实在跟敌特太像了。”
三大爷推了推眼镜:“我也这么认为。”
“你们……”一大爷没想到二大爷和三大爷这时候会反水,人都麻了,接着说道:“我承认,刚才对叶玄说的话确实有些不妥,但也是为了邻里和谐,真没别的意思。”
转头看向叶玄,当即九十度鞠躬:“叶玄,我承认错误,刚才确实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不得不说,一大爷道歉的速度堪比光速。
这短短几天,他已经向叶玄道了三次歉!
叶玄挑了挑眉:“行,我姑且信你一次。”
易中海松了口气,只要叶玄不追究,他这个一大爷的位置还是稳的。
叶玄眼神一凛,扫向贾张氏:“贾张氏,扪心自问,你真的帮过我叶家?你除了变着法儿偷我家东西,占我家便宜,还做过一件人事吗?”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都悄悄点头。
谁不知道贾张氏的德性?
院里分点福利,她抢得比谁都狠。
上次院里分瓜子,她一个人就薅走大半筐,连小孩手里的都要抢。
叶玄爷爷去世那会儿,她更是趁叶玄年幼,偷偷摸摸往家搬了不少东西,这些事大伙儿心里都清楚。
只不过碍于一大爷的面子,没人说罢了。
做了初一,就别怪别人做十五。
以前叶玄小没本事,只能忍着。
现在人可是大学生,又是轧钢厂厂医,凭什么还要受这份窝囊气?
叶玄见贾张氏不吭声,接着说道:“肉你就别想了,念在老贾给我爷爷扶灵的份上,帮忙搭把手,可以商量!”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全院大会该怎么开下去。
“好你个白眼狼!”
半晌,一句苍老的骂声传来。
就在这时,人群里“哐当”一声响,聋老太太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一张皱巴巴的老脸拧成疙瘩,拐杖往地上一杵,气势竟然比易中海都要强上半分。
叶玄抬了抬眼,却是半点无惧。
聋老太太,人称聋老道主!
95号四合院幕后boss。
道德天尊一大爷都是她座下童子。
靠着“老祖宗”的名分占尽便宜,谁不顺着她就撒泼打滚,连贾张氏见她都只得认怂。
叶玄:“聋老太太,你凭什么骂一大爷!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好歹给你养老,你这么对骂他我都看不下去了。”
众人无语,却又不得不佩服叶玄的机智。
论吵架,从来不吃亏。
一大爷一脸茫然,聋老太太刚才骂我了?
凭什么?
聋老太太装聋作哑,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说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爷爷咽气那会儿,全院人谁没熬夜帮忙?那时候你怎么不喊‘不要邻居’?现在翅膀硬了,让你出点肉就推三阻四?今天你把肉捐出来,院里人还念你个好。要是敢说个‘不’字,我老太太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见状,贾张氏赶紧帮腔:“听见没有?聋老太太可是咱院的老祖宗!她老人家的话就是天理!你现在把肉拿出来给我家办婚宴,过去的事一笔勾销,大家还是好街坊!”
傻柱也梗着脖子往前凑热闹:“就是!老祖宗的话你都敢不听?看我不……”
“傻柱,你想怎样?”叶玄眼神如刀,冷冷道,“不服咱俩单练试试?”
“你……”傻柱脖子猛地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上次他跟贾东旭俩人联手都被叶玄揍得鼻青脸肿,现在单挑?
岂不是找死!
傻柱攥了攥拳头,又悻悻松开,嘴硬道:“这是全院大会,大家商量着解决,像你这般动不动就单练,简直有辱斯文,蛮不讲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谁不知道傻柱以前在院里横着走?
三大爷家的小子、二大爷的三儿,哪个没被他揍过?
自从跟叶玄打了一架,这混小子居然学会“讲道理”了。
真是见了鬼了。
当然,只对叶玄讲道理,对旁人该动手还是动手。
“行啊!”叶玄嘴角勾起抹冷笑,“你们要讲道理,我就陪你们讲道理。”
聋老太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道理可讲!”
叶玄:“您是他们的老祖宗,不是我的。他们愿意把您接回家奉着,天天给您端茶倒水,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但您要是仗着年纪大就倚老卖老,也别怪我不给面子。您要是觉得我不敢动手,大可试试。”
不是所有老人都配被尊重,这种动不动就道德当刀子的,说白了就是为老不尊。
“没天理了!咱们院尊敬老人,年年评先进,到你这儿偏要对着干!真是丧了良心!”聋老太太气的拐杖嘭嘭直杵地,痛心疾首。
“先进不先进,不是靠块牌子说了算。”叶玄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满院人,“一个个跟吸血鬼似的,达不到目的就扣帽子,真当我是傻柱好糊弄?”
“哈哈哈!”
院里又是一阵哄笑。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几位大爷和贾张氏、聋老太太,向来是道德绑架的好手。
尤其是傻柱,被拿捏得死死的。
傻柱脸都绿了,指着叶玄:“诽谤,他诽谤我啊!”
“闭嘴!”一大爷厉声喝止,额头上青筋直跳。
“好你个小王八蛋!连老祖宗都敢编排!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聋老太太却越听越气,举着枣木拐杖,颤巍巍却带着股狠劲就往叶玄身上抡。
院里人谁也不敢劝,就这么看着。
谁都清楚,八十岁的老人最是惹不起,但凡挨上一下,她往地上一躺,后半辈子就得给她当牛做马养老送终。
叶玄哪会跟她一般见识?
眼看拐杖带着风砸过来,他身子猛地一侧,轻松躲开了。
“啪!”
聋老太太一杖抡空,惯性带着她往前踉跄两步,手里的拐杖不偏不倚,抽在凑上前看热闹的贾张氏胖脸上。
“哎哟!”贾张氏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原地打滚,指缝里当即渗出血来,“我的头!头破了!”
贾东旭眼都红了,扑过去扶住贾张氏,冲着叶玄怒吼:“好你个叶玄!竟敢打我妈,今天我非捅死你!”
叶玄挑眉:“贾东旭,你眼睛没瞎吧?这一棍子是老太太打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贾东旭不满:“你要是不躲,我妈怎么会挨打。”
“我凭什么不躲?”叶玄打断他,“老太太要打我,我还得站着挨?你妈被打,该找打她的人理论去,冲我撒什么野?真当我好欺负?”
贾东旭被噎得脸通红,梗着脖子不肯服软:“那也不能怪老太太!她是咱院的老祖宗,想打谁就该挨着!”
聋老太太这才稳住身子,摸了摸拐杖头,昂着下巴哼哼两声,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