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房的灯光忽明忽暗,汉斯医生和两名保安堵在门口,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文韬五人从藏身处缓缓走出,莉莉面色惨白地站在他们前面。
“莉莉,莉莉,”汉斯医生摇头叹息,“我给了你多少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莉莉咬紧嘴唇:“我不会再帮你害人了。”
汉斯医生转向文韬等人:“而你们,才来第一天就违反这么多规定。看来需要特别治疗。”
魏大勋上前一步:“特别治疗是什么?”
汉斯医生的笑容变得阴冷:“是帮助你们...重新认识自己的过程。”
保安上前要抓住他们,就在这时,文韬突然大喊:“等等!我们愿意配合治疗!”
所有人都愣住了。何运晨惊讶地看着文韬,少帮主皱眉不解,张若昀紧张地抓住魏大勋的手臂。
汉斯医生挑眉:“哦?突然改变主意了?”
文韬平静地说:“我们意识到抵抗没有意义。既然这里是医院,医生肯定是为我们好。”
汉斯医生审视着文韬,似乎在判断他是否真诚。片刻后,他点头:“明智的选择。但你们仍需为今晚的行为接受惩罚。”
文韬顺从地低头:“我们接受惩罚。”
在保安的押送下,五人被带回病房区。分别前,文韬与何运晨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们被分别关进自己的病房,门从外面锁上。文韬坐在床上,静静等待着。
约半小时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何运晨悄悄溜了进来。
“你怎么出来的?”文韬惊讶地问。
何运晨展示手中的发卡:“难道这不是每个人的基础操作吗?”
文韬:‘你和李晋晔真的是正经律师吗?!离谱!’
原来在洗衣房时,文韬注意到汉斯医生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通行卡的一角。他假装配合,实则是为了降低医生的警惕。
“尽快行动,”文韬说,“月圆之夜就是明晚。”
何运晨点头:“我已经通知了少帮主和魏大勋,他们正在想办法弄到张若昀的门钥匙。”
就在这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少帮主和魏大勋带着张若昀溜了进来。
“吓死我了,”张若昀拍着胸口,“就怕遇到个什么Npc。”
魏大勋拿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趁护士不注意时偷到的值班表。汉斯医生每晚都会在办公室待到凌晨两点。”
少帮主补充:“而且我发现护士站有整个医院的监控画面。”
文韬思考片刻:“你们觉得,调虎离山之计怎么样?”
张若昀:“我看行,只要不是我去调虎!”
计划很快制定:最后还由张若昀假装病情发作,引开护士站的注意力;魏大勋和少帮主负责切断监控系统的电源;文韬和何运晨趁机潜入汉斯医生办公室偷取通行卡。
“但要小心,”何运晨提醒,“汉斯医生很警惕。”
午夜十二点,行动开始。
张若昀在走廊里突然大声尖叫,手舞足蹈:“有蜘蛛!好大的蜘蛛!”
值班护士急忙跑过来查看。趁此机会,魏大勋和少帮主溜进护士站,找到了电闸箱。
“找到监控系统的线路了,”少帮主低声说,“准备切断。”
与此同时,文韬和何运潜悄悄来到汉斯医生办公室外。门锁着,但何运晨再次用发卡轻松打开。
办公室内,汉斯医生正背对着门在电脑前工作。通行卡就放在桌面上,离门不远。
文韬示意何运晨守在门口,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挪向办公桌。就在他即将拿到通行卡时,汉斯医生突然转身。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老实。”汉斯医生冷笑,手中多了一个遥控器,“但你们来晚了。”
他按下遥控器按钮,整个医院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旋转闪烁,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特殊治疗时间到了。”汉斯医生站起身,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文韬迅速抓起通行卡,与何运晨一起冲出办公室。但门外已经被保安团团围住。
“完蛋了,”何运晨脸色发白,“我们被包围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医院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魏大勋和少帮主成功切断了电源。
“快走!”黑暗中传来少帮主的声音。
五人趁着混乱向楼梯间跑去。但汉斯医生的声音通过应急广播响起:“封锁所有出口!他们逃不远!”
他们躲进一间废弃的治疗室,喘着粗气。张若昀几乎要哭出来:“我们是不是永远出不去了?”
文韬检查通行卡:“不,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有这个,就能去顶楼。”
魏大勋担忧地说:“但现在整个医院都在搜捕我们。”
何运晨突然注意到治疗室墙上的医院结构图:“看,有一条备用通道可以通往顶楼。”
图上显示,从医疗垃圾处理间有一条维修通道直通顶楼。但那条路显然不会好走。
“没有别的选择了,”文韬下定决心,“我们必须试一试。”
他们沿着地图指示的方向前进,避开了几波搜查的保安。医疗垃圾处理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里面堆满了各种医疗废弃物。
“在这里。”少帮主找到了地图上标示的维修通道入口。
通道又窄又暗,只能容一人通过。他们排成一列,文韬打头,张若昀断后,小心翼翼地向上爬。
通道内部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偶尔有老鼠从脚边窜过。张若昀全程紧闭着眼睛,被魏大勋拉着前进。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顶楼时,下方传来汉斯医生的声音:“他们进了维修通道!从两头堵住他们!”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五人被困在了狭窄的通道里。
“现在怎么办?”何运晨焦急地问。
文韬抬头看到上方有一个检修口:“从那里出去!”
他们推开检修口,发现自己来到了顶楼走廊。但与下面几层不同,顶楼的装饰极其奢华,地毯柔软,墙上挂着名画,完全不像精神病院。
“院长办公室应该就在这边。”文韬指着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木门。
但就在他们走向办公室时,两侧的房门突然打开,走出数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这些人眼神狂热,口中念念有词。
“服从治疗...获得解脱...”
魏大勋认出其中几个是白天团体治疗时见过的患者:“他们怎么了?”
文韬警惕地看着这些逐渐逼近的患者:“他们被完全控制了。”
患者们形成一个包围圈,向他们逼近。退路被堵死,前方是院长办公室。
“只能硬闯了。”少帮主摆出防御姿势。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院长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住手。”老人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患者们立刻停止行动,恭敬地低下头。汉斯医生从后面追上来,看到老人后也立刻变得恭敬:“院长,您怎么出来了?”
院长审视着文韬五人:“这就是新来的患者?”
汉斯医生点头:“他们拒绝治疗,还试图窃取机密。”
院长示意文韬上前:“年轻人,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如此抗拒治疗?”
文韬直视院长:“因为这不是治疗,是控制。”
院长笑了,那笑容中带着怜悯:“你们都这么说。但你们可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病入膏肓?战争,贪婪,欺骗...而这里,我们创造了一个和平、有序的社会。”
何运晨反驳:“以剥夺自由和意志为代价的和平,不是真正的和平。”
院长的眼神变得锐利:“那么你们宁愿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和混乱的世界?”
魏大勋坚定地说:“我们宁愿自由的痛苦,也不要被控制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