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撇了撇嘴，又瘫回椅子上，继续玩游戏：“切～不养就不养嘛，小气鬼。”
陈一凡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是没试过让苏阳好好修炼，去年还特意请了个金丹期的师父来教他，结果苏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师父来了他就装模作样地练两下，师父一走就立刻躺平打游戏。
他是骂过也打过，可每次看到苏阳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心就软了。这小子从小就跟着他，吃了不少苦，现在他有能力了，也不想逼太紧，反正有他在，就算苏阳一辈子都是炼气二层，他也能护着他一辈子。
——
黑拳场修炼室。
空气中掺着未炼化的元婴气劲，泛着冷冽的血腥气，苏向盘膝而坐，指尖掐诀，气劲在他掌心凝成细针，又骤然炸开，融入经脉。吸收林业气劲时残留的躁动感，被他硬生生压成了金丹后期的稳固气场。
“哐当——！”
房门被踹开的声响打断了气劲流转。
青月活蹦乱跳的攥着一个大鸡腿冲进来，“苏向！林妙妙醒了，刚醒就砸东西，嘴里还骂你……”
他睁开眼淡淡丢了句：“去看看。”
青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却透着戾气的背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主儿灭完林家后，身上的狠劲更重了，连走路都像在踩碎人的骨头。
她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嘟囔：“你说你留着她干啥？杀又不杀，留着占地方，刚才她醒了还瞎嚷嚷，要不是我拦着，差点把桌子掀了。”
隔壁房间里，林妙妙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死寂。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原本空洞的眼瞳瞬间淬满恨意，“是你！杀我全家的凶手！”
她踉跄着扑过来，单薄的身子像片狂风里的叶子，却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苏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她的指尖快要碰到自己衣领时，才骤然抬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砸在空气里，带着气劲的力道直接将林妙妙扇得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又滑落在地。
对方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裂开一道血口，血丝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她撑着胳膊想爬起来，苏向却先一步踩住她的手背，鞋跟碾了碾，骨裂的闷响混着她的痛哼，在房间里炸开。
苏向低头看着她，“拜托你搞清楚，现在你是我笼子里的老鼠。我想让你死，不用动手，饿十天就能让你烂在这床上。我想让你活，就算你断了手脚，也得乖乖喘气。”
林妙妙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血丝从嘴角溢出：“你别得意！我林家就算没了，也还有朋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苏向嗤笑一声，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往床上扔。林妙妙撞在床头，疼得蜷缩起来，他俯身逼近，手掌按在她的胸口，气劲微微一压。
“唔！……”她顿时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疼。
“你拿什么偿？用你这微不足道的修为？还是用你那点可笑的恨意？”他松开手，“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别搞寻死觅活的把戏。你的命，早就轮不到你自己做主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林妙妙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和不甘，“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一定会的！”
“好呀～我等着。”
苏向贱兮兮的回了她一句，转身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早已备好的米粥。他舀起一勺，吹了吹，走到床边，递到林妙妙嘴边。
她硬气的把头一扭，粥汁洒在她的衣领上。
“张嘴！别让我说第二遍。”
林妙妙依旧不为所动，死死闭着嘴。
苏向脸色不变，转头看向门口的青月，“滚过来，端着碗。”
她赶紧把剩下的鸡腿啃干净，小跑着过来接过碗，看着林妙妙紧绷的脸，忍不住小声劝：“你就吃点吧，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再饿下去真要没命了。”
林妙妙没理她。苏向也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强迫她张开嘴。
“唔——！”
林妙妙拼命挣扎，却根本抵不过苏向的力气。他舀起一勺粥，直接灌进她嘴里，对方则用舌头拼命的把食物往外推，粥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咽下去！”苏向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喉咙，力道控制得刚好让她无法吐出来，只能被迫吞咽。
青月在旁边看得龇牙咧嘴，“呃……苏向，你慢点儿喂，她都快呛死了。”
苏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寒意让她一秒闭了嘴，只敢在心里嘀咕“暴君”。
一碗粥很快喂完，林妙妙的嘴角和下巴上全是粥渍，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她躺在枕头上，大口喘着气，眼神里的恨意却丝毫未减，死死盯着苏向，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明知打不过，却依旧不肯低头。
苏向抽过旁边的纸巾，随意擦了擦手指上的粥渍，然后扔在林妙妙的脸上。
“好好养着。”他站起身，语气平淡，“别再想着报仇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我要你活着，看着我一步步往上走，看着我把那些挡路的人全踩在脚下。你的痛苦，你的不甘，对我来说，比任何乐曲都好听。”
苏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色的圆环，那是用玄铁特制的锁气环，能压制修为，一旦戴上，除非他亲手解开，否则一辈子都别想挣脱。
“看来你还没认清现实。”他一把抓住林妙妙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圆环套在她的手腕上。
“咔嗒～！”
金属扣合的声响起，林妙妙瞬间感觉到丹田处的气劲像被堵住的水流，再也无法调动半分。
“这东西挺好用的。以后你要是再敢作死，比如砸东西，绝食，或者像刚才那样扑过来，我不介意再给你脚踝上也套一个。到时候，你连走路都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