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你没事吧。”一名干警上前询问道。
“没事。”木成说完从后腰处摸出手铐,反手铐住歹徒,朝小干警命令道:“你先去给找个大夫,先帮他止血。”
为以防万一,其余两名歹徒均被搜身后被反手铐住分开关进拘留室。
木成向公安局汇报后,先行对几名歹徒进行调查。
刚刚被止住血的歹徒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好好说说吧,你们都干过什么事,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我们什么都没干过,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举报有人拦住抢劫,还把我们打成这样装麻袋里。”
“老实点!”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这惨样,一看就是被欺负过的,你得给我们做主呀。”
“老实点!姓名,年纪,家庭住址。”
“冤枉呀!青天大老爷,我和我兄弟开着车回家,谁曾想遇到一男一女拦路打劫……”
“你说这车是你们开的?你们是做什么的?车上拉的是什么?有谁可以证明?”
“车是我们新买的,车上什么都没有,中途停下来过,被人装过东西,我哪知道他们装的是什么。”
“呵呵,你知不知道买车需要政府指标,买的车也都有记录。”审讯的干警警告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我的老天爷,这是不让人活了!”
“姓名!”干警怒道。
“李……李有金。”
“另外两个人呢?”
“那个大高个的是我亲弟弟叫李有银,那个半大不大的是我同族兄弟叫李大勇。”
“还有呢?另外两人呢?”
“我们一共就三人出车,哪来的另外两人?”
“好,你不承认是吧,那你刚才劫持人质你怎么解释?在派出所门前众目睽睽还想狡赖?”
“冤枉呀,我以为我是掉进贼窝,想跟土匪同归于尽来着,谁知道是派出所。”
一套审讯下来,除了姓名一无所获,小干警出去汇报。
于天赐听着有些意外,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劫匪还能反咬一口,随即提议:“那个小的劫匪胆子不是很大,应该可以从他身上下手脚。”
“撬开他们的嘴问题倒是不大。”木成担忧道:“我怕他们同伙见他们迟迟未回引起警觉逃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李有金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软硬不吃。”于天赐叹口气:“成哥,服装厂那边我们还有点事,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于天赐说完就要跟邱林晚离开。
“等会,你们先做个笔录再走。”
“哦。”于天赐乖乖坐下做起笔录,于天赐连一点细节都没落下,等到做完笔录,其余两人悠悠醒来。
木成带着干警先去审问大高个劫匪。
“李有银是吧,你们组团拦路抢劫已经触犯了法律……”
“哼,废话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就凭你也算是好汉。”小片警嘲讽道,被木成阻止。
“如果你主动认罪,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认罪?”李有银像是听到好笑的事:“你他娘的少骗我,只要我认罪就要吃花生米,你当我傻?”
小片警刚要开口,被木成阻止带出审讯室。
“副所,这……”
“他们手上有人命,认不认罪都是一颗花生米的事。”
木成解释完给几人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李大勇是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犯过什么事老实交代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对,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李大勇狡辩之时,一个小片警走进来对正在审讯的人耳语几声。
审讯的人起身,一眼可怜地看向李大勇,准备离开。
李大勇被看得发毛:“怎……怎么了?不审了吗?”
“不用再审了,李有金已经全部招供,争取到了减刑,你是组织老大,拦路抢劫,杀人等一系列犯罪活动都是由你主导,李有金作为主动坦白的从犯判不了几年。”
“不是的,我……我不是主犯,李有金才是老大。”
“详细说说。”
“我们也不想做这杀头的买卖,可是实在是没办法,我们太穷了,穷的连个正经媳妇都娶不到,为什么那些人就能开大车,住大房子,凭什么。”
李大勇有些崩溃,回想起往事:
“做第一笔生意时我们原本只是打算朝那些有钱人要点钱花花,谁让他反抗激烈,我们只是一不小心才杀了他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之后呢?”
“之后我们继续干这杀头的买卖,遇到男的反抗激烈的就杀,听话的买去挖矿,女人就带回去给兄弟们几个享用,等玩够了找个山沟沟一卖又是一笔入账,孩子也是直接买给别人。
我是想退出的,是李有金威胁我,说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我敢退出就让我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那你其余的两个同伙在哪?”
李大勇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等李大勇交代完,吴昊带着人赶来。
“老领导好。”木成规规矩矩地向吴昊问好,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明,听得吴昊拳头紧握。
“老领导,当务之急是把另两条漏网之鱼抓捕归案。”
吴昊留下两个审讯能力强的下属,和木成带着身手好的前去抓捕。
众人动作麻利迅速,歹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网打尽。
由于李大勇的招供,警方又解救几位被拐卖的妇女儿童,那些女子被折磨得精神有些失常,看得众人暗暗咬牙。
紧接着众人又捣毁了几个黑煤窑,解救不少劳工,而且经过调查,这些黑煤窑背后或大或小都有保护伞,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人被一网打尽,整个公安局忙得团团转。
而经过详细调查,李大勇杀害的第一位受害者并不是意外,而是李有金为了不被报复而有意为之。
最终,五人因为证据确凿,影响恶劣,均被处以死刑,行刑当天,整个刑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被害者见罪犯伏法,哭得不能自已。
于天赐和邱林晚二人离开刑场,心里揪心得疼。
一段时间内,于天赐二人依旧能回想起那些哭得撕心裂肺的受害者。
随着记忆被时间慢慢冲淡,于天赐二人终于迎来实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