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忽然感觉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了铁门上。
其实江正义露出来的是微笑,但一旁的猫强笑的却非常的阴险,简直比反派还要反派。在他的衬托下,江正义的笑容也没那么友善了。
“大爷一个人呐,大娘在不在呀?把你老伴儿也叫出来呀。”猫强搓着手,慢慢地朝着老大爷靠近。
“我老伴儿都去世好久了。你……你想干嘛?”
老大爷双手护在胸前,警惕地看着猫强。
猫强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笑声从一开始的随意变得越来越大声。
“桀桀桀桀桀……大娘不在呀,不在了,好呀……你一个人我才更有机会呀。”
老大爷此时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苍老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我年纪大了,可满足不了你啊!”
“我呸,谁特么要你满足,老子要的是你的命,又不是你的老腰子!”猫强也不装了,他已经靠近了那个老大爷,将手伸进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河豚来。
老大爷看了一眼那手里充满尖刺的河豚,又看了看猫强的裆部。
“你也不觉得扎得慌?”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老头儿拿你的鬼命来。”猫强神色一冷,手中的河豚散发出绿光,一道绿色的光束打在了老大爷的身上。
老大爷被击中的地方冒起了滚滚白烟,整个人狠狠撞在铁门上,发出一声巨响,而他身上燃烧起了淡绿色的火焰,在地上疼的哀嚎。
“大胆恶鬼,还敢在我面前假装,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猫强冷哼了一声,甩了甩手里的河豚,朝着河豚吹了口气,像是射击完的西部牛仔一样吹了吹枪口的青烟。
江正义嘴角扯了一下,有些无语。“打了个执念,嚣张个什么劲儿啊?”
地上那个老大爷,在那股火焰的灼烧下,没两下就化作了青烟消散,整个人连个渣都没剩下。
“走吧,正义,我现在充满了勇气和信心!”
猫强挺立起了胸膛,他激昂的样子像是一只即将踏上战场的公鸡,就是这只公鸡的胸大肌有些臃肿,快要将衣服给撑爆了。
江正义眼角跳了跳,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猫强的胸大肌上。又艰难地移开目光,指了指一旁的门房。
“那好像是刚才那个老大爷住的地方,咱要不要去看一眼?”
“走吧!”
猫强慷慨激昂,大手一挥。接着躲到江正义的身后,推着他往门房走。
“卧槽,你特么刚才不是挺拽的吗?有种别特么躲我身后啊。”
江正义无语地看了一眼猫强。
猫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拽怎么了?我虽然拽,但我不是傻子呀,咱俩今天虽然是来嘎嘎乱杀的,但你负责乱杀,我只负责嘎嘎!”
“哇塞,你的无耻真的很有郑哥的风范啊!”江正义翻了个白眼,站在门房外面却不进去了。
“你咋不进去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大腿坏话的事儿告诉他的。”猫强打着包票把胸大肌拍得乱颤。
江正义再次翻了个白眼,将鬼脸面具戴在脸上。“我特么也不是个傻子,有打手可以进去,干嘛要自己进去探查?”
江正义脚下的影子分出一股钻进了门房当中,没一会儿,爪影就从门房里走了出来。
“进去吧,里面没人。”
江正义率先走进去推开了房门,屋子里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只有桌子上的那张相片还显得有些干净。
猫强跟在江正义的身后。看了一眼屋子没觉得有什么新奇的,不过他被那张照片吸引了注意力,看了两眼。
“这不是刚才给咱们开门的那大爷吗?唉,看来结婚生子的人也不一定幸福。”
江正义诧异地看了过来,看了看那张遗照,又看了看猫强。“你咋知道那老大爷不幸福呢?”
“你见过幸福的鬼吗?”猫强翻了个白眼,又指了指那张遗照。“生孩子要是幸福的话,他还用得着自个儿给自个儿烧纸吗?”
“活着没人疼,死的时候一脸怨气,死了还没人来烧纸,还得自己烧,主打一个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活着当了一辈子牛马,做了鬼还得自食其力。你以为死了就太平了,做梦!阴曹地府也有资本家!”
猫强嘴里嘀嘀咕咕的,打开抽屉准备将那张遗照塞进去。
江正义听着猫强的吐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体会不了你的心情,毕竟我是富二代,这辈子没穷过。”
猫强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一停,远远地看了一眼江正义。“劝得挺好,下次别劝了。”
江正义尴尬地笑了笑,忽然目光被抽屉里的照片吸引。
“这怎么还有一张遗照?好像是另一个老头。”
江正义将抽屉里的照片拿了出来。看了看这张又看了看那张。
忽然间猫强恍然大悟。“我懂了,这是两个老头儿凄美的爱情!难怪他要自己祭拜自己,原来他们俩没后啊!”
江正义的眼角跳了一下,他有一种感觉,猫强应该是猜错了,但是他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好了,你就别管两个老头有没有爱情了,我们该去开无双……啊不,我们该去里面看看了,有没有其他的鬼?”
江正义催促了一声,猫强这才放下了两张照片。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该走了。”
两人离开了门房,朝着1楼大厅走了过去,在他们越靠近那座大厅。猫强没有注意到他怀里的那张宣传单,开始密布起了红色的丝线,就像是血管一样虬结缠绕。
而在两个人离开以后没多久,门房的门被推开,第三个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还是个老头儿,老头儿进入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张遗照锁进抽屉里,然后掏出一张自己的摆了上去。
“早觉得你们两个老东西有一腿,竟然还能被两个后生给发现,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老大爷将自己的遗照摆正,刚准备躺到床上,却突然神色一顿。
“今天晚上可真够热闹的,还有人?”
妇婴保健院的门口,粟新风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