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这东西刚开始吃的时候有些受不了，但是越吃越舒坦，越吃越想吃。
陆晏舟吃的脸上都冒汗了。
两人嘴角都残留着油渍，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饭后，陆晏舟用锅底的草木灰洗了碗，又用水冲干净，才甩着手回了屋。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是换着花样研究吃的，味道引的隔壁的宋清瑶跟袁六都跑过来了。
“有好吃的不叫我们，太不够意思了！”宋清瑶看着唐染在吃麻辣烫，馋的直咽口水。她本来就是孕妇，又比平时吃的多，闻着味儿就找上门了。
唐染刚做好饭，正打算让陆晏舟去喊他俩。
“六子没来？”唐染看只有她一个人，不解的问了一声。
宋清瑶把拎着的红枣放在厨房台子上：“袁六被他爹派出去接人了，估计要到下午才能回来了。”
锅里煮着的麻辣烫味道很是霸道，宋清瑶都觉得自己饿的受不了了。
“你先吃，我今天煮了不少。”唐染给她盛了一碗，宋清瑶也不跟她客气，端起来就吃。她们好的像一家人一样，有什么都分着吃。
“染染，你的手艺真是太棒了，要不是我是女的，非得把你娶回家不可。”她这话成功让陆晏舟黑了脸，一个两个的想跟他抢媳妇儿几个意思。
“吃你的饭吧，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唐染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笑着。
“行，不让我说话，那我就多吃一点……”这顿饭宋清瑶吃的那叫一个欢快。
全程只有陆晏舟老大不高兴。下次得让袁六看着他自己的媳妇儿一点，少往他家里跑教坏他媳妇儿。
下午，领了布料的妇女把成品交了上来，领走了属于自己那份钱。
“唐知青，陆同志，还有这活儿没有？”临走时有人问。
“有，不过要等两天，碎布还没有拉回来，到时候会通知的。”唐染收了东西，满满的一大簸箕。
颜色不同、形态不同，莫名的好看。还有那些大肠发圈，是最受年轻女孩的喜欢的。大辫子上绑两个，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傍晚，袁六拉回来了，一回来就沉着脸敲响了陆家的院门。
进了屋他一开口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唐清清回来了！”
原来他爹让接的人就是唐清清，早知道就换个人去了。恶心死他了。
“唐清清不是在县城弄香皂，怎么会回这个破村子？”唐染对唐清清这个人并不了解，只知道心思挺重的。
“听说是怀孕了，被主任的老婆按着打了一顿差点流产，主任怕自己断后，就给我爸施加压力，让把人接回来。”袁六想到唐清清的嘴脸，都觉得不舒服。
“主任他老婆不能生？”唐染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对，据说是两人结婚十几年了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主任的老婆天天在婆家被骂，但是主任不敢跟她媳妇儿离婚人家背景硬、有后台……”袁六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着。
“我还听说，那个主任给了唐清清不少的钱。按照她的性子少不了要跟我们争一争。”
“随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敢出招我就敢接招……”唐染不了解唐清清，但是也不会怕唐清清。
整个下槐村，就这么多人，有什么资源可抢的？
唐清清回来的时候，用粗布袋装了两大袋子东西，据我观察应该也是碎布啥的，我猜她肯定也想弄玩偶，毕竟现在县城已经流行开了，不少人找在哪儿买的呢。
唐染没接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六子，你明天跟舟哥辛苦跑一趟县城，跟服装厂还有纺织厂都签上合同，把剩下的碎布料有多少拉回来多少，咱们慢慢弄，熬不死她……”
之前总想着做多少拉多少，既然唐清清想弄，那就陪她玩儿到底。
“行，这事儿没问题。”袁六点头答应。
“还有，明天你俩去供销社再去买两件暖和一点的棉袄，天天在外面跑，一定不能冻伤了。”唐染安排着。
“好，我看看有没有军大衣，有的话买回来一件，我跟六子谁出门谁穿。”陆晏舟跟袁六关系好，外穿的衣服倒也没有关系。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晏舟跟袁六就带着玩偶拉着菜去了县城，还拿了几份唐染写的合同。
刚开始的时候，服装厂跟纺织厂后勤的人并不想签，直到陆晏舟站起来要走，才不情不愿的签字盖手印。
仓里里的那些碎布，扔了也是扔了，能物尽其用当然最好。
“方主任，既然签了合同，那以后厂里的碎布料只能给我们了，不能再找其他人，不然就要按合同上的来赔偿了。”陆晏舟神色淡淡的。
“你这年轻人，看你说的，咱们厂别的不说，就是信誉好，放心，以后的碎布都是你们的，不会给第二个人。”方主任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就先谢谢方主任了！”陆晏舟看着几名工人把装好的碎布放在外头的爬犁上，起身跟方主任告辞。
下一个纺织厂也是如法炮制。
“舟哥，嫂子这招厉害，这样就能从源头上截断唐清清的货源了。”袁六赶着爬犁说了一句。
“未必，合同并不是束缚他们的绳索，唐清清很有可能从别的渠道获取碎布继续与咱们竞争。六子，通知咱们的兄弟，任何人都不能接唐清清的成品，否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陆晏舟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媳妇儿闯出一片天地来。
果然，就在他们离开服装厂不久后，后勤部的方主任就被厂里的主任喊了过去，说革\/委会的杜主任，让他们把碎布都留给一个叫唐清清的女人。
“说晚了，东西不但给清出去了，而且还签了合同。”两个主任不对付，方主任是被对方挤下来的，因此格外的看不上对方。
“你糊涂啊，那是杜主任特意交代过的，哎呀……”对方急的上火，在得知签了合同以后，就只能赶紧去汇报给杜主任去了。
“哼，就该你急！”方主任哼着小曲，高兴的离开。
陆晏舟跟袁六自然是不知道服装厂的情况，两人先是去供销社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军大衣，倒是皮袄有。
“没有军大衣吗？”陆晏舟站在柜台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