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引月华:文波的广寒梦
《七律·寒宫卫道》
月华重洗琼楼净,稚语嬉声破寂寥。
剑戟齐鸣筹远略,夫妻同心固碧霄。
星河暗涌藏幽怖,古煞初醒动怒潮。
莫道防严无隙可乘,魔音已至扰清宵。
广寒宫的霜气在晨曦中渐渐散去,澄澈月华如流水漫过玉阶,将整片宫阙浸润在温润清辉中。玉华殿外,历经战火的百年桂树更显苍劲,新绽的花苞缀着晶莹霜珠,空气中桂香与仙元气息交织,悄然净化着残留的妖煞。
文波独立观星台之巅,苍梧剑斜指地面,剑尖垂落的月华在石板上勾勒出繁复阵纹。青衫随风轻扬,鬓边沾染的霜华更衬得他神色凝重。嫦娥缓步而来,素手为他披上织月披风,指尖抚过微凉背脊:“夫君,晨露寒重,当惜仙体。”
他转身握住她的手,掌心温度驱散她指尖凉意:“有卿在侧,何惧风露。”目光投向庭院中嬉戏的孙辈,“若时光永驻此刻,该有多好。”
庭院内,五岁的月恒牵着三岁的月瑶绕桂树追逐。月恒额间朱砂痣泛着月华清光,那是祖母亲手点下的护身咒;月瑶发间桂花络银铃清脆,粉嫩小脸跑得通红:“哥哥慢些,瑶瑶追不上啦!”
月恒停下脚步,轻揉妹妹发顶:“带你看小弟弟。”两个孩子跑到软榻边,七仙女正怀抱月瑞哺乳。婴孩满足的吮吸声里,哪吒煜趴在榻边,好奇地伸出小手:“娘亲,弟弟何时能陪我玩?”
月眠轻抚儿子发顶,笑靥如花:“待月瑞长大,便教你们共习剑术。”哪吒爽朗大笑:“到时为父带你们同御风火轮,畅游星河!”
这温馨景象却令文波眉间忧色更深:“星河尽头那股气息愈发迫近,最迟三日必至广寒。”嫦娥执起他的手,月华在指尖流转:“十二座镇煞塔已布成,外围结界亦已加固。只是那气息古老凶戾,此战恐比以往更艰。”
“纵是万古凶魔,也休想伤我家人分毫。”文波握紧她的手,转头沉声布置,“星辞速去采集月华露炼制护体仙丹,哪吒前往幽冥渊查探虚实。”
晨光初现时,广寒宫已井然有序地运转。月华池畔,星辞银枪划出星光结界,仙将们小心采集着泛蓝光的池水。玉华殿内,七仙女面对淡金仙火操控丹炉,月瑶趴在炉边眨着大眼睛:“娘亲,仙丹是甜的吗?”
“瑶瑶尝过便知。”七仙女轻笑,眸光却不时望向殿外。
此刻哪吒正冲破幽冥渊的浓重煞气,火尖枪烈焰勉强照亮前路。渊底突然传来恐怖吸力,红光隐现间,他惊觉不妙:“莫非是幽冥古煞?”当即催动风火轮急返。
“幽冥古煞苏醒了。”哪吒带回的消息令玉华殿气氛凝重。文波与嫦娥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决然。
当日黄昏,嫦娥开启千年桂树下的秘境入口。月恒仰头不解:“为何要躲在这里?”七仙女轻抚儿子额间朱砂:“等爹娘战胜邪魔,便来接你们。”月瑶揪着外婆衣袖泪眼汪汪,嫦娥将她搂入怀中:“乖瑶瑶,外婆给你带最甜的桂花糕。”
夜色渐深,文波与嫦娥并肩坐在玉华殿窗前。月华如水倾泻,她在丈夫肩头轻语:“明日若有不测...”
“纵使身陨道消,我也绝不独留你一人。”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千年情意尽在此刻交缠的呼吸中,“瑶池盟誓,此生不渝。”
次日破晓,黑气裹挟猩红光芒吞噬月华,幽冥古煞的威压令广寒宫剧烈震颤。六道身影并肩立于宫门前,仙元交融成璀璨光幕。
“交出月华仙晶!”古老嘶吼震裂玉阶。
文波苍梧剑青芒冲霄:“邪魔休想玷污仙家净土!”
巨大骨刃劈落瞬间,青白剑盾迎上,爆裂的能量将六人震得踉跄后退。星辞银枪疾刺魔物下肢,七仙女彩带缠缚骨刃,哪吒火尖枪自天穹俯冲,月眠剑舞清辉直取后心。
“攻他胸口骷髅印记!”文波厉喝中与嫦娥双剑合璧,星辞强忍伤痛挺枪直刺,哪吒烈焰贯空,月眠剑光如练。七仙女彩带死死缠住古煞双臂,为众人赢得须臾之机。
骷髅印记碎裂的爆响中,古煞发出震天哀嚎。六人合力布下封印结界,终将溃散的黑气彻底禁锢。
恰在此时,玉帝率天兵降临。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喘息,月华秘境突然传来诡异波动——那气息竟与幽冥古煞同源!
文波脸色骤变:“孩子们有危险!”
(本章完)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