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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听雨楼的瞬间,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屏障,外界的车马人声被彻底隔绝。庭院内光线幽暗,空气里弥漫着老木头、旧纸张和淡淡草药混合的气息,沉静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

引路的老人,自称姓吴,是苏家的老仆,伺候了苏家三代人。他佝偻着背,脚步蹒跚,带着姜眠和陆深穿过布满落叶的回廊,走向庭院深处的主楼。

“苏老他……就在楼上。”吴伯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悲伤,“自从小姐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下过楼,整日对着那些古卷和……和小姐的琴。”

小姐?姜眠与陆深对视一眼,都意识到这“未尽之念”的关键,可能就落在这位“小姐”身上。

主楼是一栋二层的木质小楼,同样古旧,但维护得尚算完好。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来到二楼。二楼更加安静,光线从雕花木窗棂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吴伯在一扇虚掩的房门前停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很大,像是一个书房兼工作室。四壁皆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线装书、函套和卷轴。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布满各种修复工具和颜料碟盘的紫檀木长案,案上铺着一幅展开到一半、破损严重的古画,依稀可见山水轮廓,但绢素暗黄,裂纹遍布,墨色脱落。

而在房间靠窗的位置,一位老人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轮椅上。

他身形清瘦,穿着一件半旧的深蓝色中式对襟上衣,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并没有在修复古画,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庭院里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背影透着一股万念俱灰的沉寂与萧索。仿佛他所有的生命力,都随着他凝视的方向,一同流逝了。

在他轮椅旁,摆放着一张古琴。琴身色泽温润,显然是经常抚弄的珍品,但此刻,琴弦却断了一根,无力地蜷曲着,如同老人此刻的心境。

吴伯哽咽着低唤了一声:“老爷,有……有客人来了。”

轮椅上的老人——苏文渊,仿佛没有听见,依旧一动不动,如同凝固的雕塑。

姜眠的目光扫过那断弦的古琴,扫过书架上那些虽然保存完好却蒙着一层死寂气息的古籍,最后落在长案上那幅破损的古画上。织天梭的感知悄然蔓延开。

瞬间,无数破碎的、充满悲伤与遗憾的画面和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她的脑海——

……一个穿着月白色连衣裙、笑容明媚的年轻女孩,坐在古琴后,指尖流淌出空灵悠远的乐曲,老人坐在一旁,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温馨,传承)

……女孩兴奋地指着一幅残破的古画,对老人说着什么,眼神发亮,那是她新发现的挑战……(期待,活力)

……突如其来的噩耗,车祸……医院里冰冷的白色……老人颤抖的手抚过女孩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崩塌,绝望)

……断弦的悲鸣……画笔从手中滑落……从此,再也不能抚琴,再也无法提笔修复……世界失去了所有颜色……(心死,沉寂)

姜眠猛地闭上眼睛,强忍住鼻腔的酸意和心脏的抽痛。她明白了。苏老的“未尽之念”,并非技艺的失传,而是情感的彻底崩塌。他失去了最心爱、也是他技艺唯一传承人的孙女,那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悲痛,以及随之而来的、对毕生所学术之意义的怀疑,彻底击垮了他。

这听雨楼的哀伤,是心死之哀。

陆深显然也凭借守物人的灵觉,感知到了这弥漫空间的沉重悲伤内核。他眉头紧锁,这种情况,比技艺被外力切断更加棘手。

吴伯老泪纵横,低声向两人诉说着:“小姐她……叫苏念晴,是老爷一手带大的,天赋极高,老爷把她当眼珠子疼,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了她……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念晴小姐马上就要接手听雨楼了……可谁能想到……一场意外……”他说不下去,只是用袖子不断擦着眼泪。

姜眠深吸一口气,走到那张紫檀长案前,目光落在那幅破损的古画上。这是一幅青绿山水画的残片,风格古朴,气象恢宏,但破损极其严重,大片绢素缺失,色彩剥落,几乎难以辨认原貌。然而,在织天梭的感知下,她却能“看”到这幅画原本应有的磅礴生机与壮丽意境,更能“看到”苏念晴生前对修复这幅画所投入的热情与无数个日夜钻研的心血。

这不仅仅是一幅待修复的古画,更是苏念晴未竟的遗愿,是连接苏老与孙女之间,最后的情感纽带。

姜眠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虚悬在那幅古画的上方。她没有动用织天梭的力量去强行“编织”或修复,那是对逝者和生者双重的不尊重。她只是感受着画中残留的、属于苏念晴的专注意念,以及那份想要让瑰宝重光的纯粹心愿。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轮椅上一动不动的苏文渊,声音清晰而柔和,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苏老先生,您听到了吗?”

轮椅上的身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姜眠继续道,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背影,看到了那颗破碎的心:“念晴小姐……她没有离开。她的声音,还留在这里,留在这听雨楼的每一本书里,每一张画中,留在这……她最想修复的《千里江山图》残卷上。”

她准确地说出了那幅古画的名字。

“她在‘说’,她最大的遗憾,不是生命戛然而止,而是没能陪着您,一起完成这幅画的修复。她在‘祈求’,祈求您……不要让她最后的念想,也随着这根断弦,一同沉寂。”

姜眠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虽然轻,却激起了涟漪。

苏文渊一直凝固的背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了木质边缘,指节泛白。

吴伯难以置信地捂住嘴,眼泪流得更凶。

陆深站在姜眠身侧,默默地将自身温和的守护灵力弥散开来,不是施加影响,而是创造一个能让悲伤得以流露、让心扉可能开启的安稳环境。

房间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只有老人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良久。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带着无尽沧桑与痛苦的叹息,从轮椅方向传来。

苏文渊,终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他的轮椅。

(第八十四章完)

那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写满了无尽悲痛与疲惫的脸。但此刻,那双原本死寂如同灰烬的眼眸深处,却因姜眠那番直抵灵魂的话语,重新燃起了一点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混合着巨大痛苦与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看向姜眠,又看向案上那幅残破的《千里江山图》,最终,目光落在了那架断弦的古琴上,眼中情绪翻腾,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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