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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那声带着哭腔的“有人要对付咱们”,像盆冰水,兜头浇灭了王大柱心头刚被“哐当嗖嗖”燃起的火苗。他捏着柳莺儿塞来的描金漆盒,只觉得那盒子烫手得很。

“听真切了?是谁?”王大柱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锐利起来。

狗剩用力点头,小脸煞白:“俺…俺听得真真的!那人说…说咱们这织机是‘妖器’,‘坏了行规’,‘挡了财路’…还…还说是什么‘李记’的人…要…要毁了它,给点颜色看看…”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老爷,那李记…是不是镇上最大的那个布庄?”

李记布庄?王大柱脑子里“嗡”地一声。他穿过来不久,但也听张婶她们提过。李家是本地布业行首,生意做得极大,把持着原料收购和成品销售,对王家这种小染坊向来是鼻孔看人。这织机要是真能大规模用起来,织布效率翻倍,成本大降,确实能撼动李记的根基!难怪成了人家的眼中钉!

消息是怎么漏出去的?牛管事带来的那群流民?还是…柳莺儿?王大柱想起刚才二太太那双滴溜溜乱转、充满算计的丹凤眼,心头疑云更重。这女人,心眼活络得像泥鳅,刚才碰了钉子,转头就传出风声?还是…她根本就是故意来探口风的?

“老爷…咱们…咱们怎么办啊?”狗剩的声音带着哭腔,瘦小的身子微微发抖。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跟着老爷学本事,有饱饭吃,这日子刚有点盼头…

“慌什么!”王大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描金漆盒随手塞给狗剩,“拿着,找个没人地方倒了,别吃。”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料?柳莺儿这女人,不得不防。

他看着角落里依旧“哐当嗖嗖”欢快运转的织机,张婶三人全神贯注,脸上带着希望的红光,浑然不知危机已至。这织机,是张婶她们的命,也是他王大柱在这大宅里安身立命的本钱!绝不能让人毁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大柱咬着后槽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狗剩,去!把张婶她们叫过来,小声点!”

片刻后,角落里。

王大柱压低声音,把狗剩听到的消息和自己的猜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张婶三人脸上的红光瞬间褪去,变得煞白,连李婶这样性子急的,嘴唇都在哆嗦。

“天杀的!是李记?!”张婶声音发颤,带着刻骨的恨意,“他们…他们这是要断了咱们的活路啊!” 她们这些织工,以前没少受李记盘剥。

“少爷…老爷!咱们…咱们报官?”赵婶声音带着哭腔。

“报官?”王大柱冷笑,“无凭无据,官老爷会信咱们几个?李记在县里根深蒂固,官商勾结,到时候反咬一口,说咱们鼓捣妖物,扰乱行市,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那咋办啊?”李婶急得直搓手。

王大柱目光扫过三人,又看看角落里的“怪物”织机,最后落在染坊里那些堆积的木料、绳索、沉重的石碾、还有角落里几大缸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各色染料上。一个大胆又带着点疯狂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成型。

“砸了它,他们肯定想趁夜摸进来,或者找机会强闯。”王大柱眼神锐利,“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给它加几道‘硬菜’!”

“硬菜?”张婶等人一脸茫然。

“狗剩!”王大柱转头吩咐,“去找几根最粗最沉、带枝杈的硬木棍来!要结实!再找些结实的麻绳,越长越好!”

“李婶!赵婶!你们去搬那个最小的石碾子过来!还有那几块厚石板!”

“张婶!您手艺好!去把那几口暂时不用的染料大缸,搬到织机周围!不用靠太近,隔几步放一口!”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出于对王大柱(和那架织机)的信任,立刻行动起来。很快,角落里画风突变。

那架“哐当嗖嗖”的织机,被几口半人高的粗陶染料大缸隐隐围在中央。大缸里装着靛蓝、赭石、深绿等浓稠刺鼻的染料。在织机和染料缸之间的空地上,斜斜地插着几根顶部带枝杈的粗硬木棍,木棍之间用结实的麻绳纵横交错,绑成一道道低矮却绊脚的“绊马索”。一个沉重的石碾子和几块厚石板,就藏在木棍和绳索的阴影后面。

“老爷…这…这是?”狗剩看着这陷阱不像陷阱、防御不像防御的古怪布置,一头雾水。

“这叫‘请君入瓮’,外加‘当头一棒’!”王大柱拍了拍手上的灰,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敢摸黑进来?先尝尝染料浴!敢硬闯?绊倒了正好用石头招呼!敢靠近织机?哼!那些带杈的木棍,就是现成的钩竿!钩住衣服,拖进染料缸里泡澡!”

张婶等人看着这简陋却透着狠辣的布置,再看看王大柱脸上那不像“傻儿子”的狠劲,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少爷…老爷…是真敢想啊!

接下来的两天,染坊里外都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绷。张婶她们织布时,耳朵都竖着听外面的动静。狗剩成了最尽职的小哨兵,没事就在染坊周围溜达,小眼睛瞪得像探照灯。王大柱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连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周婉娘那边似乎也嗅到了风声。她没再亲自来染坊,但派了心腹管事过来,明着是查看织机进度,暗地里却绕着染坊走了一圈,尤其仔细查看了围墙和角门。临走前,管事留下话:大太太说了,染坊一应用度,加倍支应。夜里…多安排几个可靠的护院守着。

这无声的支持,让王大柱心里稍安。看来周婉娘也明白织机是块肥肉,招狼惦记了。

第三天夜里,月黑风高。乌云压顶,一丝光亮也无。风刮过树梢,发出呜呜的怪响,像鬼哭。

染坊里早已熄了灯,只有角落里那架被层层“保护”的织机,在黑暗中沉默矗立。张婶她们被王大柱强行赶回去休息了,只有他和狗剩,裹着破棉袄,缩在染坊最里面一堆半干的布匹后面,眼睛死死盯着通往后院的小角门方向——那是整个染坊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流逝。狗剩又冷又怕,上下眼皮直打架,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王大柱也是强打精神,耳朵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突然!

“啪嗒!”

一声极轻微的、像是小石子落地的声音,从角门外传来!

王大柱浑身一激灵,瞬间睡意全无!他猛地捂住狗剩的嘴,另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黑暗中,两人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接着,是更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小心地拨弄门栓。

来了!

角门被推开一条窄缝!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滑了进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足足有五六条黑影!他们动作轻捷,显然不是普通蟊贼!

黑影们进来后,并未立刻行动,而是警惕地伏低身体,在黑暗中观察了片刻。其中一个黑影,朝着织机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目标明确!就是织机!

王大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捏紧了手里一根提前准备好的、削尖了头的硬木短棍。

黑影们开始分散,呈扇形,朝着角落里的织机包抄过去。他们显然没把那些横七竖八的染料缸和木棍放在眼里。

就在第一个黑影快要靠近外围一口靛蓝染料缸时!

“哗啦——咔嚓!”

一声闷响伴随着短促的惊呼!

那黑影一脚踩在王大柱精心布置的、隐藏在阴影里的麻绳“绊马索”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好巧不巧,他挥舞的手臂,正好扫在旁边那口半满的靛蓝染料缸边缘!

沉重的粗陶缸被他带得猛地一晃!

“噗通!!!”

黑影整个人栽进了黏稠冰冷、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靛蓝染料里!瞬间变成了一个挣扎的“蓝精灵”!浓稠的染料糊了他满脸满身,呛得他发出沉闷的咳嗽和挣扎的“咕噜”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刺鼻的气味,让其他几个黑影的动作猛地一滞!暴露了!

“动手!”王大柱低吼一声,猛地从布匹堆后蹿出,手里的尖头木棍狠狠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影大腿扎去!同时一脚踹翻了旁边一块厚石板!

“啊!”被扎中的黑影发出一声痛呼,踉跄后退,撞在另一根斜插的硬木棍上,被顶端的枝杈挂住了衣服,狼狈不堪。

狗剩也鼓起勇气,尖叫着抓起地上准备好的小石子,没头没脑地朝黑影们砸去!虽然杀伤力为零,但声势十足!

“妈的!有埋伏!”领头的黑影又惊又怒,显然没料到这破染坊里还有这手!他拔出腰间的短刀,寒光一闪,朝着王大柱扑来!动作凶狠,一看就是练家子!

王大柱心头一凛!手里只有根木棍,对上刀子,凶多吉少!他猛地向旁边一滚,躲开刀锋,同时抓起地上另一根带杈的硬木棍,试图去钩对方的腿!

“当啷!”

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

一道更快、更凌厉的红影,如同撕裂黑夜的闪电,后发先至!一根白蜡杆精准无比地格开了劈向王大柱的短刀!

林红缨!

她不知何时赶到,如同杀神降临!一身利落的劲装,在黑暗中更显肃杀!白蜡杆在她手中化作索命的游龙!

“啪!”一个黑影的手腕被抽中,短刀脱手!

“砰!”另一个黑影的膝盖被点中,惨叫着跪倒!

“找死!”林红缨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刺骨的杀意!

她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白蜡杆所过之处,黑影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惨叫着倒下!动作快、准、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那个掉进染料缸的“蓝精灵”挣扎着想爬出来,被林红缨随手一杆子抽在脖颈后,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混乱中,王大柱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见势不妙,竟然不顾同伴,转身就朝那架织机扑去!手里似乎还拿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火折子!

“织机!”王大柱目眦欲裂!这混蛋想放火!

他想也不想,猛地将手中的尖头木棍,当成标枪,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黑影的后背狠狠掷了过去!

“噗嗤!”

木棍带着风声,狠狠扎进了那黑影的后腰!虽不致命,但剧痛让他动作一滞,手里的火折子也掉在了地上。

“嗷——!”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捂着后腰踉跄倒地。

几乎同时,林红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白蜡杆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砰!”

黑影彻底没了声息。

战斗结束得极快。几个黑影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的呻吟,昏迷的昏迷。染坊里弥漫着浓烈的染料味、血腥味和尿骚味(吓尿的)。

林红缨提着白蜡杆,杆头滴着血珠(不知道是谁的),站在狼藉之中。她没看地上的俘虏,目光先扫过那架完好无损、在黑暗中沉默矗立的织机,又扫过周围那些被巧妙利用、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染料缸、绊索、木棍和石头。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王大柱身上。

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对刚才他掷出木棍那一下的惊异(准头和狠劲),有对他不顾一切保护织机的再次确认,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审视的凝重。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被她当成“傻儿子”、“需要操练”的男人,骨子里藏着一种在绝境中爆发出的、近乎野兽般的狠厉和…急智。

王大柱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全是冷汗。他看着林红缨投来的目光,咧了咧嘴,想笑一下,却扯动了肩膀的旧伤,疼得龇牙咧嘴。

“三太太…谢了。”他喘着气说。

林红缨没说话,只是用白蜡杆指了指地上那个被扎了后腰、又被她敲晕的黑影,声音冷得像冰:“留了个活口。剩下的…拖出去,处理干净。”

她话音刚落,染坊门口,那熟悉的、带着金属韵律的“啪嗒…啪嗒…”声,如同冰冷的跫音,再次响起。

周婉娘撑着一盏素纱灯笼,出现在门口。昏黄的光晕下,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尊玉雕。她的目光,越过满地狼藉和呻吟的俘虏,越过持棍而立的林红缨,越过狼狈的王大柱,最终,如同精准的探针,落在了那架在黑暗中沉默矗立、完好无损的织机上。

当她确认织机安然无恙时,眼底深处,那抹属于商人的、对核心资产安全的满意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她的目光才落到地上那个唯一的活口身上,如同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很好。”周婉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染坊里的血腥味,“撬开他的嘴。看看李记…到底出了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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