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的掌心缓缓抚上桉墨的脖颈,那温热的触感仿佛带着丝丝电流,瞬间让桉墨的身体微微一颤。
大拇指轻轻抵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秦书俯下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你到底怎么了?”
桉墨微微撇了撇嘴巴,平日里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带着些许委屈与不安。
他大着胆子朝她凑了上去,动作轻柔地亲了亲她的下巴,见她没有丝毫抗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窃喜,于是又得寸进尺地亲了亲她的嘴唇。
他的声音带着紧张与期待,轻轻问道:“书书,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
秦书凝视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然后呢?”
“那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们会分开?”说着,她的大拇指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滑过,像是在安抚他的不安,“而且,偷听我跟别人说话,就不怕我生气?”
桉墨听了,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又凑上去亲了亲她,“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他说着,指了指秦书手腕上的银色手镯,“我把我最重要的礼物送给你了。”
“最重要的?”秦书挑了挑眉,轻声重复道。
桉墨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们的礼物都没有我的好。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和他们交朋友,也不要收他们的礼物,只要我的,好不好?”
秦书最是拒绝不了他这个样子,可有些误会还是得先讲清楚。
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什么时候和别人交朋友了?”
桉墨一听,一下子又不说话了。
秦书叹了口气,他这一有情绪就不说话的习惯可得改改。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见了那些家中亲戚,他都没什么反应,最终脑海里锁定在了刚刚在湖边打招呼的那三位。
“我都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和他们说话也只是出于礼貌,根本没有什么耐心,更不会和他们交朋友,你不要太过分了。”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失重。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桉墨压在了沙发上。
桉墨抬手将她的双手禁锢,他学着她上次的样子,右膝缓缓跪入她的双腿之间。
他微微低头,轻闻她身上那熟悉而又让他着迷的味道,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委屈,“我没有过分,你和他们说了好多话。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还要多。”
“你对他们也笑了。”他说着,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串细腻而又温柔的吻,像是在宣示主权,“第二次你们就会交换名字,然后互送礼物。”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松开她的手,拉住她的右手从自己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
秦书的手在他的衣服里四处游走,感受到他那滚烫的肌肤和急促的心跳,看着他原本平静下去的面容又变得难耐起来,秦书轻声说道:“不会,我只会对你这样。”
桉墨轻哼一声,闭上了眼睛,可又忍不住想要看着她,呼吸变得愈发不稳,“那你是不是也只会摸我,只会对我这样?”
秦书没有回答,而是抬头主动吻住了他。
她一只手将他的衣服下摆撩了起来,在他的腰侧轻轻摩挲几下,随后继续往下探去,“是”。
桉墨身上渐渐渗出一层薄汗,心里的悸动使对身体的触碰愈发渴望。
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书书……”
舌尖追逐着她的,几乎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在她的指引下,他修长的指尖穿过连衣裙的吊带,掌心从她肩头缓缓滑下,露出一片肌肤。
咬人的习惯无论在哪里都改不了,被秦书骂了之后,他就用唇瓣一点一点地碾。
他还不太会掌握力道,为了防止秦书的脑袋再次撞上沙发靠垫,他小心翼翼地将手垫在她脑后,将她整个人几乎都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此时,外面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不知何时下起了太阳雨。
细密的雨滴纷纷扬扬地洒落,打在湖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窗边的玫瑰花也被雨滴打得左右摇摆,一颗颗晶莹的雨珠砸进敞开的花瓣里,又迅速落下,花瓣随即轻轻颤动。
这样的太阳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秦书从桉墨怀里抬起头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阳光重新洒下,花上还停留着雨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娇艳欲滴。
天空中不知何时挂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夕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木质地板上洒下一片暖黄。
光线从穹顶狭小的缝隙艰难地透进来,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勾勒出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光带。
祭台位于阁楼的正中央,径直连通着顶部,仿佛要冲破这禁锢。四周,一圈圈的楼梯蜿蜒而上。
桉墨一袭黑衣,神色凝重,静静地跪坐在祭台上,双眼紧闭,眉头微蹙。
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随后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宛如苍松。
目光扫过祭台中央那尊盘桓着的巨大蛇像,那蛇像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而诡异的气息,鳞片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桉墨沿着楼梯缓缓走着,阁楼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浑浊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寒意:“她不该回来。”
桉墨脚步一顿,缓缓低头看向蛇像,他没有说话,抿了抿唇,继续向前走去。
“她会死。”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多了几分笃定和阴森。
“她不会。”桉墨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
蛇像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如同指甲划过玻璃:“二十多年前我就说过了,钟静姝命里与子女缘薄,她将秦书抱回来,注定会害死她。”
“你都说是二十多年前了,她还活着,她不会死。”桉墨停了下来,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蛇像,眼神中透着警告。
“自然,她抱回来的当晚就送走了,且上了秦家的户口,可如今她回来了,钟家上下所有人都认同她们母女的身份。”
蛇像似乎并不在意桉墨的反驳,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她们谁都逃不过。”
它恶劣地笑着,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所以,我劝你趁早离她远一些,她的命数就快尽了。”
“你说的不算。”桉墨冷冷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说的话哪次没有灵验?”蛇像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对桉墨的质疑感到不满。
“你当年说钟闲鹤是下一任家主,可他不是。”
桉墨一边缓慢地朝上走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书书不会死,我会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