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局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何雨柱是误会了,哭笑不得地骂道:
“滚蛋!你小子想哪儿去了,老子也喜欢女人,我是说,你是我工作上的福星,贵人,懂不懂?”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讪讪地放下手:“哦哦,那还行,那还行,下次说清楚一点嘛。”
玩笑开过,气氛轻松了些。
谢局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对了,柱子,你不好好在轧钢厂当你的食堂主任。
怎么突然跑这深山老林里来了,别告诉我你小子真是闲得无聊,跑来打野味的?”
何雨柱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正事:“哎呦!谢哥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就是来打野味的啊。
我们厂里最近缺肉缺得厉害,工人们干活都没劲。
李厂长特批让我想办法,我这不就想着以前打过猎,来秦家村这边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弄头野猪回去给工友们添点油水嘛,结果野猪还没找到,就先撞上这帮龟孙了。”
谢局长听了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柱子,你这也是为了公事,今天要不是任务重大,牵扯太广。
我都想让兄弟们帮你在这山里扫荡一圈,怎么也得给你弄头野猪扛回去。”
何雨柱摆摆手,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谢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嘛……嘿嘿,野猪我倒是不缺。”
“哦?”
谢局长挑眉,“你打着了?多少?”
何雨柱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语气:“四头,个头都不小,本来正发愁怎么运下山呢。
就听见那帮孙子开枪,我还以为是附近大队的猎户,想过去打个招呼问问能不能搭把手,谁承想……嘿,直接捅了马蜂窝了。”
其实空间内不止四头,但大的真心不多。
“四头?”
谢局长眼睛瞬间就亮了,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物,尤其是这么大块的野猪肉,他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容,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
“柱子,你看,今天兄弟们为了这案子,可是出了大力气,担了天大风险。
这又搬弹药又搬那些要命玩意儿的,你这当兄弟的,是不是……表示表示?
匀一头给哥哥我,让兄弟们也沾沾荤腥,打打牙祭,算是庆功了,怎么样?放心钱肯定不会亏了你的。”
何雨柱本就有意借机把空间里的野猪洗白一部分,闻言十分豪爽地一拍胸脯:
“行啊,谢哥你都开口了,别说一头,就是……呃,一头就一头吧。
不过说好了,剩下的三头我得拉回厂里交差。
还有就是,得麻烦兄弟们帮忙一起运下山,我一个人可弄不动。”
“哈哈哈,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
谢局长闻言大喜过望,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后背,“你放心,那帮小兔崽子们听说有肉吃,搬东西肯定比谁都卖力,走,带路。”
何雨柱便领着谢局长和十几个被特意叫来、听说有肉吃而干劲十足的干警,朝着他早就选好的一处偏僻灌木丛走去。
来到地方,何雨柱拨开茂密的枝叶,指着里面惊喜地喊道:“嘿,还好没被山里的畜生给祸害了,都在这儿呢。”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灌木丛下的空地上,赫然躺着四头体型硕大的野猪。
其中一头公猪尤其雄壮,獠牙狰狞。
每头野猪身上都有明显的枪眼(自然是何雨柱在空间里用之前缴获的猎枪补的),血迹已经凝固。
“好家伙,柱子你这枪法可以啊。”
谢局长赞叹道,也没细究为什么四头野猪会恰好死在一处。
“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抬走,今晚加餐。”谢局长兴奋地一挥手。
“噢!有肉吃咯。”
干警们发出一阵欢呼,刚才搬运危险物品的紧张和疲惫一扫而空,七八个人一组,喊着号子。
兴高采烈地用木棍穿过野猪蹄子,吭哧吭哧地将这四头沉甸甸的野猪往山下抬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抬着战利品回到了气氛依旧紧张的秦家村。
村子主要出入口都被警察把守着,村民们大多惶恐不安地聚在一起,接受排查问询。
几辆卡车上,那些危险的化学仪器和军火正在被小心翼翼地进行固定。
当村民们看到警察们居然从山里抬下来四头大野猪时,人群出现了一阵骚动。
肉的诱惑是巨大的,尤其是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
有人小声嘀咕:“那……那是咱们山上集体财产吧?就这么被警察拉走了?”
旁边立刻有人低声呵斥:“闭嘴,你不要命了?没看见村长都被抓了?那是敌特分子打的猎物。
是赃物!你想要?
想去局子里跟村长做伴是吧?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去要。”
先前说话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谢局长看着最后一头野猪被装上专门腾出来的一辆吉普车,满意地点点头。
他转身,面向惶恐的村民,用威严的声音宣布:“乡亲们都看到了,这些野猪,是我们在清剿敌特分子据点时发现的,属于赃物,必须依法收缴。
另外,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现在依法对秦福海(村长)的直系亲属。
以及部分有重大嫌疑的人员进行传唤调查,希望其他村民积极配合,不要自误。”
他的话音未落,干警们已经根据初步排查结果,开始上前带人。
被点到名的秦福海的老婆、儿女、兄弟等十几口人,顿时哭天抢地起来,有的喊冤枉,有的试图挣扎。
“冤枉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凭什么抓我们?”
“八嘎,只那人你们该死。”
一个老妇人见警察要抓人,突然尖叫一声,推开身边的人就想往村里跑。
“砰!”
一声警告性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她前方的土地上,溅起一溜尘土。
老妇人吓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动弹。
“敌特分子还敢反抗,带走。”谢局长面无表情地下令。
干警们不再客气,两人一组,强行将那些哭喊挣扎的嫌疑分子押上了卡车。
何雨柱站在一旁,冷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押上车的人群,忽然看到了几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那是秦淮如的爹娘,秦大山老两口,还有她的弟弟,也在一脸惊恐和茫然中被推上了车。
何雨柱心中了然,秦福海是村长,又是本家,秦淮如娘家与其来往密切,被列为怀疑对象进行深入调查,也在情理之中。
剩余的村民看着这雷霆手段,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眼睁睁看着囚车和满载着赃物的卡车,在警察的押送下,缓缓驶离了秦家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