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搓了搓手,开口说道:“柱子哥,我想跟你学厨艺,你看怎么样?
你手艺这么好,又是食堂主任,能不能……能不能把我弄进轧钢厂食堂?
我给你打下手,我保证用心学,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对你马首是瞻。
咱们兄弟俩联手,肯定能在轧钢厂,不,在这四九城闯出一片天。”
何雨柱听完,简直要被逗笑了。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阎解成,想都没想,直接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跟你学厨艺?还把你弄进轧钢厂?还兄弟联手闯出一片天?
阎解成,你怕是晚上没睡醒,还是吃屎吃多了得了癔症?
老子堂堂轧钢厂食堂主任,需要带着你这么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街溜子去闯天下?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何雨柱,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解成勃然大怒,傻柱这个他一直以来都瞧不起的厨子,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什么意思?”
何雨柱鄙夷道,“意思就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什么档次?
连给老子提鞋都不配,也敢在我家门口大呼小叫,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谁给你的狗胆?是你那刚被革委会收拾完、自身难保的老爹阎埠贵吗?”
“我操你妈!傻柱!”
阎解成彻底被激怒了,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嫉妒、愤怒、屈辱让他失去了理智,吼叫着挥拳就朝何雨柱的脸上砸去。
然而,
他怎么可能何雨柱的对手?
何雨柱不躲不闪,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阎解成砸来的手腕,用力一拧。
同时右掌带着风,“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阎解成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何雨柱收住了99.99%的力,但阎解成依旧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
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疼。
他踉跄几步,一屁股摔坐在冰冷的地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脸上像是着了火。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滚!再敢来我家门口撒野,下次打断你的腿。”
阎解成捂着脸,抬起头,对上何雨柱那冰冷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神,满腔的怒火瞬间没了。
他知道,何雨柱说得出做得到,贾张氏猪头一样的脸还历历在目。
脸上的剧痛提醒着他,自己根本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阎解成不敢再放狠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拍了拍手,像是掸掉什么脏东西,转身回屋,关紧了房门。
屋内的温暖和饭菜的香气,将门外的一切腌臜隔绝开来。
阎解成也没个明确去处,就在离院门不远的一个阴暗墙角根蹲了下来。
“妈的,阎埠贵,老抠门,算你狠,连自己儿子都算计。”
“傻柱,王八蛋,臭厨子,敢打老子,你给老子等着。”
“还有杨瑞华,我是不是你儿子?我跑出来这么久,都不知道出来找找?就由着我在外面冻死?”
他抱着膝盖,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着,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咎于别人。
寒风吹得他瑟瑟发抖,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合院门口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来寻他。
他心里那点可怜的期望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和凄凉。
“难道……真要我自己灰溜溜地回去?”
这个念头让他倍感羞辱。
回去面对阎埠贵的冷脸?
就在他内心激烈挣扎的时候,远处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几个人在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徘徊,行为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不时朝四合院这边张望。
这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别人院子外面转悠什么?
阎解成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贼吧?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把自己藏得更深。
但紧接着,一个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贼?偷谁?这院里,谁家最招贼惦记?
那肯定是天天吃肉的何雨柱家啊。
一想到何雨柱,脸上的疼痛和刚才的羞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一股幸灾乐祸的情绪取代了恐惧:偷!偷得好!偷得妙!
最好把傻柱家偷个底朝天,把他那点家当全搬空,看他还怎么嚣张,怎么吃香喝辣。
他甚至恶毒地想象着何雨柱明天发现被偷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就在这时,他看到那几个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开始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四合院摸了过来。
阎解成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他们要是得手了,肯定能弄到不少钱和东西吧。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家里又要交钱,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要不要……也跟着去浑水摸鱼,捞点好处?
这个想法让他既害怕又兴奋。
害怕的是被抓到的风险,兴奋的是可能到手的钱财,以及某种参与破坏、报复的快感。
尤其是想到刚才何雨柱打他的那一巴掌,报复的欲望更是压倒了理智。
“妈的!傻柱敢打我,此仇不报非君子,这群贼看样子是有备而来,说不定带了蒙汗药什么的……那……那胡仙儿……”
阎解成的思维滑向了一个更肮脏的深渊,他想到了何雨柱那个漂亮的新媳妇儿。
一个淫邪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趁乱……那岂不是既报了仇,又……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刺激得浑身发热,暂时驱散了寒冷。
脸上露出一丝猥琐而扭曲的笑容。
阎解成不再犹豫,从自己破旧的内衫下摆用力扯下一小块布条,学着想象中贼人的样子,胡乱蒙在脸上,只露出两只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
然后,他猫着腰,屏住呼吸,悄悄地跟在了那五个黑影后面。
那五个贼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动作熟练,互相之间用手势交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阎解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发现。
他混在队伍末尾,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幸好天色漆黑,大家都蒙着脸,注意力又都在前方和周围的动静上,竟然真的没人注意到队伍里多了一个编外人员。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寂静的四合院前院。
整个院子漆黑一片,都已经熄灯睡下了。
阎解成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家窗户,也是一片漆黑,没有为他留一盏灯。
万家灯火,竟没有他的一盏?
他心里最后一丝对家庭的眷恋也彻底凉了。
阎埠贵怎么可能浪费灯油等他这个不交钱的儿子?
这个家,果然没有一点温度,只有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