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露对持明族很多事不甚了解,丹恒科普着道:“龙尊是持明族中最接近「不朽」的存在。”]
[“按照记载实现龙尊传承需要执行名为「化龙妙法」的秘仪,还有被视为「龙心」的重器。一旦传承完毕,前任龙尊结卵蜕生,新任龙尊将会展露龙相。”]
[“然而丹枫的仪式失败了,他的力量留在了我的身上……却不知为何,也造就了你。”]
[白露听完,只觉得丹枫就像擅自变更医方的庸医,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别人。]
[“我想借修复「建木」的封印机会,看看能否唤起你我的回忆——”]
[说罢,丹恒掌中浮现一颗双色圆珠,散发着淡金色光晕,同时口中念动:“为止若木苏生,寿瘟遗祸,古海之水,奉龙尊号令,在此,镇伏玄根。”]
[“……”]
[“奇怪……这和解除封印时不同,为什么没有反应?”圆珠的金光依旧柔和流转,可丹恒体内却静如深潭——先前解开封印、号令古海之水时,那股与龙尊之力相连的感应,此刻竟半点也无,只剩困惑在心中蔓延。]
“真乃怪事……”
看着天幕中毫无封印力量涌出的反应,好奇的苏轼在心中思忖一番,猜测着呢喃自语:“莫非是因先前以一己之力开海;”
“又与幻胧鏖战许久,致使力量损耗过深,此时不能行封印之责?”
正当他满心不解时,只见白露站了出来……
[“嗯?你怎么啦?一副为难的样子。”]
[丹恒没有回话,只是继续自顾自地念着:“为止若木苏生,寿瘟遗祸……”]
[见状,白露心中一动,一手双指比剑,指向建木的方向,有样学样地同样念道:“为止若木苏生,寿瘟疫祸……”]
[下一刻,白露腰间垂挂的葫芦忽然冒出一阵青色光芒,随之与丹恒掌中的金光融合。]
[二人当即继续,异口同声,念动咒语:“古海之水,奉龙尊号令,在此镇伏玄根!”]
[融合的双色光芒猛地朝着远方的建木飞射而去,如一道撕裂混沌的光虹,触及建木枯槁的枝干时,像溪流汇入深潭般,缓缓渗入皲裂的木纹之中。]
[原本沉寂的建木短暂震颤后便停歇下来,虽外表与刚刚并无不同,但封印已然构成。]
[而丹恒只觉刚刚体内沉寂的龙力骤然苏醒,不再是以往孤注一掷的奔涌,而是与白露腰间葫芦传来的青芒形成奇妙共鸣,如双弦共振般在经脉中温和流转。]
[“这种奇妙的感觉……”白露眼带惊讶,看着自己的手,脸上尽是不敢置信。]
[“你做到了!”丹恒长舒口气,看向白露,语气郑重,“无需外人认可,光只是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你是货真价实的龙尊。”]
“此乃何道理?”
天幕下的张飞环眼圆睁,粗眉倒竖,声音粗粝如磨石,“先前众人皆言这白露无龙尊之力,处处受人掣肘,不得丝毫自由……”
“怎的她一随声念咒,与丹恒一同,便镇住了那枯木玄根?”
张飞抬手挠了挠络腮胡,浓眉拧成个疙瘩,一双虎目仍死死盯着建木方向,语气里满是焦躁与不解。
“难不成这龙尊之力,还需两人并力方能催动?可先前丹恒公子开海时又是何原因?”
说罢,他又重重“嘿”了一声,虽仍摸不透其中关窍。
一旁的诸葛亮倒是眉头微挑,望着天幕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白露,揣测着开口:“许是丹枫那化龙妙法之秘仪并未失败……”
“一份被丹恒公子得了去,另一份则融入白露体内。”
“如此方能解释当下之景,亦可说通景元口中,白露那被称为‘不可思议的疗愈之能’从何而来……”
看当前的情况,诸葛亮猜测,当初丹枫的仪式并非像丹恒说的失败,而是出了什么差错,致使对白露的力量传承不完整。
张飞仍有些似懂非懂,好奇追问道:“如若像军师这般推测,丹恒先前开海之时为何能成,当下封印时便需二人合力呢?”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落在天幕中,语气沉稳地缓缓道来:“翼德有所不知,力有分野,用有不同。”
“先前丹恒公子开海,是借龙尊之力‘破’——破深海之障,开通路之径,单凭他体内那份传承之力,足够一用。”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今修复封印,是要‘合’——合缺损之阵,镇逸散之祸,需以完整之力弥合封印裂隙。”
说着,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猜测更加笃定,“丹枫秘仪未败,只是力分两处——丹恒承其‘脉’,主号令驱策对敌;白露承其‘灵’,主调和滋养治伤。”
“开海需‘脉’之刚猛,封印需‘灵脉’相济,二者相合,方是完整的龙尊之力。”
张飞这才恍然大悟,重重拍了下大腿,嗓门又提了几分:“原来如此!”
“合着是缺了一半力气,凑齐了才能干成大事!这丹枫倒也奇了,传个力还分两半!”
说罢,他再看天幕中的二人,眼中的困惑尽去,只剩几分粗豪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