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化血神刀的升级,杂七杂八的事情日后自会分晓。
想罢,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禹皇鼎上,那冲天的火光,灼热的气浪,哪怕凌天站在一丈开外都能感受的到。
置身于此处境可想而知,好在凌天与血魔有灵魂契约,可以感受的到它的气息波动,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转眼间进入玄月阁已经是第七天了。
这几日凌天除了日常打坐修行外,便是按照虚老所说补充灵石。
不得不说虚老炼器确实‘烧钱’,这次炼器抛开上品灵石不说,光是极品灵石便消耗了十几枚,若是换做以前凌天想都不敢想。
不过想想先天上品灵器的价值凌天也就释然了,毕竟放眼整个盘古大陆,先天灵器已不多见,而先天上品灵器更是凤毛麟角,每一件不是掌握在大教之主手中,便是作为镇派之宝,岂是灵石可以衡量的。
就在凌天胡思乱想的时候,虚老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见他变颜变色半开玩笑的说道。
“怎么小子,肉疼了?”
知道虚老诙谐,凌天只是尴尬的挠了挠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随即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禹皇鼎上面。
虚老双目之中有流光一闪而过,这才捋着胡须欣慰道。
“这血小子倒也顽强,至今还吊着一口气没死,是个可塑之才,也不枉老夫拉他一把!
好了,启鼎吧!”
血魔的情况凌天自然清楚的很,诚如虚老所言,虽然没有死,也是气若游丝了。
听到虚老的吩咐,他片刻不敢耽误,双手快速结印,封印开启,化血神刀缓缓飘到凌天面前。
样式跟之前大同小异,体积却小了一圈,可随之而来压迫感却强烈了许多,原本殷红色的纹路中掺杂着一缕缕黑色,血气内敛了许多,隐约可以听到窸窣的雷鸣之声。
凌天好奇的握在手中,倒是比先前趁手许多,可始终都没有见到血魔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就当他以为血魔出现了意外,一道羸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主人,我没事,只是状态太差了,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主人和虚老的大恩,血魔铭刻在心…”
这声音虽显得有气无力,可凌天悬着的心却彻底放下了,将化血神刀以及禹皇鼎重新收入紫府。
望向虚老投以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虚老表面上说是送血魔一场造化,可最大的受益人却是自己。
对此虚老倒是不以为意,微微摆了摆手,语气有些落寞道。
“你也不必如此姿态,帮你不假,可未尝也不是帮我自己。
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老夫倒是好奇你这先天圣骨若是服用化府紫极丹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凌天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跃跃欲试,随手拿出那瓶丹药,从中取了一枚化府紫极丹放入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凌天就感觉小腹部升起一股暖流,通过内视他发现原本就广袤的紫府空间在丹药的激化下再度向四外扩张。
气海变丹田,丹田衍紫府,这便是修真的过程,可无论是气海、丹田还是紫府都是修士的称谓,即是真实又极为虚幻,就好像芥子空间一般大可包罗万象,小却微不可察。
而凌天的紫府本就由七处气海演变而成,远非一般修士可比,如今在丹药的刺激下更是野蛮增长。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扩张的速度才慢慢减缓,可凌天却有一种感觉,这只是一枚化府紫极丹的极限,绝非自己的极限。
想到这他没有丝毫犹豫,随手又拿出一枚丹药吞了下去。
果不出所料,紫府的扩张范围再度变广。
第三枚…
第四枚…
终于随着四枚丹药入肚,紫府的扩张速度开始变缓,最后便停滞不前,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可就当凌天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脑袋突然袭来一阵剧痛,刹那间无数画面片段浮现在脑海之中,如同被无数根银针刺穿大脑一般,让他头疼欲裂。
饶是凌天心性坚韧也情不自禁的拍打着脑袋,冷汗滴滴答答淌个不停,表情更像是失控了一般,却时而痛苦,时而兴奋,时而哀伤,就好像一张张脸谱在不断变化。
虚老也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吓得大惊失色,焦急呼喊的同时,双目之中更是发出两道毫光,死死盯着凌天的小腹。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直接让他傻眼了,就见在紫府的更深处有无数道光怪陆离的能量不断涌出,如抽丝剥茧一般凝聚在一处,一个婴儿的模型正逐渐成型,像极了迷你版的凌天,浑身更是色彩斑斓如同瓷娃一般。
“又一个元婴?怎么可能,人怎么会有第二元婴呢!”
这一刻虚老终于不再淡定了,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哪里还有往日的淡然。
此刻他的注意力被第二元婴牢牢吸引住了,全然未曾发现原本那身披七彩第一元婴也猛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与无奈。
随着第二元婴的诞生,凌天那痛苦的感觉也如潮水般褪去,自然而然也发现了紫府的变化。
无边无垠的紫府中紫气氤氲,除了悬浮着青木殿,禹皇鼎,化血神刀,五色神光等几件无法被乾坤袋收取的灵器外,还有两个元婴彼此对立,它俩泾渭分明,各自为战,秋毫无犯。
凌天感受到无论是第一元婴还是第二元婴都有自己的灵魂印记,冥冥之中那种羁绊是无法磨灭的。
区别在于第一元婴自己根本无法控制,除非性命攸关之际它才主动出手,而第二元婴则完全受自己指使,当然也如普通修士般脆弱,强度远不如第一元婴。
“这…”
凌天面露苦涩的望向虚老,可后者表情也极为精彩,思索了许久也是无奈的说道。
“哎,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老夫自认为活的时间够久了,什么山猫野兽没见过?
可一人化二婴这种情况,莫说老夫未曾见过,便是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