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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四卷第六章,发错了,不好改。)

婚姻于我和许半夏而言,虽然美好,但却不能留恋。

红本本领回来二天,她就准备回去上班了,当天晚上,她炒了两个菜,碰杯时对我说,以后工作重要,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我早该知道,她不是会把日子过成柴米油盐诗的人。

新婚第三日天刚亮,她已经套上沾着油污的工装,说废品站新到了一批货得去盯着。

我躺在尚有余温的被窝里,听着她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忽然明白王全为什么会在婚后理直气壮的出轨。

她的生活被废品站切割成无数碎片。

清晨踩着露水出门,深夜带着一身铁锈味回来,有时连换件衣服的功夫都没有,怕脏了床,就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我算过,我们一个月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总说做这行不能等,得像饿狼盯着猎物似的,主动往公司、机关、大院里钻,那些被人嫌弃的废铜烂铁,在她眼里都是会生钱的宝贝。

她和陈宇宙像两只上了发条的陀螺。

有时她在外跑业务,陈宇宙守着摊。

有时两人一起租车去几十公里外的工厂收料,大卡车的轰鸣声能震碎半条街的宁静。

我去过几次她的废品站,堆成山的旧金属在太阳底下泛着冷光,她戴着安全帽指挥工人分类,嗓门大得像要把天掀了,完全不见半分女儿态。

这样的日子,哪有顾家的余地?

但我并不在意。

许半夏从不亏待我,钱包总是鼓的,银行卡里的数字随我取用。

她大概觉得有些对不起我,所以,明明在生活上挺抠的一个人,私下里给我钱倒是挺大方的,她觉得这个就是对婚姻最好的交代。

也好,我乐得自在。

到手的钱,我没有大手大脚的乱花,它们被我悄悄攒了起来,转进另一个隐秘的账户。

我决定把这些钱用于投资。

总不能,光靠她自己一个人努力吧。

此时的魔都,就像个巨大的旋涡,我借着出差的名义一头扎进去。

每次收拾行李时,许半夏都在忙着打电话联系货源,头也不抬地问一句去几天,得到答案后便挥手让我快走。

回来时带些城隍庙的点心、外滩的明信片,她总能腾出两分钟应付,拆开包装尝一口,说句味道不错,就算接过了我的心意。

行李箱的滚轮在玄关发出的声响,渐渐成了我们之间最有规律的互动。

她忙着扩张她的废品帝国,我忙着在K线图里编织财富梦,两条平行线偶尔交汇,也只是短暂的触碰。

银行账户里的数字一天天涨起来,像悄悄拔节的竹笋。

我对着电脑屏幕计算收益时,常常听见许半夏在客厅打电话,讨论的是每吨废品的差价,或是哪个钢厂的账该结了。

我们的对话越来越少,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十句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冷淡,却谁也没有点破。

或许这样也挺好。

她在她的废品世界里称王,我在我的数字游戏里游走,婚姻这层壳,护住了各自的秘密,也隔开了本该相依的温度。

只是某个深夜,我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侧脸,忽然想扑过去折腾她一下。

但是,我知道,这不好。

因为这时的她,是真的累。

我要让她好好的休息。

窗外的月光落在她沾满灰尘的工装上,像给她镀了层银。

我转身回房,轻轻带上了门,将两个世界彻底隔开。

这一天。

下雨了。

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到傍晚时突然变了脸,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像是谁在外面使劲敲着鼓。

我望着窗外被雨幕模糊的街灯,忽然想起许半夏的废品站——那地方露天的场地占了大半,她今晚多半又要耗在那儿。

冰箱里还有中午剩下的馄饨,我找了个保温桶盛上,又翻出两把大伞,塞进布袋里。

出门时雨势更猛了,风裹着雨水往人领子里钻,没走几步,裤脚就湿了半截。

废品站的铁门虚掩着,昏黄的灯泡在雨雾里晃出一圈朦胧的光。

我推开门,先听见的是陈宇宙的声音,带着点压不住的火气:“你这东西我收不了,赶紧拉走!”

许半夏正蹲在一堆废铁旁记账,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丝意外,随即又落回账本上:“来了?”

陈宇宙倒是先迎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保温桶,掀开盖子闻了闻:“还是你有心,这雨下的,我们俩正饿着肚子呢。”

他话音刚落,就瞥见我身后,脸色又沉了下去。

我这才看清,院子角落里停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斗里赫然放着几个沉甸甸的井盖,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在车旁,浑身湿透,头发黏在额头上,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不是我说你小子,”陈宇宙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指着那些井盖:“这种东西你也敢往这儿运?我怎么出手?真给警察逮着了,到时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年轻人的脸更白了,带着哭腔辩解:“叔,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宇宙气道:“你可闭嘴吧,谁是你叔?”

“行了,”许半夏放下笔站起身,她穿着件旧雨衣,肩膀上还在往下滴水:“他要是真想骗钱,也不会挑这么个雨夜跑过来。”

她走到三轮车旁,弯腰看了看那些井盖。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人咬了咬嘴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妈妈住院了,要做手术,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我也是没办法了,才……”

“又是这套说辞。”

陈宇宙嗤笑一声。

“上个月来个小子,说他妈得了癌症,要卖铁轨呢!编瞎话能不能走点心?”

年轻人急得眼圈都红了,从口袋里掏出张揉得皱巴巴的诊断书,手忙脚乱地展开:“是真的!您看,这是医院的单子……”

雨还在哗哗地下,砸在铁皮棚顶上,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许半夏没接那张纸,只是盯着年轻人看了片刻,忽然说:“地址在哪?”

“啊?”

年轻人愣住了。

“你妈妈住院的地址,还有这些井盖是从哪撬的,”许半夏扯掉雨衣帽子,露出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我跟你跑一趟。”

陈宇宙急了:“胖子,你疯了?这种事沾不得!”

“这么大的雨,”许半夏没看他,目光落在那些井盖上:“今晚不把这些盖回去,指不定谁要摔着。”

她转头对年轻人说:“车钥匙给我,你另骑一辆车跟着。”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利落地跳上三轮驾驶室,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却没冲淡她眼里的笃定。

陈宇宙还在旁边念叨:“这个天气,这么大雨,你们家老刘也来了,你也不说陪陪他,真要去啊?万一真是个圈套呢?”

许半夏拍了拍我,一脸歉意,她也觉得这样做有些对不起我,但她仍然十分坚定的走了,临走时朝我们挥了挥手:“把馄饨热着,等我回来吃。”

货车的引擎声混着雨声响起,渐渐消失在雨幕里。

陈宇宙叹了口气,转身去拿锅,嘴里嘟囔着:“也就她,能做出这种事。”

我知道,他这话,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我望着货车消失的方向,雨水敲打着伞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保温桶里的馄饨还冒着热气,可我忽然觉得,这个雨夜最暖的东西,或许不是这碗热汤,而是那个踩着雨水出门的女人,心里藏着的那点不为人知的柔软。

夜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废品站的铁皮顶,像是谁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些烦心事。

隔天后。

许半夏正和陈宇宙对着一堆旧铁件盘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迟疑的脚步声,伴着雨衣上滴落的水声。

“是……许老板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股被雨水泡透的沙哑,掀开雨帽的瞬间,露出张被冻得发红的脸——是童骁骑。

他就是之前卖井盖的人。

后来终究是许半夏帮了他。

不仅把井盖一个个的安了回去,还帮童骁骑把医药费给交了。

许半夏看着他,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钱还不够?”

童骁骑捂着一把脸,涩声道:“不用了,我来是来向你们道谢的,我妈——已经走了。”

他深吸了口气。

“许老板,这个钱,我现在没有,我单位效益不景气,等我以后有了钱,我一定还,那个,不行,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们帮忙,不要钱,管我一口饭就成。”

他说着,走到一边,蹲在墙角下,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

许半夏没多说安慰的话,只递给他个热馒头。

童骁骑啃着馒头,说自己现在没什么事,单位停工后大家都在耗着,不如在废品站搭把手。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有力气,搬东西、卸车都行。”

陈宇宙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吃上我们了。”

虽然这样说,但终究还是接受了他。

有了童骁骑,废品站里确实轻快了不少。

以前我送饭过来,常常见到许半夏和陈宇宙蹲在废铁堆里忙得抬不起头,饭搁凉了都顾不上吃。

又或者急冲冲就跑出去跑业务了。

如今童骁骑一上手,重活累活他全揽了去,许半夏总算能按时坐在小板凳上,就着热菜热饭歇口气。

这天傍晚我送饭来时,三人都在,正好一起坐在铁桶搭的小桌边吃饭。

许半夏扒着米饭,忽然指着墙角堆着的几块锈钢板说:“你们发现没?这废品站里最划算的还是废钢。”

陈宇宙点头:“可不是嘛,上周收的那批钢筋头,比收十车废铁都赚。”

“钢和铁不一样。”

许半夏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眼睛亮得很。

“这东西金贵,要是能弄到一大批,咱们能翻个大跟头。”

童骁骑正嚼着咸菜,闻言抬头:“半夏姐,要找废钢?我能帮上忙不?”

“难就难在怎么运。”

许半夏叹了口气。

“东边那个老钢厂你知道吧?里头堆着好多下脚料,都是好钢。可那玩意儿太多太重,咱们这三轮车、自行车过去,纯属找垮。”

她顿了顿。

“至少得有辆大卡车。”

其实,就算没大卡,许半夏也想去收购。但这事吧,人家不让。

你连一辆大卡都没有,人家钢厂凭什么让你进去运啊?

光靠你自行车,三轮车,这得反复多少回,你知道蹬车运钢材,这有多费劲,这有多吃力吗?

所以,除非你有一辆大卡,一次就能运走,至少大部分。如此一来,人家钢厂才会原意和你做生意。

童骁骑听到这里,眼睛猛地一抬,嘴里的饭都忘了往下咽:“大卡车?这事儿我能办!”

他放下碗筷,语速快了起来:“我们单位是跑运输的,最近停工后,车库里堆着七八辆解放大卡,天天蒙着布晒太阳。我跟车库老李熟,他早就想赚点外快了。你给点油钱,我跟单位说借出去拉趟货,保准能开出来!”

许半夏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她盯着童骁骑,突然笑了:“没开玩笑,真能弄来?”

“绝没问题!”童骁骑拍着胸脯,脸上总算有了点活气,他一直记着许半夏的恩,因此想报恩,这不是来机会了吗!

当下道:“那我们单位就是跑运输的,现在生意不好,好多车呢,都在那儿趴窝,天天晒太阳,找一辆车弄,没问题!只要交点油钱过得去够我跟单位交差就行,另外,看场子的师傅还是要塞点烟的,完事了车随便用!好多人都这么干,没问题。”

雨还没停,夜色里的废品站却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苗。

许半夏抓起个馒头塞进童骁骑手里,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咱们去钢厂!”

铁桶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着三人眼里的光,竟比外面的路灯还要亮。

谁也没想到,这场夜雨里的相遇,会让他们从一堆废铁里,扒拉出一条真正的活路来。

其实童骁骑想把单位的车开出来跑私活,这肯定是违反单位纪律的。不过童骁骑的想法十分质朴。

你单位没工开,都发不出钱来,我自己找点活,哪错了?再说,我也不是白用,我给了油钱,还要怎么的。

公器私用,占公家便宜,这在当时的年代,是常事。你做了,能赚到钱,别人只会觉得你能干,有本事。

这叫——能耐。

反而你没门路,闲着,是你没本事。

童骁骑过去看别人私下里跑车赚钱,早眼红了。可他年轻,资历浅,没人脉,也就没门路。

现在有机会,当然是要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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