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恪再次返回东夷城后,便直接传音给桑文和北齐大公主战彤彤,说道:“你们俩收拾一下,计划有变,明日一早我们就返回庆国的真一观。”
桑文和战彤彤刚结束修炼,正打算凑在一起研究胭脂水粉。
突然听到李恪的传音,不由微微一愣,随即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但还是默契地一同走出桑文的房间,朝李恪所在的院子走去。
见到归来的李恪,战彤彤最先忍不住凑到李恪身边,笑嘻嘻地询问:“师父,怎么突然就要离开啊?”
李恪呵呵一笑,也没隐瞒,解释道:“为师又给你找了个师弟,他是南庆的大皇子,“李成儒”。
如今你师弟他已在真一观里等着我们,我带你们回去相互认识一下。”
战彤彤闻言,不由眼前一亮:“什么?师父你又给我找了个师弟。
那我岂不是成师姐了?
哎呀,真好!我战彤彤以后就是南庆大皇子的师姐了。
嘻嘻,这样一来,我们北齐不就能压南庆一头了嘛,真是太好了!”
李恪闻言,顿时一脸黑线,再次弹了战彤彤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训斥道:“想什么呢,他和你一样,都已脱离皇室,以后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徒弟,明白吗?”
战彤彤一脸委屈地捂着脑袋,抱怨道:“师父,你又打我脑袋,很疼的!”
李恪呵呵一笑,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丫头,你给我记住喽,在为师这儿,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既然已拜我为师,那你们的身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徒弟,记住没?”
原本还在装可怜的战彤彤,听到李恪那严肃的语气,顿时郑重起来,连忙保证:“是,师父,徒儿谨记。”
李恪满意地点点头:“好!你们下去收拾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真一观。”
桑文和战彤彤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乖巧地应下,和李恪打过招呼后,便结伴回房间收拾去了。
李恪也没闲着,拿出通讯令牌,直接联系上了范闲。
好巧不巧,范闲此时正被庆帝以林婉儿的婚事要挟,被指派押送肖恩、司理理回北齐,接回言冰云。
尽管范闲极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答应。
就在范闲、太子李承乾、二皇子李承泽躬身送庆帝离开时,范闲腰间的令牌突然迸发一道亮光。
紧接着,一道光幕出现在三人面前。
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二皇子李承泽,顿时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眼前的光幕。
范闲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心念一动,眼前光幕瞬间变化,李恪的身影直接出现在光幕里。
看到这一幕,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顿感惊奇。
尽管他们早有耳闻范闲能随时和那位清歌道长联系,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场景。
而画面那边的李恪,自然也注意到了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不过他毫不在意。
不等范闲开口,他便直接叮嘱:“范闲,你明日来真一观一趟,我有事要交代。
另外,你问问你父亲司南伯,我有意收范若若为徒,若他愿意,明天你就带着你妹妹一起来。”
范闲闻言,不由的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应道:“道长,不用问我父亲,我现在就替若若答应,明日一早,我便带她前往真一观找您。”
然而李恪却摇了摇头,不客气地打击道:“范闲,我不要你的回答,你也做不了范若若的主。
你应该清楚,拜我为师意味着什么。虽不会让她直接脱离范家,但她未来的路,必然和范家没太大关系。
除非你们范家遭遇巨大危机,否则,我的弟子绝不会干涉世俗之事。
联姻之类的想法,想都别想。”
另外,若若和你不同。
拜我为师后,她将会被我留在道观修炼。
在她实力未突破九品之前,我不会允许她下山的。这一点,你一定要和你父亲以及若若交代清楚。”
范闲听了,仍不以为意:“道长放心,我敢打包票,我父亲和若若肯定同意。再说,就算若若不能下山,我不是还能上山看她!”
李恪呵呵一笑,不客气地泼了一盆冷水:“你小子想得倒美。
忘了告诉你,三天后,我将带着整座真一观离开南庆,至少三五年不会回来。
现在,我倒想看看你小子还敢不敢大言不惭。”
范闲闻言一脸错愕,随即连忙追问:“什么?道长你要离开?
李恪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路与你不同,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他们修炼我传授的功法。
因此,我会带他们去一个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
范闲听了,顿时一阵沉默。
至于一旁的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泽,此刻则是一脸羡慕嫉妒恨,但表面上仍故作淡定。
特别是听到李恪提及要离开南庆时,两人心思顿时活跃起来。
他们虽不清楚“灵气”为何物,也没太放在心上。只认为是和其他武者所感受的那股气相同。
此刻的他们想的是,既然这位清歌道长要离开,那范闲不就失去了最大依仗。
而且对方刚说了,至少三五年不会回来,如此一来,他们的行动是不是可以更大胆些,不必像之前这般,算计起来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恼这位清歌道长。
想到这里,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至于请求拜对方为师,或许之前还有这想法,尤其是二皇子,他之前想着若能拜对方为师,将这位清歌道长拉到自己阵营,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岂不是唾手可得。
但,自从得知大皇子被收为徒后,不仅被要求脱离皇室,还带着他娘亲一同离开,二皇子便彻底没了兴趣。
毕竟在他看来,九五之尊的位置明显比个人强大更重要。
而太子李承乾的想法,更为疯狂。
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想过拜李恪为师,而是想着如何将对方拉拢到自己麾下,让其为自己效力,这想法可谓胆大包天,异想天开。
好了,言归正传!
范闲虽心中纠结,但表面仍笑哈哈地说:“道长,这事我真做不了主,得和家人商量一下。”
“不过,道长,您走了,我怎么办?”
“我现在才八品,离大宗师还远着呢,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李恪呵呵一笑,揶揄道:“怎么?着急啦?”
不等范闲开口,李恪语气一冷,当即训斥道:“你小子也不想想,自从突破八品后,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实力一点没精进。
整日风花雪月,不是花魁司理理,就是林婉儿,算计这算计那的,简直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