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绳上面的断口,想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珠子掉落,滚进了角落里,才被他捡到的。
这是他与纪安然的缘分,不然捡到珠子的怎么不是别人?
想到这颗珠子曾被纪安然贴身戴着,陆淮州用力的握在掌心。
“二婶也说了,以后的日子要按照安然的心意来,我就是她的心意,这件事情,是二婶牵的线,自然要二婶去解释清楚。”
不想再听劝解的话,陆淮州直白道:“不管你跟裴家怎么说的,这门亲事都作废,要是给裴家补偿,一切损失,我来承担。”
“只一点,纪安然不能嫁给裴烬,也不会嫁给别人。”
曹静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气到:“安然也没想嫁给你,你们非亲非故的,你干涉她的婚事做什么,你早干嘛去了?”
“我要娶她。”
曹静兰愣了愣:“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现在安然已经放下了,你还是早点写了这个心思吧。”
曹静兰不想让安然嫁进陆家,这要是嫁进陆家,还不得被陆家的两个女人给欺负死,与其被长辈刁难,倒不如嫁到裴家更合适。
安然手里有嫁妆,人也聪明,嫁给裴烬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二婶极力的阻止他娶安然,这让陆淮州的表情更加的冷凝。
上辈子他能把人娶回来,这辈子同样可以。
“二婶要是不想打这个电话,也没什么。”
曹静兰听到陆淮州的这句话,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而电话另一端的陆淮州嘴角微微弯了弯,扬起淡淡的一抹弧度:“我亲自去桦林县,把她带回来!”
到了那个时候,他要把纪安然困在身边,一辈子。
陆淮州的脸上满是坚决,曹静兰哪怕是听声音,都觉得心惊。
“你这孩子,怎么就是这么的倔,你这是要去为难安然一个女孩子吗。”
陆淮州最后问了一遍:“二婶,这个电话,你真的不愿意打过去?”
曹静兰没有正面回答:“这婚事我只是提了提,能不能成也得安然自己拿主意。”
心里默念:“安然现在已经放下了他,就算她打过去电话,也没什么用。”
这犟种可别在折腾了!
“她不会喜欢裴烬的。”
陆淮州说的笃定。
“既然二婶,不愿意帮忙,那等我去了桦林县,估计会得罪一些人了,要是影响到二婶跟裴家舅妈的关系,我先给二婶道个歉。”
陆淮州说着就要挂断电话,曹静兰在电话那边着急了。
这孩子现在怎么感觉有些疯啊,说这些话,这是想干嘛?
“淮州啊,你想干什么,你可别胡来啊,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陆淮州勾唇轻嗤:“想抢我媳妇,怎么会无辜?”
……
而纪安然那边,和裴烬感情越来越好,裴烬的细心呵护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她现在已经休学在家自学了,时间对于她来说变得非常充裕。
最近这段日子,她和裴烬的相处非常融洽,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和谐,这也让纪安然的心情变得格外愉悦。
纪安然也已经决定,去裴家见父母,然后定下两人的亲事。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双方父母或者长辈的事情,因为纪安然的情况特殊,只能特事特办了。
曹姨当初的打算也是希望,两人如果合适,就先定亲,等到纪安然成年后,再领证结婚。
这样,纪安然以后在桦林县也好有个照应。
纪安然也没想到自己与裴烬会一见如故。
想到马上要去裴家拜访,纪安然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安然,你这是在写什么呀?怎么看起来像一个个小蝌蚪似的,我一个都不认识呢。”
葛小兰好奇地盯着纪安然正埋头书写的东西,满脸疑惑地问道。
纪安然的思绪被葛小兰打断。
她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葛小兰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最近这段时间,葛小兰似乎特别喜欢来家里缠着她,这让纪安然感到有些不适应了。
纪安然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帮图书馆翻译的书籍。”她并没有把后面的话全部说出来。
实际上,这些书都是一些技术类的原文书,由于不需要保密,纪安然便直接将它们带回家进行翻译。
通过最近的翻译工作,她已经成功赚取了六百多块钱,她的小金库又一次迎来了丰收。
葛小兰听到“外文”二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就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重新堆起笑容,说道:“安然,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啊,居然还能翻译外文书来挣钱呢!”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嫉妒情绪在暗暗涌动着。
她不禁想道:“凭什么纪安然什么都这么好呢?她可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啊!
可偏偏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她,现在甚至还能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纪安然谦虚回应,“也没什么,就是多学了点外语知识而已,你要是想学的话,你也一定可以的。”
葛小兰虽然嘴上应和着,但心里的妒火却愈发旺盛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谁啊?”纪安然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打开门的一刹那,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陆淮州!
只见陆淮州风尘仆仆的,仿佛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程,满身尘土,眼睛通红,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直直地盯着纪安然,然后开口说道:“安然,跟我回去吧。”
纪安然一下子愣住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陆淮州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段时间以来,裴烬的陪伴已经让她逐渐走出了前世的阴影。
可如今陆淮州的突然出现,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出现,又让她的心乱了起来。
而陆淮州看着眼前鲜活灵动的人,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看着她嘴角的梨涡,眼泪差点忍不住落下来。
“安然,我……”他有很多话要说,想告诉她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想告诉她前世的遗憾,想告诉她他有多后悔。
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哽咽:“我好想你。”
纪安然完全没有预料到陆淮州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她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只见陆淮州的眼睛通红,身上似乎还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纪安然的心头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她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