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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读书 >  逆雪行 >   第152章 冬温藏趣

归心峰的冬雪,把忆锦匣裹成了团软白,万华树的枝桠挂着雪淞,却在织台旁留出片暖——孩子们搭了座“温锦棚”,棚顶用去年的夏织锦边角料混着枫木枝搭的,棚里烧着牵星草干和织忆铃残绳,暖烟裹着淡淡的锦香,像把秋天晒透的趣,都拢在棚里。

“温锦啦!”阿意抱着忆锦匣往棚里挪,匣盖刚开,股暖香就飘了出来——夏织锦的橙纹上还沾着枫印,蝉蜕影在暖烟里轻轻晃,像夏天的蝉刚歇在锦上。她把锦的荷纹角搭在棚里的“温锦架”上,架杆是小铁蛋用串日果核做的,裹着层触忆绒:“意纹界的阿娘说,冬天温锦要慢,让暖烟一点点渗进纹里,藏的趣才会醒,像给睡着的夏天盖暖被!”

“我的冬温器成啦!”小铁蛋的机械臂亮了亮新配件——“冬温校准器”,能把棚里的温度控得刚好,既不烤坏锦,又能让趣显出来。他把校准器贴在锦的蝉纹处,暖光扫过,蝉蜕影突然清晰了:蜕上还沾着点夏天的香雾凝珠碎,是阿嗅去年撒的,“蝉蜕藏着香雾呢!它记着夏天我们织纹的事!”

刚温到星荷点处,阿嗅突然“呀”了声——手里的“雪雾温锦粉”撒多了,落在锦的糖纹旁,雪粉融成了小银点。混沌男孩赶紧递过“融趣刷”:“用这个!去年我温错纹时,刷两下雪粉就融成趣,还能显新颖!”果然,雪粉银点竟和糖纹缠成了“糖雪结”,像夏天的糖裹了冬天的雪,“原来撒多了也能成趣!比没撒错还甜!”

界桥的光带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无界墟的紫芽弟弟背着布囊跑进来,囊里装着“牵星温锦草”:草是用融雪水养的,叶纹和锦的牵星草纹一模一样,往温锦架旁一放,锦的紫纹立刻亮了,映出草田的冬景:弟弟妹妹们在草里找雪下的蝉蜕,要和归心峰的凑成对,“我爹说,这草能‘引暖趣’,让两地的锦里藏的趣,能顺着草纹见着面!”

阿味从布囊里掏出罐“冬温糖”——是用锦里的糖纹碎、枫糖、雪雾粉熬的,糖芯裹着片小锦角,含在嘴里,竟尝出了夏天的荷香、秋天的枫甜,还有冬天的雪凉,“每颗糖里都有片锦角,含着就能想夏天织趣、秋天晒趣的事!”

凌冽蹲在棚边,看着暖烟里的锦慢慢醒过来:枫印纹里渗出淡红的枫香,星荷点在暖光里闪着亮,糖雪结裹着甜香——最妙的是锦的边角,去年织错的半片荷叶,经暖烟一温,竟显露出荷脉里藏的小影:光纹虫的翅影,是夏天阿嗅没拓全的,现在刚好和棚外飘的雪粒凑成了“虫雪趣”。他伸手碰了碰荷脉,指尖竟觉出点软,像摸过夏天的荷叶:“原来冬日的藏趣,是把夏的暖、秋的甜,都裹进冬的软里。”

阿萤提着竹篮来送“冬温露”——罐里的露水是用棚里的暖烟凝的,混着锦屑和雪雾粉,往锦的星荷点上滴了点,星粒立刻亮了,在纹里滚了圈,映出孩子们的笑影:“忘川界的老人传讯,”她指着锦的忆雾泉纹,“他们把归心峰的温锦影映在泉冰上,光纹鱼围着影转,竟把锦里藏的蝉蜕、星荷点都映在冰上,老人们说‘看着这些趣,比守着暖炉还舒服’。”

刘影扛着箭囊从后山回来,箭尾的金纹扫过温透的锦,锦上的冬趣突然缠成圈——圈里浮着十界的冬温日常:混沌界的孩子在星堆旁温星尘珠,声纹界的孩子把锦里的蝉音录进螺里,触纹界的孩子把锦的暖触感拓在石上,镜影界的孩子把温锦影映在湖冰上,像把十界的冬天,都变成了“暖趣”的场。“触纹界的阿触送来了‘触温石’,”她掏出块淡粉的石,贴在锦上能摸出荷的软、蝉蜕的薄,“不用看,也能‘摸’到夏天藏的趣。”

午后的雪停了,孩子们把温透的锦重新卷回忆锦匣,匣里多了张“冬温帖”,写着“今冬温锦藏趣,夏影裹冬暖,待春续新纹,年年有暖”。阿意把帖贴在匣盖,帖影顺着暖烟往十界飘,很快,无界墟的牵星温锦草就晃了晃,像在说“我们的锦也温好了,春天一起续趣”。

凌冽、阿萤、刘影坐在棚外的雪地上看。忆锦匣的香混着雪的凉,刘影的箭靠在棚柱旁,箭尾的金纹与匣上的冬温帖相和;阿萤的光弦杖放在膝上,弦音缠着暖烟,往十界的方向飘,像在说“春天见”。

“你说,”凌冽望着匣里的锦,“明年春天续锦时,会从冬趣里摸出夏天的哪件小事?”

刘影往嘴里丢了颗冬温糖,糖在舌尖化出暖:“摸出哪件都行,因为每件趣,都是四季手拉手的甜。”

阿萤笑了,光弦杖在雪地上画了个圈,圈里的雪粒凝成个个小冬纹,裹着夏影秋香,像群藏着暖趣等春的孩子。

夜色漫上来时,温锦棚的暖烟还在飘,忆锦匣的光慢慢暗了,却仍留着层暖。孩子们走时都摸了摸匣盖,小铁蛋说“春天我来续第一笔趣”,阿意点头,随手捡了片沾雪的温锦草叶,叶上的纹竟变成了“温”字。

凌冽三人往回走,鞋底沾着带十界冬温的雪泥,连呼吸都带着锦的暖。他知道,这冬天才刚开始——忆锦匣会藏得更妥,冬温糖会甜到春,孩子们会数着雪粒等春,等着春天续新趣、夏天织新纹,而光纹的故事,会像这冬温藏趣,缠着暖烟,绕着雪粒,在每一次“藏住四季暖”的温柔里,长出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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