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薇踏回后院时，晚风正卷着桂花香绕过低矮的院墙。
白清辞派人来送信，店铺里有事需要处理，他今日不回来了，明天再回来。
倒让偌大的后院显得愈发清净，整个后院就只剩下孔明薇与贺淮旭。
她循着隐约的水声往浴房去，脚步不自觉放轻，指尖触到木门时，竟带了几分莫名的期待。
轻轻推开一条缝，温热的水汽便裹着淡淡的皂角香涌出来，模糊了视线里的轮廓，
直到看清浴桶中坐着的人，孔明薇呼吸蓦地一滞，连指尖都忘了收回。
贺淮旭正半倚在浴桶边缘，乌黑的长发濡湿了贴在颈侧，几缕垂落的发丝沾着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水里，漾开细碎的涟漪。
他肤色本就白皙，此刻被水汽蒸得泛着薄红，像上好的暖玉浸了温水，连肌理都透着莹润的光。
澄澈的眼眸本是温润如水，见她进来，便漾开细碎的柔光，眼底似盛了揉碎的月华，
又掺了几分浴后的慵懒，竟比平日里多了丝潋滟的幽深，
连周身淡雅的气息都裹了层暖意，像幅浸了水的水墨丹青，写意又动人。
“妻主，进来。”
他开口时，声音比往常更软些，带着水汽的湿润，尾音轻轻落进空气里。
话音刚落，孔明薇才发现他耳根红得厉害，从耳廓一直蔓延到颈后，
与白皙的皮肤相映，倒添了几分不自知的娇媚，
彻底打破了她此前对他“温润如玉”的清冷印象。
她定了定神，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水汽瞬间将两人拢在一处。
贺淮旭望着她，眼眸弯了弯，指尖在水面轻轻划动，水珠顺着指缝滴落，
竟让这安静的浴房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孔明薇走到浴桶边没停步， 反而居高临下的打量贺淮旭。
她抬手掠过他覆着水汽的脸颊，指腹擦过他下唇时稍作停顿，声音压得低而温柔，
“我进来了，你有什么表示吗？”
贺淮旭的指尖顿在水面，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却还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声音软得像浸了水，
“妻主喜欢我这样子吗？如果不喜欢，我还可以……”
“喜欢。”她打断他，指尖往下滑，轻轻碰了碰他锁骨处的水珠，看着水珠顺着肌肤滑进水里，
“不过更喜欢看你慌的模样——比如现在。”
贺淮旭的耳尖瞬间更红，却没往后躲，反而微微往前凑了凑，主动将手腕递到她面前，
“妻主若想，便随意。”
孔明薇握着他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他腕间的脉搏，感受着那处急促的跳动，低笑出声，
“倒会顺我的意。”她稍一用力，将他的手往自己唇边带了带，温热的气息扫过他指节，
“那便再乖些，别动。”
贺淮旭乖乖仰着头，水眸里盛着的雾气几乎要漫出来，连眼睫都不敢多眨一下，只专注地望着孔明薇。
她的唇刚贴上他的眉眼，他便轻轻吸了口气，鼻息间满是她身上的草木香，混着浴房的皂角味，让他心头泛起一阵发烫的软。
唇瓣相触时，他没敢主动，却会悄悄用舌尖轻蹭她的唇，像小猫似的讨着更多亲近，
喉间的轻喘也随着吻的加深渐渐重了些，
却始终保持着温顺的姿态，连肩头都微微放松，透着全然的信任。
孔明薇的手往下滑时，他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指尖在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却还是强迫自己稳住，只将手悄悄抬了抬，虚虚搭在她的腰侧，像是想抱，又怕扰了她的动作。
待她的指尖掠过他锁骨处的水珠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唤一声，
“妻主。”
声音里裹着水汽，尾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听得人心里发酥。
孔明薇喉间溢出低笑，嗓音裹着情欲的沙哑，指尖在他锁骨处轻轻摩挲，带起一阵战栗，
“想要什么？”她刻意放缓语速，目光落在他泛红的唇瓣上，看着他被吻得发肿的唇轻轻嗫嚅，眼底的欲色更浓。
贺淮旭被她看得浑身发烫，水眸里的雾气几乎要凝成水，
却还是咬着唇，伸手圈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声音温柔缱绻，
“要妻主……再近一点。”
这话像火星落进干柴，孔明薇当即俯身，唇直接覆上他的颈侧，牙齿轻轻啃咬着他敏感的肌肤。
贺淮旭的身子猛地绷紧，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手却更紧地攥着她的衣料，将人往自己身前带。
浴桶里的水晃得厉害，溅出的水珠打湿了孔明薇的袖口，她却浑然不觉，
只专注地舔舐着他颈间的红痕，感受着怀中人因她而颤抖的体温，声音暗哑得厉害，
“这样，够不够？”
贺淮旭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胡乱点头，鼻尖蹭着她的脖颈，呼吸滚烫，
“不够……还要……”
孔明薇听见“还要”二字，喉间的笑意更沉，牙齿在他颈侧轻咬一口，留下浅淡的红印才肯松口。
她抬手扣住他后颈，将人往自己身前带得更紧，唇直接覆上他泛肿的唇瓣，吻得又凶又急，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贺淮旭被吻得浑身发软，手从她腰侧滑到后背，紧紧攥着她的衣料，像是抓住浮木般不肯松开。
喉间溢出的闷哼混着水声，在狭小的浴房里格外勾人，
他甚至忘了呼吸，只本能地回应着她的吻，舌尖笨拙地缠着她的，连眼角都沁出湿意。
浴桶里的水晃得越发厉害，溅出的水珠打湿了孔明薇的衣襟，贴着肌肤传来温热的痒。
她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指尖擦过他腰侧时，
贺淮旭的身子猛地一颤，却主动将腰往她掌心送了送，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妻主……”
不知过了多久，孔明薇才缓缓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
贺淮旭的脸泛着红，水眸半睁半阖，连唇瓣都还在轻轻颤抖，却还不忘伸手圈住她的颈，小声嘟囔，
“妻主……我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