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的轨迹总是这般残酷无情,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硬生生地将原本美好的一切剪得支离破碎。巫妖两族之间的矛盾,犹如一场无法遏制的燎原之火,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尖锐。两族之间的摩擦从最初的小打小闹,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惨烈战争。这场战争,宛如一场席卷天地的风暴,将整个洪荒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在那场令人痛心疾首的战争中,后土亲眼目睹了数位兄长在战火中倒下,生命如流星般消逝。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原本五彩斑斓的天空,刹那间变得灰暗无光。那些与兄长们共度的美好时光,如同泡影般破碎,只留下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从那以后,仇恨如同一片浓重的阴影,深深地笼罩着她,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这阴影不仅吞噬了她内心的阳光与温暖,更让她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坦然地面对太一,面对那份曾经真挚而美好的感情。
与此同时,被后土强行传送出山谷的太一,双脚刚一落地,心中便被对后土的担忧填满。他深知,那血海深仇在后土心中已然根深蒂固,想要打破这如枷锁般沉重的仇恨,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易事。但他又怎会轻易放弃?太一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天空,此时的天空湛蓝如洗,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执着的光芒,仿佛那光芒能够穿透层层迷雾,直达未来。太一在心中暗暗发誓:“后土,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崎岖,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会找到让你忘却仇恨的办法。”
太一心知,继续滞留在这山谷之外,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可能会给后土徒增烦恼,当下之计,不如暂且返回天庭。毕竟天庭之中能人众多,尤其是白泽,向来以智慧无双着称,所谓人多力量大,或许集众人之力,定能想出解决这棘手难题的办法。
念及此,太一周身光芒大放,一道璀璨的金光瞬间冲破云霄,如同一颗划破天际的流星,朝着天庭的方向疾驰而去。不过片刻,便已来到南天门前。如今守门的妖将已然认识了太一,见他归来,神色一凛,急忙上前恭敬地参拜:“恭迎东皇陛下回宫!” 太一微微摆了摆手,神色略显凝重,径直走进了天庭,脚步匆匆,仿若带着无尽的心事。
进入天庭后,太一立刻吩咐手下,速去将白泽找来。不多时,白泽便应召而来。只见他步伐沉稳,神色恭敬,一进入殿内,便向太一躬身行礼:“陛下唤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太一看着白泽,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随即将自己与后土之间发生的种种,从相识相知,到巫妖大战的恩怨,再到此次相见的情景,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白泽。
白泽静静聆听,神色愈发凝重。待太一说完,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东皇陛下,听您的意思,您莫不是有要娶这后土娘娘的打算?” 白泽此言一出,可谓直戳要害,太一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被白泽说得如此直白,着实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连忙说道:“那个…… 此事暂且还说不准,乃是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能够帮我解除我们之间那沉重的仇恨。”
白泽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忧虑,接着说道:“若是东皇陛下真的有此想法,恐怕这妖族上下不会轻易赞同啊。虽说如今巫族已然没落,不复往昔之盛,但妖族与巫族之间积怨已久,仇恨可谓根深蒂固。这妖族的子民们,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东皇陛下迎娶巫族的后土祖巫呢?此举怕是会在妖族内部掀起轩然大波,引发诸多不满与动荡啊。”
太一摆了摆手,神色镇定且自信,仿佛已然胸有成竹:“不会的,这件事情我已然深思熟虑。如今的后土,已非昔日巫族的后土祖巫,她证得地道圣人之位,已然超脱了巫族的范畴,成为地道圣人后土娘娘。圣人之尊,高高在上,受天地敬仰,妖族子民又岂会再有异议?再者,我妖族向来尊崇强者,后土娘娘如今的圣人身份,便是最好的说明。” 太一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
白泽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方才竟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面露惭愧之色,连忙说道:“还是陛下考虑周全,目光长远,是臣有些狭隘偏颇了。陛下对局势的洞察,实非臣所能及。” 白泽一向以智慧自诩,此刻却不得不佩服太一的深谋远虑。
太一轻轻一笑,宽慰道:“没事,没事,白泽。此事本就错综复杂,你一时疏忽也属正常。我唤你来,正是希望能借助你的智慧,一同想想办法。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我与后土之间的仇恨?” 太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他深知白泽足智多谋,或许能想出破局之法。
白泽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眉头紧皱,目光凝视着地面,仿佛要从那光洁的石板上寻出答案。大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太一也不好着急追问,生怕打断白泽的思绪,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心中默默祈祷着白泽能想出一个良策,解开他与后土之间那纠结的死结。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太一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忐忑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白泽那紧锁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来,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语气笃定地说道:“有了,有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