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中的曲彰轻轻碰了一下小年,“那家伙要动手了。”
小年点了点头,“说实话,他能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
上官云雀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小屁孩,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
小年淡淡道:“那家伙神秘的很,只有不断坑他,才能让他露出马脚。”
梅流已经完全被七彩凤尾鸡的肉香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智,之前还在提防小年给他挖坑,如今早已把之前的顾虑抛到九霄云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晶莹剔透的鸡肉,“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纪年那小子把这鸡肉做的太香了。”
看了一眼仍在冒着热气的鸡肉,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再不吃可就要凉了。”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鸡肉一把塞进了嘴里。
鸡肉足有拳头大,但梅流连嚼都没嚼一下,一口吞了,随即便在自己黑灿灿的脸上抽了一巴掌,“他娘的,忘了嚼了。”
但即便如此,那种直冲味蕾,让人飘飘欲仙的感觉依旧让梅流欲罢不能。
而就在此时,数道人影冲了进来,带头的正是慕天。
他见到梅流二话不说,一挥手对执法堂弟子说道:“将他拿下。”
随后提鼻子一闻,“好香啊。”
他看向梅流,“梅柳,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两只七彩凤尾鸡都吃了。”
呼啦一声,三十名执法堂弟子将梅流团团围住。
梅流一见这个阵势,顿时恢复了理智,不由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让你馋,这回实锤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心中那叫一个恨啊,恨自己道心不够坚定,更恨小年给他挖坑。
想起小年和上官云雀将他给洗劫了,特别是那条蚕丝裤衩,更是恨的牙根痒痒,心中骂道:“纪年,你可真坑爹啊。”
梅流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心中一横,反正自己无论如何都洗不白,既然如此必须要拉几个垫背的。
他对慕天说道:“小天,你听师叔解释。”
他刚出口,便被慕天给打断了,“闭嘴,偷鸡贼不配跟我说话。”
“小天,师叔我……”
慕天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实在不想在听到什么小天啊,师叔啊之类直冲他肺管子的话。
对执法堂弟子挥了挥手,“直接拿下。”
其实以梅流的修为,慕天加上这三十名执法堂弟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反抗,否则便是对抗执法,一旦打伤打死执法堂弟子,将来自己就没法在无极门混了。
就在此时,一个美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慕婉屏脸色铁青,鼻子翕动两下,心中长叹一声,这回实锤了,可谓是人赃并获。
她满脸失望的看着梅流,本来慕天跟她说偷鸡贼是梅流,她还不太相信。
毕竟梅流知道这些七彩凤尾鸡是为他们的师尊无极子养的,梅流再不着调也不至于偷师尊的东西。
这往大了说是欺师灭祖,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了他的修为。
但是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慕婉屏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梅流见到慕婉屏到来,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师姐……,师姐你可来了,我真的是冤枉的。”
梅流憋屈的都快哭了,他泪眼婆娑的望着慕婉屏,但是看到慕婉屏那铁青的脸和失望的表情,顿时僵在原地。
慕婉屏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都是吞天鼠干的?”
梅流一听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同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没错,师姐,确实是吞天鼠干的,还有那吞天鼠的主人正是纪年。”
慕婉屏冷笑一声,脸上的失望之情更甚,“事到如今你还在编,吞天鼠这种传说中已经灭绝的东西怎会突然出现?”
她环顾四周,“你跑到纪年的住所偷吃七彩凤尾鸡就是为了嫁祸给他?”
就在此时,小年、上官云雀和曲彰出现,从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来看,像是赶路回来的。
小年见到众人,顿时满脸惊愕,“你们怎么来了?”
梅流见罪魁祸首出现了,“纪年,你这个偷鸡贼,我可让你坑惨了。”
小年一头雾水的看着梅流,又迷茫的看着慕婉屏,“战神姐姐,他怎么了?”
上官云雀心道:“演技真好啊。”
曲彰瞪着黄豆大的小眼睛,不禁感慨,“真是演技派啊,以后跟这小子相处可得多长个心眼啊,我脑子本来转的就慢,可别被这小子给卖了还替他数钱啊。”
小年满脸惊愕,“偷鸡贼?抓住偷鸡贼了?”
“你别装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别装了。”梅流真的快哭了,这他娘的太坑爹了,还……还他娘的演的那么像。
小年抽动了几下鼻子,“什么味道这么香?”
“还来……,你有完没完啊。”梅流恨不得用脑袋撞地。
小年心中暗道:“对不住了啊,不将你按到泥里怎么能探出你的底细呢?”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慕婉屏,指了指梅流,“战神姐姐,他受什么刺激了?”
慕婉屏有意无意的在小年、上官云雀和曲彰跟前走过,鼻子动了动,并没有闻到七彩凤尾鸡的香味。
她确定偷吃七彩凤尾鸡的只有梅流一人,对小年说道:“你伤势刚痊愈,这风尘仆仆的去哪了?”
小年一脸真诚,“我们轮完班之后,便去了后山修炼,整整练了两天一宿,这不刚回来。”
梅流不干了,他不顾一切的大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撒谎,我求求你说句实话行不行,刚才我吃的鸡肉明明还是热乎的,你怎么可能两天一宿没回来了。”
慕婉屏瞪了梅流一眼,“你现在承认自己偷吃七彩凤尾鸡了?”
“我……,师姐……”梅流心道这回彻底完了,真是越描越黑啊,想我常年刨世家圣地的祖坟都安然无事,如今竟然让这坑爹娃给挖坑埋了。
慕婉屏冷哼一声没搭理他,转头对慕天说道:“小天,你把经过跟纪年他们说说吧。”
慕天狠狠瞪了梅流一眼,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梅流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心中呐喊,慕天说的也不是实情,他也在编,但是即便他身上多出一万张嘴来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