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把大卫戴送上了吉普车,这车底盘再次往下降了五公分,甚至更多一些,七公分?从前面看,很明显左前方车轮胎压有些不足。
但黄坤还是笑着帮他引出了停车场,目送车子上了高速,黄坤才回屋大清理一番,沙发有些怪味儿,他喷了不少洗衣液,又用刷子刷了好几遍,桌上剩下的吃食,则被他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忙活完这些,已经是临近十二点。
原先有些微醺的他,也是彻底醒了酒,他蹲在门口,仰头看着天,这村子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天空晴朗,看星星看的很爽。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乡村一级摆摊三年,他就有些发愁,莫非这就是自己的命?
谁都想搞大钱,但是也得有积累才行,厚积薄发,才能厚德载物,浮财那是留不住的,卜乐特意叮嘱过他,铁板神数上手快,但想深入研究很难,里面涉及到的知识很广阔,绝不是普通江湖术士可以理解的,更多的,则是靠悟。
第二天开始,黄坤就沉下心,安心研读他从hk那边买来的书,暨《河洛理数》与《康节说易》。
不同于那几本铁板神数的书,这两本书的厚度很高,河洛理数竟然有八百多页,康节说易也有六百多,合计上一起,那就是一千四百多页,而且文字晦涩难懂,跟铁板神数后面的条辨一样,很难,而且更奇的是,网上都搜索不到翻译,这让黄坤的进展很慢,每天从早到晚,只能看下去三五十页,而且看的还是云里雾里的。
倒是这几天,没人来他这里咨询,大溪村本村的这些人也来的少了,毕竟这个算命先生太年轻的事儿早就传遍村里的角角落落,每个人刻板的印象里都是年纪越大、身体越缺的算命先生,算的才准。
这天,他正坐在长桌前,仔细深读河洛理数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车。
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精瘦男人从后座上走了下来。
“嗨,黄坤?黄兄弟,你怎么跑这里摆摊了?”
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黄坤合上书,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两个人,为首的这位他认识,昌盛理财的史圣哲。
“哎呀,史总,您怎么来这了?”
黄坤连忙站起身,绕过长桌,走到门口。
“哈哈哈,我啊,今天来这边看看地,正好看到你这牌子,还想着过来算一卦,真没想到这摊子是你的,太巧了。”
史圣哲身后跟着的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司机,二十来岁,正站在门口抽着烟。
“走,史总,我最近刚学会一门看月日运势的方法,走,咱们到里面坐。”
两人面对面坐在长桌前,而史总的司机抽完烟后,则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放风。
黄坤泡了一大壶茶,给史圣哲倒了一杯。
“史总,昌盛不是一直在城南那边发展吗?怎么跑这大溪村看地?”
“哈哈哈~公司也要发展,而且大溪村这边地也便宜,我不知你晓得不晓得,这地方还要搞个小商品批发市场,只不过审批没下来。”
“噢,听说了,我听村长说过一嘴。”
“车志勇吗?我还准备今天去见见他呢,对了,黄兄弟,你现在还用铁板神数给人算吗?这玩意能看每天运势或者每小时运势吗?”
还多亏黄坤最近没少研究河洛理数,否则的话,史圣哲的这个问题,他就很难办了。
“噢,能,但我感觉精确到天,其实就很不错了,到小时这个,就有些过于细分了。”
“行,那你给我看看,这个月的运势,还有今天的运势。”
黄坤打开手机,切到万年历,随后开始推算史圣哲的先后天卦,手中的笔也没停,不时在纸上画横线,偶尔忘却的地方,他还翻翻书。
史圣哲是88年6月9号早上七点半生人,是下元甲子阳男。
先天卦是地风升,后天卦是天地否,现在是23年5月,刚过了立夏第一天。
癸卯年,丁巳月,甲子日。
流月卦是雷火丰,元堂爻为九三,流日卦是地火明夷,元堂爻是初九。
“你看啊,史总,你这个月是雷火丰卦,三爻元堂,丰其沛,日中见沫,折其右肱,无咎,不太顺遂,你看这句,在庶俗营谋难遂,若是做生意的话,不太顺啊,容易有口舌之争。”
“什么意思?意思我和车志勇谈的生意不顺?”
黄坤想了想,决定稳妥一点。
“这个月是丁巳月,火很旺盛,这个火在你的八字里面属于忌神啊,因为你财星过旺,身弱,需要比劫去制衡,从八字和流月卦里面看到的都不太顺。”
史圣哲听得频频点头,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结果烫到嘴。
“咳咳~擦,真是晦气。”
黄坤见状,连忙从桌下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那流日了?”
史圣哲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元堂在初爻,明夷于飞,垂于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建议你今天若是和车志勇谈的话,见机行事。”
“唉!难怪呢,早上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还好没磕太严重。”
他掀起裤脚,露出有些瘀青的小腿肚子,还用手按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黄坤则是翻开书,把上面邵子所述的话指给他看。
“史总你看,这不是我危言耸听,是古代玄学大佬讲的,常人则有灾眚手足之伤,小腿也算四肢,四肢也算手足。”
史圣哲沉思了片刻,又叹了口气。
“唉!看样子今天不太顺啊!”
“史总,这里还有两首诗,是地火明夷卦初爻的诗词。第一首,垂翼遥飞去,皆因避远行,一途涯际室,又是满青春,我觉得是不建议远行的意思,因为明夷卦本身就有受阻的意思,我跟你讲啊,之前我看过一本书,讲的是东晋易学大师郭璞摇卦的故事。”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