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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镇那场街头冲突后,牛家庄便笼罩在一种无形的紧张氛围中。黑虎帮那数百帮众围堵街头的阵仗,如同一根刺扎在每个庄民心头——谁都清楚,这场恩怨绝不会轻易了结。牛文铜因内伤未愈,庄丁的训练事宜,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叶飞羽肩上。

这日天刚蒙蒙亮,牛家庄的打谷场上已响起整齐的呼喝声。叶飞羽身着短打,腰束布带,正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庄丁。这些庄丁多是庄稼汉出身,常年劳作让他们练就了一身蛮力,可要说章法与配合,却是一窍不通。往日里遇上山匪小患,全凭一股子悍勇乱打,若是对上黑虎帮那种成建制的亡命徒,无异于以卵击石。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叶飞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拳脚不是庄稼把式,是能在刀光剑影里保命的本事!不想死在黑虎帮刀下,就把你们的懒筋都给我抻开!”

他跳下高台,走到队列前,指着一个正龇牙咧嘴揉着胳膊的庄丁:“出拳要沉肩坠肘,你那软绵绵的样子,是想给黑虎帮的人挠痒?”说着,他手腕一翻,一记简洁利落的冲拳,带着破空之声掠过庄丁耳畔,拳风扫得对方脸颊生疼。“看清楚了,力从地起,腰为轴,拳为锋,要的是一股穿透劲!”

庄丁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原以为叶飞羽打败黑虎帮好手靠的是侥幸,此刻才明白,这人的功夫绝非花拳绣腿。只是他的训练方法,实在严苛得让人吃不消——不仅要练拳脚,还要扎马步、练劈砍,甚至要排着整齐的队列绕着庄子跑步,稍有懈怠便是严厉的训斥。

“江先生这也太折腾人了吧?”休息时,几个庄丁蹲在地上抱怨,“咱们是庄户,又不是当兵的,练这些玩意儿有啥用?”

“就是,整天喊口号、排队伍,真打起来还不是各顾各的?”

这些话传到叶飞羽耳中,他却只是淡淡一笑。他要教的,从来不是单纯的拳脚,而是纪律与协同——这正是冷兵器时代,散户与正规军的本质区别。他想起那些模糊记忆中关于“队列”“阵型”的片段,索性将庄丁们分成十数小队,每队选出一个队长,从最基础的“齐步走”“听令行事”练起。

起初的日子,堪称鸡飞狗跳。庄稼汉们自由散漫惯了,队列里不是有人顺拐,就是有人踩了前面人的脚后跟;让他们向前冲,偏有人慌不择路往旁边躲;教他们“三才阵”的配合,转脸就成了各自为战的乱仗。有性子暴躁的庄丁忍不住摔了木棍:“这破阵有啥用?真打起来,一刀砍翻一个才是正经!”

叶飞羽没动怒,只是让人取来三根木棍,自己站在中间,让那庄丁带着两个同伴攻过来。那庄丁仗着蛮力,挥棍便砸,另外两人也从两侧夹击。叶飞羽不闪不避,脚下步法变幻,手中木棍看似随意地格挡,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将三人的攻势一一化解。不过十数回合,那三人便被他用木棍逼得连连后退,气喘吁吁,连衣角都没碰到他一下。

“看到了?”叶飞羽将木棍扔在地上,“单打独斗,你们或许能凭力气赢一两人,可对方若是十数人一起上,你这蛮力能挡得住?”他指着队列,“这阵型,就是让你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人正面诱敌,一人侧面牵制,一人背后偷袭,环环相扣,才能以弱胜强。”

这番话,再加上方才那干净利落的演示,让庄丁们心服口服。从那以后,虽依旧苦不堪言,却没人再敢抱怨。叶飞羽趁热打铁,不仅教他们硬气功的吐纳法门、近身搏击的要害攻击术,更将“服从命令”四个字刻进了每个人心里。

一个月后,打谷场上的景象已截然不同。庄丁们队列整齐,步伐划一,挥刀时寒光凛冽,呐喊时气势如虹。更难得的是,他们已能熟练变换“三才阵”“五行阵”,三人一组可困敌,五人成列可冲锋,配合之默契,连见惯世面的牛太公都啧啧称奇:“江小子这本事,怕是比军中教头都不差啊!”

叶飞羽却并未满足。他清楚,冷兵器时代,个人勇武与阵型配合固然重要,但若能有趁手的器械与防护装备,胜算便能再添几分。他让人找来庄里的木匠、铁匠、竹篾匠,在祠堂后院辟出一块空地,整日埋首其中,画图纸、定尺寸,忙得脚不沾地。

“江先生,这铁蒺藜带尖带刺的,埋在地上能顶啥用?”铁匠王师傅拿着一张图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三角尖刺,一脸疑惑。

叶飞羽拿起一根铁条,在地上画出敌兵冲锋的路线:“黑虎帮若是来犯,必定会从寨门强攻。咱们把这铁蒺藜埋在寨门外的土路上,他们的马蹄、脚步一旦踩上去,保管皮开肉绽,冲锋的势头就得乱!”

他又指着另一张图纸,上面是用生牛皮与荆柳编织的盾牌:“这叫‘皮竹笆’,轻便结实,能挡箭矢,也能扛住刀砍。让前排庄丁举着它推进,后排用长枪从缝隙里刺出去,攻防一体,才能减少伤亡。”

这些器械皆是军中制式装备,寻常百姓闻所未闻。叶飞羽耐着性子,一遍遍讲解原理,亲手示范编织、锻造的关键步骤。木匠李老汉起初对着那挖空的粗木筒犯愁:“这两头通的木筒子,难不成是用来挑水的?”

叶飞羽笑了笑,没直接解释——他要做的,是最简易的“土炮”。只是当他兴冲冲地让人去采购火药时,却碰了壁。

“火药?那可是官府严控的东西!”去镇上采买的庄丁带回消息,脸色发白,“别说买了,就是多问两句,都被官差盘问半天。说是军器监的铁律,私藏火药者,斩立决!”

叶飞羽眉头微蹙。他早该想到,在这个时代,火药作为战略物资,管控必然严苛。但这并未难住他——穿越前的军事知识储备,此刻成了最大的依仗。他记得,除了传统黑火药的硫磺、硝石、木炭配方,用棉花、煤炭等易得之物,通过特殊提炼,也能制成威力更强的炸药,只是工序更为繁琐。

“王师傅,帮我打几个大铁锅,要厚实的!”

“李老汉,给我备些干透的老松木,劈成细条!”

接下来的日子,祠堂后院时常飘出刺鼻的气味,伴随着阵阵奇怪的“滋滋”声。叶飞羽让人在院外筑起高墙,严禁闲杂人等靠近,自己则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工匠,日夜守在院中。他将棉花浸入浓硝酸与浓硫酸的混合液中(这些原料通过特殊渠道从药铺与染坊购得),经过反复清洗、晾晒,制成淡黄色的“硝化棉”;又将煤炭碾碎,与硝酸钾溶液混合熬煮,提炼出高纯度的氧化剂。

这过程险象环生——一次提纯时,因温度控制不当,锅中溶液突然沸腾,冒出刺鼻的黄烟。叶飞羽反应极快,一把将旁边的水桶踢翻,冷水浇灭了隐患,自己却被呛得连连咳嗽,半天缓不过气。

“江先生,这到底是在做啥?”王师傅心有余悸,擦着额头的汗。

叶飞羽抹去嘴角的污渍,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做一种‘猛火油’,威力比火药还大。真到了危急关头,这东西能抵得上千军万马。”

三个月后,当最后一批“土炮”被铁箍加固完毕,当数千斤用硝化棉与煤炭提取物混合制成的炸药被小心地封存在陶罐中时,叶飞羽站在祠堂后院,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器械——铁蒺藜、皮竹笆、土炮、炸药罐,心中终于有了几分底气。

而在牛家庄厉兵秣马的同时,青枫镇的局势也在悄然变化。米香主接替毛金魁成为分舵舵主后,行事风格与前任截然不同。他先是清退了几个作恶多端的帮众,又贴出告示,严禁帮众收取“保护费”,更不准骚扰商户百姓。短短数月,青枫镇的风气竟为之一变,街面上的叫卖声多了,行人的笑容也真切了。

“听说了吗?黑虎帮最近和铁枪会打起来了!”

“可不是嘛,在北边的官道上,双方杀了三天三夜,据说尸首都堆成了山!”

“铁枪会也不是好惹的,听说他们帮主的‘霸王枪’,一枪能挑穿三个人!”

庄丁们训练间隙,时常议论着从青枫镇传来的消息。叶飞羽听在耳中,心中渐渐明了——黑虎帮迟迟未对牛家庄动手,怕是无暇他顾。这铁枪会与黑虎帮旗鼓相当,双方恶斗必然两败俱伤,短时间内,牛家庄当是安全的。

这日,叶飞羽正指导庄丁演练“土炮”的发射技巧(用引线引燃炸药,通过木筒将碎石弹射出),牛文铜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江兄弟,我伤好利索了!走,陪我去青枫镇采买些东西,顺便看看那边的情况!”

叶飞羽见他气色红润,步履稳健,知道他内伤已愈,便点了点头:“也好。带上十几个庄丁,早去早回。”

一行人刚进青枫镇,就被两个黑虎帮的帮众拦住。与上次的凶神恶煞不同,这两人态度颇为恭敬:“请问是牛家庄的江先生和牛少爷吗?我们米舵主有请。”

叶飞羽与牛文铜对视一眼,皆有些意外。那帮众连忙解释:“舵主说,只是想请两位喝杯茶,绝无恶意。”

跟着帮众穿过几条街巷,来到镇上最大的“清风茶楼”。二楼雅间内,米香主已等候多时。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比起上次街头的山羊胡形象,多了几分儒雅,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拱手:“江先生,牛少爷,久仰。”

“米舵主客气了。”叶飞羽抱拳回礼,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雅间——门窗紧闭,并无埋伏,看来确实是诚心相邀。

待茶博士沏上茶,米香主屏退左右,才开门见山:“今日请两位来,一是谢恩,二是释疑。”

“谢恩?”牛文铜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米香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愤懑:“毛金魁在青枫镇作威作福时,我这个香主形同虚设。他不仅克扣帮众月钱,还强占商户家产,我几次劝诫,反被他当众羞辱。若不是江先生那日出手,我怕是这辈子都要被他踩在脚下。”他端起茶杯,朝叶飞羽举了举,“这杯茶,敬江先生,也敬牛少爷——你们不仅为青枫镇除了祸害,也让我有机会做些正事。”

叶飞羽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心中微动:“米舵主言重了。毛金魁作恶多端,自有天收,我辈只是恰逢其会。”

“话虽如此,但若非二位,他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米香主放下茶杯,神色郑重,“这第二件事,是想告诉二位,黑虎帮绝不会因毛金魁之事报复牛家庄。实不相瞒,我们帮主刘黑虎对毛金魁早已不满,只是碍于帮规,才未动手清理门户。他的死,在帮主看来,纯属咎由自取。”

他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总舵本想派人来青枫镇问责,是我拦了下来。我告诉帮主,毛金魁是因强抢民女被百姓所杀,与牛家庄无关。如今黑虎帮正与铁枪会缠斗,帮主也无心他顾,这事……就算了了。”

这番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牛文铜瞬间松了口气:“米舵主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米香主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虎”字,“这是黑虎帮分舵的令牌,若有帮众敢私自找牛家庄麻烦,凭此令牌,二位可先斩后奏。”

叶飞羽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令牌边缘光滑,显然是长期摩挲所致。他看着米香主坦荡的眼神,知道对方所言非虚——这人虽是帮派舵主,却有底线,有担当。

“如此,多谢米舵主了。”叶飞羽将令牌收好,郑重一揖。

“分内之事。”米香主笑了笑,“青枫镇与牛家庄相邻,理应守望相助。以后若是有难处,二位尽管开口。”

三人又聊了些青枫镇的近况,气氛颇为融洽。临别时,米香主亲自送到茶楼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了分舵。

回程的路上,牛文铜一路哼着小曲,心情极好:“这下可好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叶飞羽也觉得轻松了不少。数月来的紧绷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他看着路边金黄的稻田,听着庄丁们欢快的笑谈,心中隐隐觉得,牛家庄的日子,或许能真正安稳下来了。

回到庄中,两人将茶楼会面的经过告诉了牛太公。老人听完,久久不语,只是拿起旱烟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最后长长吐出一口烟圈,眼中泛起泪光:“好……好啊……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打谷场上的训练依旧在继续,只是庄丁们的脸上多了笑容;祠堂后院的那些攻防器械,被小心地收进了仓库;叶飞羽也终于有了闲暇,坐在河边,看着流水潺潺,偶尔会想起那个模糊的“林妹妹”,想起自己遗失的过去。

他不知道,这份安稳是否能长久,但至少此刻,阳光温暖,岁月静好。牛家庄的炊烟在暮色中袅袅升起,与青枫镇的灯火遥相呼应,构成一幅平和的画卷。而那些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铁枪会与黑虎帮的宿怨,他遗失的记忆,还有那个尚未讲完的《石头记》故事,都在等待着下一个风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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