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
沈梦瑶白了她一眼，但那眼神里并无责怪，反而带着赞许：
“所以，一枚对我们来说更多是象征意义、实际成本并不算太高的‘地’字玉牌，若能换来这样一位‘散财童子’的长期光顾，将他牢牢绑定在我们聚宝阁的战车上，这买卖，难道不划算吗？”
“划算！太划算了！”
楚嫣然恍然大悟，看向沈梦瑶的眼神充满了敬佩，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阁主！高！实在是高！嫣然佩服！”
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沈梦瑶受用地笑了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稍正，问道：
“行了，少拍马屁了。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这小子的底细，摸清了多少？”
谈到正事，楚嫣然也收敛了笑容，只是姿态依旧慵懒魅惑，她微微蹙眉，语气带着几分困惑：
“说来也怪。我派出去的人，只查到他最早出现在平安坊的醉仙楼，然后被那里的老鸨卖给了宗内负责采购炉鼎的弟子，再然后就被送进了老祖的寝宫。”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诡异：
“但在这之前，关于这个周昊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姓名、来历、出身、家族……完全查不到任何一丝痕迹！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更奇怪的一点是，”楚嫣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刚被送进老祖寝殿，据说当晚老祖就匆匆闭关了，至今未有动静。而他……竟然毫发无损、活蹦乱跳地出来了！”
沈梦瑶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中露出深思之色。
“凭空出现……老祖闭关……莫非他送给了老祖什么灵丹妙药让老祖境界松动？还是说他的财富是老祖赠予的？”
她低声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笃定：
“果然，看来他的身份来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简单啊！”
“嘿嘿，阁主大人~”
正事谈完，楚嫣然那股子媚劲又上来了。
她绕过书案，如同没有骨头般软软地贴向沈梦瑶，纤纤玉指勾住沈梦瑶一缕垂落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吐气如兰，声音又酥又媚：
“人家今日可是为您招揽了这么一位大金主，为咱们聚宝阁立下了汗马功劳呢~您是不是……该好好奖励奖励人家呀？”
沈梦瑶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贴近弄得身子微微一僵，感受着耳边温热的气息和那熟悉的、勾人心魄的媚意，她无奈地侧过头，伸出一根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抵住楚嫣然光滑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推开些许，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你想要本阁主怎么奖励你呢？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楚嫣然红唇勾起一抹得逞的、妖娆至极的笑意，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得寸进尺地伸出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了沈梦瑶纤细柔韧的腰肢。
她微微仰起头，眼神迷离，波光潋滟，如同盛满了醉人的美酒，声音低哑而充满诱惑：
“人家想要……阁主您……亲自‘奖励’……”
话音未落，她已主动凑上前，温软湿润的红唇精准地覆上了沈梦瑶那微抿着的、弧度优美的唇瓣。
“唔……”
沈梦瑶似乎发出一声极轻的、半推半就的呜咽，抵在下巴上的手指微微用力，似乎想推开，但最终却变成了略带宠溺的无奈。
她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扶住了楚嫣然不盈一握的腰肢，指尖传来的触感腻滑温热。
窗外光线透过雕花木窗，洒在悄然升温的静谧房间内，映照出两道渐渐重叠、纠缠在一起的曼妙剪影，空气中弥漫的檀香似乎也混入了一丝别样的、旖旎暖昧的气息……
……
另一边，周昊带着月儿和灵儿，几乎是脚底抹油般溜出了聚宝阁。
没办法，外面那些师姐师妹们的目光实在太炽热了，跟要吃人似的！
经过周昊这么一番操作，如今他在外门可是彻底出名了。
一个一言不合就送上千灵石的家伙，有几人不想跟他多认识认识？
他怕再待下去，真要被热情的女妖精们当场“分食”了！
“公子，您刚才也太破费了！”
一出来，月儿就忍不住小声抱怨，小脸上满是心疼：
“那可是十几万灵石啊！就这么白白送出去了？就算……就算您资源再多，也不能这么糟蹋呀！”
灵儿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写着同样的不赞同。
周昊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哎呀，我的好姐姐们，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这叫前期投资，懂不懂？”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压低声音道：
“你们想啊，经过这么一闹，现在整个外门，谁不知道我周昊讲义气、够大方、灵石多到花不完？这形象立起来了，以后咱们办事是不是就方便多了？至少像林婉晴那种不开眼的，再想找茬，也得先掂量掂量会不会惹了众怒！”
他顿了顿，搓着手，笑得极其猥琐：
“再说了，你们没发现吗？那些师姐师妹们看我的眼神，除了想抢灵石，是不是也多了一点别的……嗯……比较纯粹的爱慕和欣赏？这说明什么？说明公子我的人格魅力已经初步征服了她们！”
月儿和灵儿同时翻了个白眼，对公子这番“人格魅力征服论”表示怀疑。
她们觉得，那些师姐们看的根本不是公子的脸，而是他装灵石的储物袋！
“走吧走吧，赶紧去参加内门考核！”
周昊生怕两女继续在灵石问题上纠缠，赶紧转移话题，大手一挥：
“本公子可是给你们武装到牙齿了！丹药管够，灵器在手！要是这都通不过考核，嘿嘿……今晚回去，公子我可要好好检查检查，是不是某些人光顾着享受，忘了努力修炼了？”
他故意用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意有所指。
月儿和灵儿瞬间俏脸绯红，想起昨晚和方才的荒唐，羞得同时跺脚娇嗔：
“公子！！！”
“您又胡说八道！”
“哈哈哈！走喽！”
调戏成功，周昊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一马当先，朝着内门考核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