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之章”、“冰魄源核”碎片、“生命之种”。三件“火种”的名称与作用清晰起来。更重要的是,“冰魄源核”碎片竟然是通往“星殒之地”的钥匙之一!而“星殒之地”,很可能就是星髓源晶最终指引的目的地,或许与葬神渊核心密切相关!
“拿到了这些东西,我们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楚承泽看着那三件光晕流转的宝物,眼中充满了渴望。
“恐怕没那么简单。”林泊禹摇了摇头,指着保护“火种”的蓝色光罩,“这些守护光罩能量极其稳固,与整个遗迹核心相连,强行破除,可能会引起能量反噬,甚至加速遗迹崩溃。”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整个厅堂猛地一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穹顶上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更多的碎晶落下,外界的嘶吼声更加清晰地传了进来。保护“火种”的蓝色光罩也荡漾起剧烈的涟漪,似乎变得不稳定起来。
“没时间慢慢研究了!”上官子墨语气急促,“必须尽快决定取走哪一件,或者……试试能不能都带走!”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陈嘉诺,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眼皮颤动了几下,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嘉诺!”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东方清辰惊喜交加,连忙俯身查看。
陈嘉诺的眼神初时还有些涣散和迷茫,他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看围过来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东方清辰关切的脸庞上,嘴唇翕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清辰哥……我们……还活着?”
“活着!我们都活着!”东方清辰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你感觉怎么样?”
陈嘉诺尝试动了动手指,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但眼神却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锐利,他轻轻吸了口气,目光扫过那三件“火种”和剧烈波动的光罩,又感受了一下遗迹的震动,虚弱却清晰地说道:“能量……结构在崩溃……光罩……核心连接点在……平台底部……逆向输入同源能量……或许可以……安全解除……”
他重伤初愈,说话断断续续,但给出的信息却至关重要!他对能量结构的敏锐感知,即使在昏迷初醒时,依然发挥着作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平台底部。
“同源能量……”赵珺尧立刻看向中间的“冰魄源核”碎片,又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和冰晶蝎尾貂。
“我来试试‘生命之种’!”上官子墨毫不犹豫,走到右边平台前,从怀中取出几个小玉瓶,迅速调配出一种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翠绿色药液,小心翼翼地将药液滴向平台底部几个不起眼的能量节点。
林泊禹则走到左边放置“守望者之章”的平台前,他无法立刻模拟出知识的“同源能量”,但他仔细观察着平台底部的符文结构,试图找出能量运转的规律,寻找取巧的方法。
赵珺尧将小女孩交给潘燕,自己走到中间平台前。他示意冰晶蝎尾貂靠近。小貂会意,再次吐出那精纯的冰魄凝珠寒气,而赵珺尧则引导着星髓源晶的力量,将一丝纯净的星辰之力混合着鸿蒙道珠的包容特性,缓缓渡向平台底部。
三管齐下!
随着同源能量的注入,三座平台底部的符文依次亮起,保护“火种”的蓝色光罩剧烈闪烁了几下,然后如同肥皂泡般,“啵”的一声轻响,消散于无形。
失去了光罩的保护,三件“火种”散发出的气息更加清晰可感。
然而,就在光罩消失的瞬间——
“轰隆!!!”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从遗迹外部传来!整个厅堂剧烈摇晃,顶部的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外界的血腥与死寂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入!那棵支撑遗迹的冰晶大树方向,传来了令人牙酸的、仿佛什么东西正在断裂的可怕声音!
“遗迹要彻底崩溃了!”风奕川从通道口闪身回来,语气凝重,“外面的能量乱流已经冲垮了部分防护!”
“拿上东西,快走!”赵珺尧一把抓起那枚“冰魄源核”碎片,入手一片温润冰凉,磅礴而稳定的能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他同时将“守望者之章”塞给林泊禹,将“生命之种”抛给上官子墨。
“从哪个方向走?”楚沐泽急问,来时的通道已经被混乱的能量阻塞。
赵珺尧脑海中瞬间闪过之前从核心圆盘获取的坐标信息,目光投向厅堂另一侧,那里原本光滑的晶壁,此刻因为能量失衡,竟然显现出一道隐藏的、刻画着简易地图和能量信标的门户轮廓!
“那边!跟我来!”
未来世界
沈婉悠坐在康宁心理鉴定中心接待室里,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房间布置得很温馨,米色的墙壁,柔软的沙发,甚至还有几盆绿植,但这并不能缓解她内心的紧绷。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淡淡地萦绕着,提醒着她此地的性质。
方晴帮她联系的那位心理专家,在预评估时告诉她:“放轻松,这只是常规程序。你只要如实回答,展现你真实的、稳定的状态就好。记住,你是为了孩子在争取,这份坚定本身就是你精神状态良好的证明。”
话虽如此,当一位穿着白大褂、表情温和却目光锐利的中年女医生走进来,请她进入评估室时,沈婉悠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评估过程比想象中漫长。有问卷,有看似随意的闲聊,也有一些需要临场反应的测试。医生的问题有时会很尖锐,直指她婚姻的失败、独自抚养孩子的压力、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沈女士,你认为在经历这些变故后,你目前的情绪状态稳定吗?”
“如果抚养权判决过程中遇到挫折,比如对方制造一些对你不利的舆论,你会如何应对?”
“你如何平衡工作压力和照顾孩子之间的关系?”
每一个问题,沈婉悠都努力斟酌词句,既不过分掩饰自己的疲惫与艰难,也充分展现出自己的韧性、规划以及对女儿毫无保留的爱。她谈到自己如何积极寻找工作,如何安排眠眠的生活,如何寻求法律帮助,语气平静而坚定。
当被问及那张模糊的截图时,她坦然承认那是与律师的正常会面,并表达了对方采用这种手段的不满与失望。
整个过程中,她始终挺直脊背,眼神没有躲闪。她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软弱或混乱。
两个多小时后,评估终于结束。女医生合上记录本,脸上依旧带着职业化的温和笑容:“好的,沈女士,感谢你的配合。评估报告我们会按规定流程出具并提交法院。”
走出鉴定中心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沈婉悠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微微浸湿。她不确定自己的表现是否足够“完美”,但她已经尽力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方晴发来的信息:「怎么样?还顺利吗?」
沈婉悠回复:「刚刚结束,感觉像打了一场仗。但是我尽力了。」
方晴:「辛苦了。好好休息,接下来交给我。」
坐进出租车,沈婉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知道,这仅仅是漫长斗争中的一个环节。法院的评估、姜一鸣下一步的动作、工作的压力……一切都还在继续。
她摸了摸颈间的项链,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无论另一边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她都必须守住自己这边的阵地。
回到家,眠眠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进她怀里。抱着女儿温暖的小身体,沈婉悠觉得,所有的坚持与挣扎,都是值得的。只是,在女儿偶尔看向项链、露出困惑表情时,她心底那丝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不安,又会悄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