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10月5日，四国岛中部的山区，晨雾还未散尽，龙国陆军少校赵山河就带着20名士兵，守在山间唯一的溪流旁——溪水里漂浮着少量石灰，这是“断水不绝路”的信号：日军残部若敢来取水，要么喝混水腹泻，要么暴露踪迹。而在山脚下，100名日本仆从军正举着“归顺免死”的木牌，用日语喊着劝降口号。一场持续五个月的“山林肃清战”，就此拉开序幕。
四国岛的日军残部约5000人，躲进了纵横交错的山区。他们熟悉地形，靠山林里的泉水和野果生存，偶尔下山劫掠村庄，成了联军的心腹之患。邓世昌定下“铁律三策”，由陆军少将周毅负责执行。
“赵少校，这山泉的石灰撒够了？”周毅骑马赶来，看着溪流里的白色絮状物。
赵山河点头：“回将军，所有山泉、水井都撒了石灰，量不多，渴极了喝不死人，但准拉肚子；山下三条河流派了仆从军守着，他们认日本人熟，一认一个准。”
周毅看向远处的劝降队伍，问：“仆从军劝降效果咋样？”
“昨天有12个日军出来投降，都是饿得扛不住的。”赵山河指了指旁边的木笼，“但有个村长私藏了3个日军，按规矩，老弱已经处置了，年轻的男的下午就送港口，装船运去欧洲援德；女的……送去育种营，她家里还有俩小的，男孩送去洗脑营学种地，女孩先养着，长大了按规矩来。”
周毅嗯了一声，抽出腰间的刀：“保甲制度必须砸实！每村选个‘归顺长’，私藏日军的，不管老少，先杀再说——日本人怕狠的，你软一点，他们就敢藏人。”
此时，山间传来几声枪响。赵山河立刻拔刀：“是二队遇着日军了！”
周毅抬手拦住：“别慌，让仆从军上。”
很快，山坡上冲下来50名日本仆从军，他们举着步枪，喊着日语：“放下武器！归顺免死！”躲在树后的3名日军犹豫片刻，扔了步枪出来——他们的裤腿满是泥污，肚子饿得瘪了下去。
“看见没？”周毅对赵山河说，“用日本人打日本人，比咱们冲上去省事。这些仆从军都是之前投降的，想挣‘一等平民’身份，比咱们还狠。”
赵山河咧嘴笑：“将军说得对，这五个月，咱们就跟他们耗——断粮、断干净水，再让仆从军天天喊，不信他们不出来。”
此后五个月，四国岛山区成了“熬鹰场”：联军守着水源和山路，仆从军负责劝降和搜山，私藏日军的村庄被接连“清算”，保甲制度在血与火中彻底推行。至1903年3月，5000名日军残部仅余800人顽抗，其余要么投降，要么饿死在山林里；而那些送去援德的日本男丁、育种营的女子，以及洗脑营的孩童，成了“以日制日”最残酷的注脚…
1902年10月6日下午，釜山联军大营的作战室里，丁汝昌坐在主位，李和坐在对面，桌上摊着日本地图——九州岛用红笔圈了个圈，旁边写着“15万日军，前攻失利”；北海道则标着“3万日军，防御薄弱”；本州岛外围画着虚线，注着“舰队封锁中”。
丁汝昌先开口，手指敲了敲九州岛：“四国岛这边刚稳住，总攻的事得定了——你先说说，是先啃九州岛这块硬骨头，还是先拿北海道？”
李和端起茶杯喝了口，放下杯子时指了指九州岛的海岸线：“丁司令，九州岛咱们之前攻过一次，输了——15万日军守着熊本、福冈那些要塞，岸防炮比四国岛还多，咱们的巡洋舰冲进去，还是得挨揍。而且九州岛多山，日军躲进去，又是第二个四国岛，肃清起来起码半年，耗不起。”
丁汝昌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北海道那边，就3万日军，大多是征召的农民，装备差，防御就札幌一个据点。拿下北海道，既能断了日本北方的粮道（北海道产粮），又能让刘步蟾从元山调兵过来，咱们南北夹击本州岛。”
李和突然皱起眉：“可北海道远啊！从釜山过去，得绕日本海，咱们的运输船航速慢，万一沙俄从海参崴出兵截胡，咋办？之前北方四岛，他们就派侦察舰来了。”
“这点我早想了。”丁汝昌拿起笔，在海参崴旁边画了个箭头，“让刘步蟾率元山的舰队，现在就去海参崴门口蹲着！沙俄敢动，就揍他们——他们欧洲那边正忙着处理内乱，远东没多少兵，不敢跟咱们硬拼。”
李和又问：“那九州岛的15万日军咋办？放着不管，咱们打北海道的时候，他们从南边偷袭四国岛咋办？”
丁汝昌笑了，手指点了点本州岛的封锁线：“本州岛咱们还封着，九州岛的粮弹全靠本州岛运——让琉球的舰队把封锁线往南挪挪，堵死九州岛的港口，断他们的补给。15万日军，没粮没弹，撑不了三个月，到时候不用咱们攻，他们自己就得乱。”
李和摸了摸下巴，突然拍了下桌子：“对了！北海道的煤矿多！拿下北海道，咱们的巡洋舰就不用回琉球加煤了，直接在函馆港补给，往后打本州岛，补给线能缩短一半！”
“就是这个理！”丁汝昌拿起红笔，在北海道的函馆港画了个圈，“而且北海道没打过仗，老百姓没那么死硬，咱们拿下后，用保甲制度管着，还能征点粮食，比九州岛划算。”
李和还有点顾虑：“但底下的士兵，都想着先报仇——之前攻九州岛死了不少兄弟，现在绕过去打北海道，士兵们会不会有情绪？”
丁汝昌放下笔，语气沉了点：“打仗不是赌气。告诉士兵们，先拿北海道，是为了更快打本州岛，更快灭日本！等拿下北海道，回头再收拾九州岛的15万日军，那时候他们没粮没弹，咱们就是瓮中捉鳖，兄弟们的仇，早晚报！”
李和没再犹豫，伸手拿起地图上的红笔，在北海道画了个大勾：“行！就按丁司令说的来！我这就去拟命令：一是让刘步蟾立刻率部去海参崴威慑；二是让琉球舰队南下，加强对九州岛的封锁；三是咱们从釜山调兵15万人，准备打北海道！”
丁汝昌点头，拿起茶杯跟李和碰了一下：“好！三天后开动员会，一周后，舰队出发——这次拿下北海道，咱们就离灭日不远了！”
作战室外，夕阳正落在釜山港的海面上，联军的巡洋舰正缓缓进港补给；而在遥远的北海道札幌，日军守将还不知道，一场来自北方的“惊喜”，已在釜山大营的地图上，悄然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