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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被逐出部落后,族人们对储存区的安全仍有顾虑 —— 之前的临时加固(挖沟、铺藤蔓)虽能防小贼,却挡不住暴雨和潮气,更没法应对冬季可能出现的野兽偷袭。石首领看着日渐堆满的粮食,找到那时:“阿石,石仓得再改改,冬天雨水多,麦粒要是受潮发霉就完了;而且现在粮食种类多,堆在一起乱糟糟的,找的时候也麻烦。”

那时早有规划。他带着巴图、阿树绕着石仓观察了一圈,石仓原本是用黄土夯实的墙,屋顶盖着茅草,下雨时容易漏水;内部只有一个大通间,麦粒、肉干、果干混放,不仅容易串味,还难统计数量。“我们分两步改:先做防潮防盗的硬件升级,再建粮食管理的规矩,这样石仓才能真正好用。”

硬件升级从 “墙体加固” 开始。那时让男人们去青林边缘搬运石灰岩 —— 这种石头质地坚硬,雨水淋不透,是天然的防潮材料。巴图带着岩、阿树等人,用改进的石镐(刃口加了淬火处理,更耐磨)凿下一块块半米见方的石板,再用黏土混合细沙做黏合剂,把石板一块块砌在石仓外墙。“石板之间的缝隙要用黏土填实,不然雨水会渗进来。” 那时蹲在墙根,用手指抹匀缝隙里的黏土,“屋顶的茅草也要换,铺三层,中间夹一层芦苇杆,既能挡雨,又能通风。”

阿果带着几个女孩负责收集芦苇杆。她们踩着晨露走进河边的芦苇荡,芦苇杆长得比人还高,穗子泛着浅褐色的光泽。“阿石哥说芦苇杆要选粗的,中间空心的部分能通风。” 阿果一边挑选,一边教身边的小女孩,“你看这根,直径有手指粗,敲起来‘空空’响,这种最好用。” 她们把芦苇杆捆成捆,扛回石仓,巴图再把芦苇杆铺在茅草中间,像给屋顶加了一层 “透气膜”。

石仓内部的改造更细致。那时用石板把大通间隔成三个小隔间:左边放麦粒(最需要防潮),中间放肉干和果干(怕虫蛀),右边放工具和备用的兽皮(方便取用)。每个隔间都做了 “高架储存”—— 用粗壮的桑木做支架,离地面半米高,支架上铺着晒干的艾草,再把粮食放在藤筐里架上去。“地面潮气重,架起来能避免麦粒受潮。” 那时指着支架,对负责管理的巴图说,“每个藤筐外面要挂一块木牌,写上粮食种类和数量,拿的时候要记下来,免得乱了。”

巴图拿着木牌,有点犯难 —— 他只会认部落的简单符号,不会写 “麦粒”“肉干”。那时笑着拿起石刀,在木牌上刻了图案:麦粒筐刻麦穗,肉干筐刻兽骨,果干筐刻野果。“这样你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拿的时候在木牌上画一道‘一”,一道代表一筐,好统计。” 巴图跟着学,在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刻着麦穗,虽然线条粗糙,却格外认真:“以后我每天都清点,保证不会错!”

防潮的关键还有 “通风系统”。那时在每个隔间的墙上,离地面一米高的位置,凿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洞里插着一节节拼接的芦苇杆 —— 芦苇杆中间空心,外面裹着细纱布(用野麻织的),既能通风,又能挡住外面的灰尘和虫子。“晴天的时候把芦苇杆拔开,让空气流通;下雨的时候插上,挡住雨水。” 那时演示着插拔芦苇杆,松老人凑过来仔细看,还伸手摸了摸细纱布:“这法子好!之前麦粒总潮,就是因为里面不透气,现在有了这‘透气杆’,冬天也不怕闷坏了。”

防盗设计也做了升级。除了之前的铃铛门闩,那时还在石仓周围的沟里,埋了几排削尖的芦苇杆 —— 芦苇杆用火烧过,变得坚硬,上面还涂了一层桐油(从青林里的桐树上采的),防水防腐。“要是有野兽或者外人掉进沟里,芦苇杆能挡住,还不会伤得太重,给我们争取时间。” 那时指着沟里的芦苇杆,对守夜的族人说,“守夜时要多留意沟边的动静,听到响声先别靠近,先点燃火把照一照。”

硬件升级完,那时又和石首领一起制定了 “粮食管理制度”:每天早上由巴图清点粮食,在木牌上更新数量,报给石首领;取用粮食要登记,比如玛姆阿姨煮麦粥需要麦粒,要在登记本(用树皮做的,上面刻符号)上画 “麦粒” 和 “一碗” 的图案;每月底全族一起盘点,确保没有浪费或丢失。

第一次盘点时,族人们都围在石仓里,看着巴图拿着木牌一个个核对。“麦粒还剩九筐,肉干三筐,果干两筐,和登记的一样!” 巴图兴奋地喊,手里的登记本都差点掉在地上。石首领拍着巴图的肩膀:“以前你只会打猎,现在还学会管粮食了,进步不小!” 巴图挠着头笑:“都是阿石教得好,要是没有那些木牌和符号,我肯定记不住。”

阿果也有了新任务 —— 负责给每个藤筐换艾草。她每隔三天就会带着女孩们,把隔间里的旧艾草换成新晒的,艾草的清香混着麦粒的淡香,弥漫在石仓里。“阿石哥说艾草能驱虫,你看这半个月,麦粒里都没看到虫子了。” 阿果拿着新艾草,给松老人看,老人点点头:“以前储存粮食,总要有一半被虫子吃,现在有了这些法子,粮食能存到明年春天了。”

那天晚上,石首领在篝火旁召开族人大会,手里举着登记本:“以前我们存粮食,靠的是‘记在心里’,现在靠的是‘规矩’。这规矩是阿石帮我们立的,也是大家一起守的。有了这规矩,我们冬天就有底气了!” 族人们都欢呼起来,巴图和阿果站在那时身边,脸上满是自豪 —— 他们不再是只会跟着做事的 “追随者”,而是能为部落承担责任的 “管理者” 了。

那时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很清楚:石仓的升级不只是建了几面墙、分了几个隔间,更是部落 “管理制度” 的第一次落地。从 “无序堆放” 到 “有序管理”,从 “个人负责” 到 “集体监督”,这种转变比任何技术改进都更重要 —— 它意味着部落正在从松散的群体,变成有组织、有秩序的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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