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苗上辈子有许多金银珠宝,都是那些想要买他蛊虫的人送来的。
好几个包裹呢!
那时候他一个人待在深山里,独来独往的,拿着这些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用。
无聊的时候他就喜欢坐在树下,然后将它们都倒在地上,再一样样看过去,欣赏它们的璀璨光华,拿在手里把玩。
可惜来了新世界,那些金银珠宝一样也没带过来,他还遗憾了好久。
现在他好像重温旧梦,好多金条哦。
林苗苗摸摸那块,贴贴这块,哪块也舍不得放下。
当言星奕洗过澡,过来想着跟人亲香亲香的时候,就见到了让人吐血的一幕。
“林苗苗 ,给我把金条放回保险柜去。”言星奕气炸了。
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有他这个大活人在,就知道抱着金条不放,都抱了几个小时了,就算轮也该轮到他了吧。
林苗苗不情愿:“不,我要抱着金条一起睡。”
言星奕吸气:“那我呢?”
林苗苗脚丫子蹬啊蹬,蹬出一片窄窄的空位置,“喏,你可以躺这。”
言星奕看看半米宽的地界,再看看占了一大半的林苗苗和金条:很好,他人还不如几斤金条了是吧。
“林苗苗,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把金条放回保险柜。”他眯起眼。
林苗苗摇头,拒绝,“不要。”
不要是吧?
言星奕撸袖子,就往床上扑。
林苗苗尖叫一声抱着金条跳下床,俩人开始绕圈圈你追我逃,“言言,言言,有话好好说。”
“我好好说,你听了吗?”言星奕挑眉。
这什么破毛病,抱着金条睡觉,也不嫌硌着自己。
林苗苗委屈极了,觉得言星奕不是追着哄着他的时候了,一到了自己地盘不是要打就是骂,唉他怎么碰着这么个不讲理的恋人呢。
亏得他们白天一个上班,一个上学碰不着面,要不然言星奕还不得天天吃饭睡觉打苗苗!
最后好说歹说,林苗苗就差撒泼打滚了,才争取来抱着睡一晚,就一晚。
话说回言氏母子那头。
他们心急火燎的跑去做了检查,就怕林苗苗往香蕉里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毒害自己。
结果当然是一切正常,好像他们就是单纯吃了一根香蕉。
言星帆茫然了,林苗苗是有什么大病吗?
他拖着被打得浑身酸痛的身体去言母的病床房,商量要不还是赶紧回a市养病吧——此地的风水不利他啊。
“妈。”言星帆推开言母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言母正在训斥自己的秘书和保镖,斥责他们办事不力,没有在林苗苗和言星奕面前保护好她。
秘书们和保镖也很无奈,在众多保镖面前他们势单力薄,被控制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面对言母的怒火,除了乖乖挨训,一点辩驳也不敢有。
言母见言星帆来了,才烦躁地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们都不用干了。”
“是,夫人。”所有人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言母疲惫地靠向床头,问小儿子,“你怎么过来了?”
她头发换了个造型,松松散散的垂在肩膀,因为其中一块秃了,不得不用头发遮盖。
本来保养有道的脸庞如今还红肿着,像是胖了一圈。
眼尾的细纹都多了几道,人看着老了好几岁,都是来这里后被气出来的。
“妈,我想离开海州市了,”言星帆蹒跚着在床头坐下,跟母亲商量,“我们回a市养伤吧。而且这里的事总得跟爸说一声,大哥这么不孝不娣,总得让爸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愤恨地道。
他在这里拿言星奕没办法,回了a市就是言星奕拿自己没办法了。
“闭嘴。”言母有些烦躁,训斥儿子,“你爸工作有多繁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要应对舒家的事,你忍心让他忙上加忙吗?你也不怕把你爸累死。”
言母爱小儿子,但是她也在乎丈夫。
她根本没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丈夫。
因为怕告诉了丈夫,他就会迁怒言星奕,而言星奕就会找言爷爷告状,到此老爷子就会对言父更不喜。
因着言老爷子和言父关系闹僵,根本不在事业上搭把手,导致言父错过了多少机会。
要不然也不会支持言星帆和舒颖颖的婚事,还不是因为舒家能量大,能在有些事上帮上忙。
现在她来这里的目的一样也没达成,反而弄得自己狼狈不已,怎么舍得让言父操心。
“妈?”言星帆惊愕,随即委屈,言母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话语气这么重过。
“妈什么妈?”言母本来不想生气的,可是见着小儿子无端一股无名火起,她质问,“我问你,我不想吃香蕉,你为什么要硬塞我嘴里?”
本来言母当时没放在心上的,还体谅小儿子是惧于林苗苗才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想起来却说不出的愤怒生气。
她对言星帆这么好,结果他怎么做的?胆小如鼠自私自利,为了躲避林苗苗的毒打,就不顾自己这个母亲的尊严,问也不问将香蕉塞进自己嘴里。
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言星帆本子本性这么卑劣,现在只是一顿毒打就受不了可以牺牲她这个母亲,以后要是再遇到类似或者更严峻的情况,还不得只顾自己,根本不会管她这个母亲的死活。
言星帆支支吾吾了半晌,觉得母亲是没事找事,事情都过去了还说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亲妈这么斤斤计较,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对言母的厌烦。
真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