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连连点头,又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担心:“师傅,您路上可得当心点,广东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有情况记得及时跟厂里联系。食堂的事您放心,我肯定照您说的办,绝不让出岔子。” 何雨柱看着徒弟认真的模样,心里踏实了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你在我放心。我先去推自行车,回家收拾行李了,明天一早要赶车,不跟你多聊了。” 说着,他拎起放在食堂角落的粗布包,快步往厂区车棚走 —— 那半旧的 “永久” 牌自行车是他攒了半年工资买的,平时宝贝得很,这会儿车把上还挂着他中午装饭盒的布袋子。
路过厂门口的粮站时,何雨柱停下车,支起车梯,想着这个月的定量还没领,便拎着空布口袋拐了进去。粮站的玻璃窗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告示,上面用毛笔写着 “本月粮食定量缩减,每人每月三十斤玉米面(含麸子)”,字迹有些潦草,却格外醒目。工作人员正给一个工人称玉米面,铁皮秤上的玉米面堆得像个小山,秤砣压得秤杆翘起来,工作人员还在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加了一小勺,才把玉米面倒进工人的布口袋里。见何雨柱来,工作人员笑着挥了挥手:“柱子,来了?这个月的定量还是三十斤,就是麸子多了点,你多担待。” 说着,他从粮囤里舀出玉米面,金黄的玉米面里掺着不少褐色的麸子,簌簌地落在秤上。称够三十斤后,工作人员把玉米面倒进何雨柱递过来的布口袋里,帮他把袋口系紧:“沉得很,你骑车小心点,别洒了。” 何雨柱接过粮口袋,掂量了一下,确实沉甸甸的,他把口袋牢牢绑在自行车后座的支架上,又拽了拽确认不会松动,才跨上自行车,脚蹬踏板慢慢往四合院方向骑。
快到四合院时,何雨柱特意绕到僻静的后胡同 —— 这条胡同窄窄的,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角落里堆着些废弃的木板和破筐,平时很少有人来。他停下车,支好车梯,左右扫了圈确认胡同口没有行人,才从自行车前筐里拿起粗布包,悄悄用意念从系统空间调出两只活兔子 —— 兔子通体雪白,长长的耳朵耷拉在背上,红宝石似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四周,后腿还轻轻蹬了蹬,身上没沾一点泥土。何雨柱赶紧把兔子塞进没系紧的粗布包里,又把麻绳重新系了系,只留了点缝隙让兔子透气,再把布包挂回自行车前筐,用胳膊肘护着,才再次跨上自行车,慢慢往四合院骑。
等骑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停下车,刚支好车梯,就见二大妈杨瑞华搬着个小马扎坐在门旁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针线缝补一件旧衣服 —— 衣服的肘部破了个洞,她正用褐色的线仔细缝着,针脚歪歪扭扭的。二大妈的目光却没在衣服上,而是直往过往行人的手里瞟,见了拎着东西的,眼神就多停留几秒。一看见何雨柱和他的自行车,二大妈立马放下手里的针线,把衣服往腿上一放,笑着迎了上来:“柱子啊,从厂里骑车回来啦?看你自行车后座绑着的麻袋,是刚领的定量吧?看着就沉,累坏了吧?”
何雨柱心里 “咯噔” 一下,想着赶紧把车推进院,便含糊地应了声:“是呢二大妈,刚领的,不沉。” 可没等他推车,自行车前筐里的粗布包突然动了动 —— 里面的兔子轻轻蹬了下腿,包身跟着鼓了个小鼓包,还隐约传出 “窸窸窣窣” 的动静。二大妈眼尖,立马凑到车筐边,伸手就想去碰布包:“你这筐里的包咋还动呢?装的啥好东西啊?” 何雨柱赶紧想把布包往身后挪,可动作慢了半拍,二大妈已经伸手撩开了布包的一角 —— 两只雪白的兔子耳朵露了出来,还轻轻动了动,二大妈一下子叫出了声,语气又惊又喜:“哎哟!这不是活兔子嘛!你这孩子,藏得还挺严实,骑车带回来的?可真有本事!”
何雨柱没辙,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说:“刚从乡下的亲戚那儿拿的,想着骑车带回来方便,准备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炖着吃补补。” 二大妈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语气也热络起来:“你看你,刚领完定量,又骑车带兔子,哪有功夫收拾活兔子?宰兔子、褪毛多费劲啊!大妈帮你弄!我跟你说,我年轻的时候最会收拾这些了,保准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等你收拾完行李,直接就能拿回去炖!”
何雨柱一想,自己确实要赶紧把自行车推进院,再收拾行李,根本没功夫处理兔子,让二大妈帮忙正好。他便顺势把布包从车筐里拿出来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郑重:“那可太谢谢您了二大妈,!帮我收拾一只兔子出来,另一只先放你这养着我这几天要出差一趟,过两天雨水要吃肉你到时候帮忙处理一下,我让雨水给你分上半斤,这兔子的内脏您留着,也算是您的辛苦费。就是有个事儿得跟您再三叮嘱 —— 待会儿您收拾好送我屋的时候,千万千万别让贾家看着!您也知道,贾家那几位是出了名的无理还要搅三分,要是让他们瞅见这兔子,少不得过来缠磨,说不准还得编些由头要走一半,我这还想自己好好补补呢!”
二大妈一听这话,立马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哎哟,这我还能不知道?贾家那行事风格,院里谁不清楚啊!你放心,大妈心里有数!待会儿我从后院的墙根绕过去,直接从你家后窗递进去,保证不叫贾家的人着着边儿!你赶紧把自行车推进院,收拾行李去吧,兔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布包,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家走,还时不时低头看看布包,生怕兔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