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围着大鱼转了两圈，伸手比量了一下，脸上的笑纹都堆了起来：“柱子，这么好的鱼可别独吞！晚上我带上我那珍藏的二锅头，去你家一起吃，咱们爷俩好好喝两盅？”
何雨柱本就不是小气的人，闻言当即点头：“成！光咱们俩没意思，我再叫上一大爷，顺便喊上许大茂——他礼拜六结婚，提前让他沾沾喜气。”
“还是你想得周到！”闫埠贵笑得更欢了，看着何雨柱收拾吊杆，又问道，“不再钓会儿？这时候正是上鱼的好时候。”
何雨柱把大草鱼装进水桶，试了试重量，咧嘴笑道：“本想回去收拾鱼，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个理——这时候水温正好，说不定还能再钓两条小的凑个鲜。”他想想回去确实没急活儿，便又把小马扎往石阶上一放，重新给鱼钩挂上鱼饵，“那咱就再钓会儿，五点半准时走，晚了天该凉了。”
闫埠贵一听这话乐了，赶紧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自己的小折叠凳，挨着何雨柱坐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就对了嘛，钓鱼就得有这股子耐心。”两人并肩坐着，闫埠贵一会儿跟何雨柱打听食堂的新鲜事，一会儿又说起胡同里的家长里短，何雨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手里的吊杆却没闲着，真真切切又钓上两条巴掌大的鲫鱼。
夕阳渐渐沉到什刹海的水面，把湖水染成一片暖橙，岸边的人也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何雨柱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五点半到了，便收起吊杆：“二大爷，走了，再晚回去鱼都该不新鲜了。”
闫埠贵连忙应声，帮着何雨柱把装着大草鱼的水桶稳稳绑在自行车后座，又小心地把两条小鲫鱼放进自己的布兜。何雨柱跨上自行车，拍了拍后座：“上来吧，我载你，省得你再绕路。”
闫埠贵也不客气，扶着车后座稳稳坐好，还不忘叮嘱：“慢着点骑，别把我的小鲫鱼颠出来。”何雨柱笑着应了声，脚下轻轻一蹬，自行车载着两人和满桶的鱼，顺着晚风吹拂往南锣鼓巷骑去。
自行车刚拐进南锣鼓巷，离95号院还有几十步远，就见二大妈杨瑞华正站在四合院门口的老槐树下张望。闫埠贵一看见她，立马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让停车，跳下车就从后座解下装鱼的水桶，快步迎上去：“老伴，快把这鱼收拾干净！晚上我去柱子家凑个热闹，一起吃全鱼宴。”
杨瑞华皱着眉接过水桶，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桶壁，就瞥见里面那条翻着白肚皮的大草鱼，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不乐意：“你钓的？合着你一下午遛弯儿没影，是去钓鱼了？钓着鱼不先给家里拿回来，倒先想着去别人家蹭吃蹭喝？家里孩子还等着开饭呢！”
“你这老婆子，瞎嚷嚷啥！”闫埠贵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往四周扫了眼才压低声音，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何雨柱，“这可不是我钓的，是柱子刚在什刹海弄上来的大家伙，十多斤重呢！人家特意喊我去热闹热闹，咱哪能空着手？回头把咱腌的酱黄瓜装一碟带去，也不算白吃。”杨瑞华一听鱼不是闫埠贵的，是何雨柱特意邀请，脸上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拎着水桶转身就往自家厨房去，嘴里还念叨着“我这就收拾，保证弄得干干净净的，可不能让柱子挑出毛病”。
何雨柱笑着跟闫埠贵道别，推着自行车回了自家院。他刚把车停稳，给车轱辘上了锁，胡同里就传来了自行车铃铛的声响——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没过多久，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载着一大爷刘海忠进了四合院中院，车后座的刘海忠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刚买的花生。
“一大爷，许大茂！”何雨柱扬声喊了一句，快步迎上去，“可算等着你们了，晚上别走了，我刚钓了条大鱼，咱吃全鱼宴！”
许大茂眼睛一亮，连忙停下车，拍着大腿笑道：“真的？柱子你这运气绝了！我先回家一趟，把我那两瓶舍不得喝的汾酒拿来，今晚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刘海忠也跟着点头：“那感情好，我正好回去取点花生米，再跟你大妈说一声不用做我的饭。”两人跟何雨柱约好稍等片刻就来，便各自推着自行车往自家院走。
何雨柱刚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就见刘海忠先一步过来了——他不仅拎着满满一布兜剥好的花生米，手里还攥着几个圆滚滚的鸡蛋。“柱子，给，你大妈刚从鸡窝捡的鲜鸡蛋，炖鱼、炒鱼都能用得上。”刘海忠把东西往石桌上一放，笑着解释，“我跟你大妈说了晚上来你家吃全鱼宴，她特意让我把鸡蛋带来添个鲜。”
两人刚聊了两句，许大茂就提着两瓶包装精致的汾酒快步走进来，脸上堆着笑：“柱子，一大爷，咱的下酒菜来了！这酒我可是藏了大半年，今天借着你的大鱼，总算有机会开封了。”话音刚落，就见杨瑞华拎着个干净的木盆也走了进来，盆里的大草鱼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鱼鳞刮得锃亮，内脏也收拾得妥妥帖帖。她刚要喊何雨柱，抬头就看见院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改口：“老何？正好！这鱼是柱子让我帮忙收拾的，都弄好了，你拿进去吧。”
来的正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他刚从茶馆回来，手里还攥着个紫砂壶。闻言接过木盆，笑着对杨瑞华道了谢，转身进了屋。何雨柱看见父亲进来，连忙站起身：“爸，您回来了正好！今天晚上咱吃全鱼宴，这鱼就交给您露一手了，您的手艺可比我强多了。”
何大清低头看了看盆里的鱼，掂量了一下分量，眼里也露出几分兴致：“没问题，这么好的新鲜鱼，可不能糟蹋了。”他撸了撸袖子，指着鱼跟众人说道，“我给你们露一手，咱今晚弄八个菜：红烧鱼块、清蒸鱼腩、香酥鱼鳞、鱼丸汤、豆瓣鱼、垮炖鱼尾、鱼香肉丝，再用鱼杂炒个酸辣的，保准你们吃着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