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申怀安,你就是这样断案的?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休怪本殿下不客气了。”
申怀安:“大殿下,本官问案,那是陛下钦定,殿下虽然贵为皇子。
但是无权干涉本官断案,殿下真的要大闹法场吗?”
大皇子:“申怀安,你可知道你如此跋扈,如何向父皇交待。”
申怀安:“这个就不由皇子殿下操心了,本官自会向皇上请罪。”
大皇子:“申怀安,你……”
申怀安:“刘国安,有你这种人存在,国家将永远不会安宁。
人犯刘国安,犯下大罪,本官当场宣判其死罪,立即问斩。
犯人刘国安,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申怀安说完,一刀砍了下去,刘国安的喊声还没有停息,自己的头颅就滚到台下。
台下的百姓宛然掌声雷动,大声叫好。
大皇子:“申怀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皇子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申怀安抹了抹脸上的鲜血道,带下一个。
这时所有观看的人犯全都吓的脸色发白,他们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从午时到现在,快两个时辰了,菜市口的血一直未干。
天气也越来越阴沉了,乌云密布,这是大雨的征兆。
最终还有十来名人犯活着,他们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
最后就是夏景恒和莫世瑾了,他们一直关在牢笼里,看着申怀安亲自砍头。
终于轮到他们了,他们也知道,他们活不过今天。
这时上官慕晴拎着一个食盒走上台来,她一直在台下看着申怀安监刑。
看着地上翻滚的人头,她吐了好几次,要不是白虎跟着,她早吓晕过去了。
现在轮到莫世瑾了,从血缘上来说,这是她的亲舅舅,依理她送莫世瑾最后一程,也说的过去。
当莫世瑾看到上官幕晴走上来,心里也五味杂陈,这是妹妹莫听雪的孩子。
可惜了,莫听雪走的早,莫世瑾也不知道当初是对是错,竟然逼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上官慕晴斟满了一杯酒递给莫世瑾道:“莫家主,这杯酒你喝了好上路,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莫世瑾端起酒杯,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他是因为悔恨还是因为心有不甘,总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上官慕晴又斟了一杯酒递给夏景恒道:“景恒世子,按理说你我也算是表亲。
既然来了,这杯酒就为你送行吧,但愿来生你不再生于皇室,做个普通人家的孩人吧。”
夏景恒也有些感慨,自己临死前,竟然是上官慕晴前来送行。
我的那些兄弟们呢,他们不是都封侯了吗,可悲啊,可叹啊。
上官慕晴见二人都喝了酒,自己退了两步,行了一个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申怀安:“景恒世子,本官说过,给你最后的体面,你是皇子,本官给你一个全尸。”
申怀安说完拿起夏景恒刚喝完的酒杯,掏出一纸包,将里面的粉沫倒了进去,然后把酒满上。
他自言自语的道这酒是胖子配的,保证没有痛苦,而且见效快。
夏景恒:“申怀安,按你的个性,本世子还以为你也会砍了我的头。”
申怀安:“景恒世子,当初在辰王府没有反抗,而是让人放了下兵器,就冲你这个举动,本官也会给你一具全尸。”
夏景恒:“这是为何?”
申怀安:“当时的情形,虽然你必败无疑,但你还有一定的力量反抗。
你的一个举动,可以少死很多人,本官就是为了这个。”
夏景恒:“我终于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看好你了。
本世子能在临死前回到京城,而且还体面的见了皇祖母一面。
此生无憾了,申怀安,先走一步,我在那边等着你。”
夏景恒说完,端起杯,一饮而尽,然后向前扑腾了几步,倒地不起。
这时莫世瑾道:“申怀安,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这杯酒我喝。”
申怀安:“莫世瑾,你没有资格喝这杯酒。”
莫世瑾:“申怀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
申怀安;“景恒世子生于皇室,这是他应有的待遇。
而你一个平民百姓,罪大恶极,你没有资格保留全尸。”
莫世瑾:“申怀安,我乃莫家家主,当朝太后的亲侄子。
你竟敢要砍我的头……”
申怀安:“本官不仅要当众砍你的头,还要你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永世不得超生。”
莫世瑾:“申怀安,你大胆,我莫家还有族人。
他们会替我收尸的,老夫死后还会有香火的,不……老夫不能被抛尸荒野。”
莫世瑾这下真是慌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会是这种下场。
申怀安:“你说的族人是你的本家莫世铭吧。
实话告诉你,莫世铭死了,是被他的儿子莫成杰亲自杀死的。
你莫家祠堂被烧了,你莫家祖坟也被捣毁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是上官慕晴,你妹妹的孩子,他亲手毁了你莫家祠堂。”
莫世瑾:“什么,你们竟然敢……申怀安,你好恶毒,你不得好死。”
申怀安:“当初你欺压百姓、贩卖女子、叛国造反时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得好死。
还有我兄弟雷鸣和花婶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现在还想要个体面的死法?
实话告诉你,我本就不想掺合你们的事,可是你却策划杀死了我的兄弟和我的婶婶。
那本官就只好亲自去往潼州了,让你活到今天,已是本官最大的仁慈了。”
申怀安说完,拿起手中的刀,一脚踢倒莫世瑾,并踩在他和身上,大声道:
“罪犯莫世瑾,投敌叛国、贩卖女子、欺压弱小、乱杀无辜。
其所犯案件罪大恶极、馨竹难书,本官判其死刑,立即执行。
犯人莫世瑾已验明正身,杀……”
申怀安说完,手起刀落,莫世瑾的头颅滚出好远,其脖颈的血喷的好远。
申怀安丢下刀,抹了抹脸上的血,对一旁着还活着的人犯道:
“你们庆幸你们犯的案子不大,不然也会像他们一样人头落地。
来人啊,将这些人押到大牢,听候处置。”
下面刑部的官员也都吓傻啊,天啊,申怀安真是胆子。
在没有经过审判之前,先是毒死了景恒世子,后又砍下了莫世瑾的头。
要知道这可是太后最亲近的人啊,他们看着申怀安发红的眼神。
都不敢上前,只有严开在台下应了一声:“得令。”
然后严开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赶快将这些人押走。
那些官员也都不敢怠慢,立即将人押走,只有严开留了下来。
他战战兢兢的走到台上道:“申大人,下官还有一事请教。”
申怀安:“今天多谢严大人了,有什么事请讲。”
严开:“敢问申大人,那些砍的人犯,如果有收尸的,可以收走。
如果没有人为其收尸的,下官就让人丢到野外了。
可是夏景恒和莫世瑾的尸身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明示。”
申怀安想了一下道:“莫世瑾和那些人一样,丢到野外喂狼。
至于夏景恒,他出生皇室,不可马虎。
这样你安排人把他的尸身送到小辰侯府上,必定他们是兄弟。”
小辰侯就是夏景轩,原潼州辰王的庶子,曾参与收复潼州,回京后封侯。
封为辰侯就是让其谨记其父辰王的教训,不要走老路。
严开道:“多谢大人指教,下官告辞。”
申怀安:“严大人,本官看你还算机灵,要不你不要在刑部待了吧,到科学院任职如何?”
严开瞬间汗都下来了,立即道:“申大人,我的祖宗,您就饶了下官吧,下官还想多活几年。”
严开说完头也不回的,发疯似的逃走了。
申怀安看着严开逃走的模样,苦笑了一下道:“胖子,走吧,我们的戏还没结束,还得继续演下去。”
明境和笃竹没有回话,跟着申怀安朝皇宫去了。
菜市口的人还没有散去,天空突然炸出一道惊雷,一场大雨瞬间注入了大地。
大雨冲刷了刑场的血迹,但残留的血腥还在。
如此浓稠的血腥味要好多天才能逐渐消散。
随着百姓匆匆的离去,刑场一下子变得空旷。
犯人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可他们犯下的罪恶,却永远也不能换回他们背后无数的冤魂,
潼州谋反、封州水患,有无数百姓惨死,这两桩大案终于落下帷幕。
多年后,不知还有没有人会记得,今天的刑场上。
两个时辰内,一个叫申怀安的人,在这里砍下了三百多个人的头颅。
人们是否还记得,这三百多个人的身后,有无数的百姓因他们而惨死。
大雨冲刷的血迹,会沿着京城的墙角流向城外。
可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他们有的甚至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
有的被封州大水冲向遥远的大海,有的甚至还不知被埋在哪个角落,永世不得翻身。
还有的甚至被抛弃荒野,成了野狼口下的美餐。
雨越下越大,此时申怀安独自一人跪在皇宫门外,大雨倾注在他的脸上,洗净了他脸上的血迹,却洗不了他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