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鹤猜的没错,两日后,一早,正院儿的门就被敲响,差点被男色诱惑的温辞迷迷糊糊地看向外面,她很想问一声怎么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开口。
无奈之下,温辞只好轻轻拍了拍褚璟,“阿璟,有人过来了,你赶紧起来。”
褚璟叹了口气。
差一点,他能看出来,差一点儿温辞就要同意了的。
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劲儿,外面的自己没有对象吗?
褚璟气,但是又不能气。
他叹了口气,只好从温辞身上下来。
温辞也暗暗松了口气,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点头了,还好敲门声来得及时。
这样想着,温辞赶紧坐了起来,起身时身子有些软软的,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等脸上红晕散去后,温辞才喊:“进来吧。”
说着,温辞起身下了床,拿起一件法衣换了起来。
月绵一开门,见温辞正在自己换衣服,赶紧上前搭把手,在看到温辞脖颈间的红痕时,月绵垂眸,刚想提醒,就被褚璟打断了。
“月绵,你现在过来,可是有事儿?”褚璟一脸不悦地看着月绵,她最好有事儿,不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月绵打了个冷战,赶紧说:“是祁家小姐来了。”
“哦~”温辞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时候了。
这样想着,温辞摆了摆手,“好了,你去吧,把人带过来。”
月绵附身,赶紧退下来。
换好法衣,温辞做到了梳妆台边,褚璟很自觉地帮温辞挽起了发,等戴上最后一枚发钗后,月绵带着人过来了。
看着二人这副情意绵绵的样子,祁漾可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她应该晚点儿来的。
温辞尴尬地笑笑,“没有,怎么可能。来,进来坐,别拘束。”
幸亏她不知道祁漾可的想法,不然温辞一定会说现在来的刚刚好。
毕竟,刚开始打扰,可比中途打扰好多了。
再说了,她若是真的晚点儿来,那可就进不来了。
“可可,你这么突然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温辞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一下。
祁漾可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我父母他们时而情绪,时而迷糊,但是昨晚,我父亲说,攻击他们的人散发出来的气息,跟你历完劫时残留的气息一致。”
说着,她赶紧摆手,“不过,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比起怀疑你,我更倾向于,有人对你的雷劫做了手脚。”
当然,这个可能性也很小。但是她就是更相信这个。
“我只是想问问,那时你可有感受到那股不一样的气息?”
温辞点点头,“我确实能感受到。而且,我身上有一种法宝,对于阴气,魔气什么的很敏感,所以异于天雷的感觉一出现,我就察觉到了。”
“你是怎么解决的?”祁漾可急忙询问。
看得出来,她现在真的很着急。
温辞点点头,将小铃铛唤了出来,她说:“这是小铃铛,我的……灵宠,它的火有祛除邪祟的作用,那时,就是小铃铛帮我的。只不过,我和小铃铛结了契,小铃铛的火伤不到我,但是你的父母不行。”
“而且,他们伤势不轻,或许撑不住。”
祁漾可原本还带着希望的眼睛顿时黯淡下来。
温辞有些不忍,再说了,她本就想让小铃铛去试试,只不过,这副作用得先说明白了。
“可可,我可以带着小铃铛去,但是我不确定小铃铛能帮上忙,而且,我也不确定你父母现在的情况,小铃铛可以上手。”
一听温辞愿意过去看看,祁漾可在心里松了口气,“你愿意带它过去看看就好,如果能帮上忙,我们一定会有重谢的。”
温辞起身,唇角勾了勾,笑道:“重谢就算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伤到你父母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在我的天雷上动手脚的人。”
当然,她更想知道,那人在哪儿。
跟着祁漾可去了祁家,这一次进的非常顺利,进入主院儿,看着正屋里还在昏睡的夫妻二人,温辞凑近瞧了瞧,她还没见过祁家主和夫人呢。
祁家主本名祁天,长相挺硬朗的,看着像是一个有些粗犷的汉子,倒是一旁的夫人任雪燕,长相很是温柔,嗯~像祁漾可。
不对,应该是祁漾可像任雪燕。
母女二人都是长相温柔的,像二十一世纪的南方人。
小铃铛没有再被温辞收进空间,它看着床上昏迷的二人,轻轻蹭了蹭温辞,“娘亲,这些人身上有之前娘亲渡劫时的味道。”
温辞眼眸闪了闪,悄悄给小铃铛传音:“小铃铛,你能帮他们祛除那股阴邪之气吗?”
小铃铛点点头,“交给我吧,娘亲。只不过,他们伤得好重,能撑住吗?”
温辞笑笑,“小铃铛放心烧,有我呢。”
她会疗愈系术法,应该没问题。
得到了温辞肯定得答复,小铃铛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整个……整只鸟就升到了半空中。
小铃铛没有选择喷火,而是周身散发出金红色的光芒,下一刻,光芒延伸,笼罩了祁天和任雪燕。
祁天和任雪燕身形渐渐升起,二人升到半空中,与小铃铛齐平,下一刻,小铃铛周身散发出火焰,炽热的火焰顿时朝着祁天和任雪燕蔓延,很快就触碰到了他们。
就在火焰触碰到祁天和任雪燕的那一刻,二人猛得睁开了眼睛,双目猩红,皮肤上还有肉眼可见的黑色纹路。
温辞一惊,心里担忧不已。
小铃铛,能解决吗?
小铃铛也被吓了一跳,原本它还想慢慢来的,毕竟二人伤得很严重,小铃铛怕它把他们烧死了,但是看着二人这个样子,小铃铛觉得,火太小烧不好他们。
于是,小铃铛加大了火焰的释放,很快,祁天和任雪燕二人就被小铃铛的火焰包围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
二人发出痛苦的嘶吼,只不过,声音中,除了他二人的声音,还有一股阴沉的,挑衅意味十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