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依言拔出佩剑，蒙宇则从兵器库中随意取了一把长剑，出鞘之时寒光四射。
随后，蒙宇挥剑斩向李信手中的长剑，只听当啷一声，李信的剑应声而断，断口平整利落。
“一下就断了。”
李信和蒙恬皆倒吸一口冷气，这兵器实在锋利，竟能如此轻松斩断长剑，堪称削铁如泥。
“钢制兵器竟如此锋利？”
蒙恬惊讶道。
“不错，用钢打造的兵器与战甲，对铁制兵器具有绝对优势。
若在战场上相遇，持钢兵的士兵必然更占上风。”
蒙宇说道。
“若让秦军全都配备钢兵器，那秦军的战力必将大幅提升。”
蒙恬欣喜回应。
“正是。”
蒙宇点头，“这些兵器与战甲，正是为此次战事所备。
我要让全军配备钢兵钢甲。”
“那实在太好了。”
蒙恬喜道。
“将军，您斩断了我的佩剑，那我用什么呀？”
李信苦笑着问。
佩剑被斩断，他心中不免心疼。
“这把钢剑就赠予你了。”
蒙宇道，“既有钢剑，还要那铁剑何用？”
“说的也是。”
李信接过钢剑，点头认同。
随后数日，秦军开始更换武器，每名士兵都得到一副战甲与一件兵器。
多数为长戟，一部分为长矛，少数配备长剑或长刀。
最终，全军皆换上了钢制兵器与战甲。
蒙羽在军营中举行誓师大会。
此举旨在激励士兵，提振士气。
出征前鼓舞军心、激发斗志，是蒙羽惯用的策略。
经历上一场败仗，秦军士气略显低迷，蒙羽于是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
听罢蒙羽的演讲，士兵们士气大振，个个斗志昂扬。
蒙羽、李信与蒙恬率领四十万大军，离开咸阳，朝楚国进发。
此番随蒙羽同行的，还有焰灵姬、宋缺、独孤求败、萧秋水、西门吹雪及无双鬼等一众江湖好手。
秦军此次出征，备足粮草与人力，且将士尽数配备钢铁兵器与战甲，战力大增。
因此秦军一路势不可挡，接连收复失地，将楚国先前所占的秦土尽数夺回。
沿途，秦军仅遭遇零星抵抗，并未与楚军主力正面交锋。
蒙羽深知，无论是楚军还是赵军，皆意志坚韧，能攻善守。
而楚军新近大败李信所率的秦军，士气高涨，锐不可当。
面对这样的对手，蒙羽并无必胜把握，一旦决策失误，更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因此，在收复失地之后，蒙羽随即下令部队在商水、上蔡、平舆一带修筑坚固工事，坚守不出，休整待命。
楚国方面，为应对秦军东进，也已集结全部兵力应战。
此时，秦国已灭三晋，无后顾之忧，物资充沛，足以支撑长期作战。
相比之下，楚国无论军事实力还是国政体制，皆远不及秦。
楚军统帅项燕将主力集结于寿春淮河北岸，等待秦军来攻。
然而秦军迟迟不主动出击，令项燕的部署落空，无法按计划进行。
秦军不攻，楚军亦未主动出击。
于是两军陷入对峙局面。
“上将军，如今我军已收复失地，士气正旺，何不乘胜进攻，一举击溃楚军？”
军营之中，李信向蒙羽问道。
“此战，秦军必须掌握主动，而非被楚军牵着走。
若贸然进攻，必中楚军之计，重蹈你先前之覆辙。”
蒙羽答道。
李信闻言，面有愧色。
前次战败，固然因昌平君于后方反叛，却也与他决策失误、孤军深入有关。
说到底，是他经验不足，中了楚军圈套，致秦军大败。
即便昌平君未叛，那一战秦军也未必能胜。
所幸昌平君之变，转移了秦王怒火，使他免于重罚。
“楚军水师战力强盛，而楚地水域众多，于水战之中，我军并无优势。
不如诱楚军主动来攻，我军以逸待劳，待其露出破绽，再一举击溃。”
蒙羽说道。
“上将军分析得是。”
李信点头称是。
楚国都城寿春位于淮河以南，要攻寿春，必先渡淮河。
然而秦军并不敢轻易渡过淮河，倘若在渡河途中突然遭遇敌军袭击，局势便会对秦军极为不利。
此前秦军的失利，正是因李信过于轻率，在未能掌握敌方兵力部署的情况下仓促渡河，结果楚军在渡河时发动突袭，导致秦军溃败。
“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行动？”
李信问道。
“等待。”
蒙羽回答。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进攻？”
李信继续追问。
“敌不动，我不动。
楚军不出击，我们就一直等下去。”
“这是一场博弈，关键在于谁先按捺不住，率先发起攻势。”
“谁先沉不住气，谁便输了。”
蒙羽说道。
“我明白了。”
李信回应。
“但也不能空等。
传令下去，安排士兵轮流进行蹴鞠。”
蒙羽指示道。
“上将军，目前正值战时，让士兵蹴鞠是否不太妥当？”
听了蒙羽的话，李信不由得一怔，面露困惑。
毕竟身处战事之中，蒙羽竟让士兵蹴鞠？他实在难以理解其中用意。
“这场对峙不会很快结束。
在真正开战之前，士兵的情绪会日益紧张，精神也会越绷越紧。”
“蹴鞠一方面能让士兵保持体能，另一方面也能帮助他们释放压力，舒缓紧绷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我们士兵蹴鞠，会给楚军带来巨大压力。”
蒙羽解释道。
“为何我军蹴鞠会对楚军造成压力？”
李信仍不解。
“在这场对峙中，双方士兵都处于紧张状态，精神高度紧绷。
当楚军士兵看到我方士兵每日轻松蹴鞠，他们心里必然产生落差。”
“这种落差会随时间推移而加剧，最终楚军士兵势必难以维持，而我军则士气高昂。”
蒙羽说道。
“上将军此计高明，李信深感佩服。”
听了蒙羽的分析，李信点头称是，心中对他充满敬佩。
“去执行吧。”
蒙羽下令。
“遵命。”
李信随即转身离开军帐。
自那天起，军营中便时常举行蹴鞠活动。
当然，在部分士兵进行蹴鞠的同时，秦军并未放松警惕，他们在军营周围设置多处哨卡，以防楚军突袭。
同时，秦军也派出巡逻队伍，密切监视楚军的动向。
于是，楚军与秦军之间，展开了漫长的对峙。
楚国始终在戒备秦军的进攻，然而秦军却异常沉得住气，始终按兵不动。
这天，焰灵姬快步走进营帐，向蒙羽禀报：“主人，军营附近的树林里有打斗声。”
“哦？是什么人在交手？”
蒙羽随口问道。
“是三位少女。”
焰灵姬回答。
“三位少女？”
蒙羽顿时生出兴趣，追问道：“她们是何模样？”
“其中一位少女身着紫衣，留着紫色长发，她的对手则是一对孪生姐妹，正是阴阳家的少司命。”
焰灵姬道。
“原来是她。”
蒙羽嘴角微扬，心中已然明了。
那紫发少女定是现任阴阳家少司命，而那对孪生姐妹则是前任少司命黑与白。
以黑与白的年岁而论，本不该称作少女，但因修炼阴阳术之故，容貌始终保持着少女模样。
少司命奉东皇太一之命，前来诛杀前任少司命黑与白。
这便是三人交锋的缘由。
“随我去看看。”
蒙羽当即与焰灵姬离开营帐，朝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
密林深处，两道身影正在飞速奔逃。
这是两位容貌完全相同的女子，唯有一人身着黑衣，一人身着白衣。
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
此刻她们身形狼狈，在林间拼命逃窜。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紫衣少女。
她留着及肩的紫色长发，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冷漠气息。
面纱遮掩了她的容貌，唯有一双冰冷的眼眸透出拒人千里的寒意。
这位少女宛若林间精灵般穿梭自如，始终紧追着那对孪生姐妹不放。
尽管孪生姐妹奋力奔逃，却始终无法摆脱紫衣少女的追踪。
不知不觉间，她们逃入一片竹林，紫衣少女也紧随而至。
这对孪生姐妹正是阴阳家前任少司命黑与白。
而在后方追赶的，才是现任少司命。
依照阴阳家历代传统，新任少司命的第一个使命，便是诛杀前任少司命。
当黑与白成为少司命之时，她们也亲手终结了上一任少司命的生命。
而现在，轮到她们自己成为被取代的目标。
此刻，黑与白正被现任少少司命所追杀。
黑与白心中充满悔恨。
多年前，她们奉阴阳家之命潜入道家，掳走一位名叫小衣的道家弟子，使其加入阴阳家。
数年之后，这名曾被她们带走的女孩，竟接替了她们的位置，成为新一代少司命。
而如今，这位少司命正要亲手了结她们的性命。
命运弄人。
若早知如此，她们绝不会将她从道家带走。
即便任务失败，也不过是被首领斥责一番。
如今后悔，为时已晚。
少司命在阴阳术上天赋异禀，短短几年间，已将“万叶飞花流”
修至出神入化之境。
她年仅十六七岁，却已是先天巅峰境界的高手。
而黑与白，仅处于先天后期。
先天后期与先天巅峰虽仅一阶之差，实力却如隔天堑。
即便两人联手，也敌不过少司命。
她们在竹林中疾奔，一条河流拦住去路。
脚步方停，少司命已翩然追至。
“少司命，请饶我们一命！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少司命之位的秘密。”
黑望向少司命，语带哀求。
少司命未发一语，双手结印，绿叶自周身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