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课一结束，斯科特就攥着阵容表往更衣室走，啤酒肚晃得跟装了水的气球，路过李龙时还故意拍了下他的肩膀 —— 那力道，差点把李龙兜里的能量棒拍掉。李龙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让我首发吧？昨天穿黄马甲时，我还以为是陪练呢！”
果然，斯科特清了清嗓子，念到锋线时顿了顿：“卡尔?科特，李龙！”
李龙先懵了一秒，接着乐得差点蹦起来 —— 劳保鞋的鞋带都崩开了，他弯腰系鞋带时，还听见韦斯顿在后面嘀咕：“我就说这小子要上！上次跟斯托克城捅进一个，头儿现在看他比看我花袜子还顺眼！”
这话没说错，可谁都没敢往麦克唐纳德那边瞅。这老哥前几场跑满 90 分钟，跟永动机似的，现在突然被替，脸黑得跟被塞塞的鸡腿油蹭了似的。斯科特念完阵容，会议室静得能听见韦斯顿提袜子的 “刺啦” 声 —— 他红配绿的花袜子又滑到脚踝，想插科打诨缓和气氛，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又硬生生憋回去，怕撞枪口上。
麦克唐纳德突然鼓起掌，掌声稀得跟拍蚊子似的，表情却臭得很，跟吃了没放辣椒的炸鸡。斯科特眯着眼瞅他，眼神阴森得跟加什藏啤酒被抓包似的：“有话就说，别在这儿阴阳怪气！”
麦克唐纳德手一收，没吭声。谁都知道，斯科特平时护犊子，可要是球员跟他耍脾气，他能把人晾到替补席发霉 —— 上次塞塞嫌训练累耍性子，斯科特直接让他坐了两场冷板凳，塞塞后来见了教练服就躲，跟见了安德鲁的瑜伽垫似的。
上午训练就这么僵着结束。塞塞想递能量棒给麦克唐纳德缓和气氛，结果手滑掉地上，被贝内特一脚踩成泥，塞塞急得直跳脚：“我的棒！刚拆封的！” 贝内特赶紧赔笑：“下次我请你吃炸鸡，双份鸡腿！”
下午战术课更逗。乔伊斯在黑板上画阿斯顿维拉的阵型，粉笔头断了好几次，嘴里念叨：“阿什利?杨速度快，韦斯顿你别总提袜子，盯着他跑！” 韦斯顿刚想应，花袜子又滑了，他弯腰提的时候，脑袋 “咚” 地撞在桌腿上，疼得直咧嘴，全班瞬间笑喷，尴尬气氛总算散了点。
李龙听得心不在焉 —— 虚拟赛场早把维拉球员摸透了：赫斯基跑起来跟塞塞似的，看着慢却能扛人；阿邦拉霍爱单干，跟韦斯顿爱晃花袜子似的，改不了。他正走神，突然发现斯科特和麦克唐纳德都不在，心里直嘀咕：“不会是去办公室吵架了吧？”
等最后一节训练课，俩人总算回来了。斯科特跟没事人似的，拍着贝内特的肩膀笑：“你那头球，再跳高点能摸到横梁！” 麦克唐纳德却还阴着脸，踢任意球时故意把球踢飞，跟泄愤似的，差点砸中捡球的凯登?沃森。
比赛当天，球队大巴刚到球场，李龙就看见爷爷李炳诚站在入口 —— 老爷子穿件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跟老汤姆的西装似的板正，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李龙的酱菜。
“爷爷！您咋来了？不是说奶奶嫌吵吗？” 李龙跑过去，差点把劳保鞋跑掉，低头一看，鞋带又开了，赶紧蹲下去系。
“你奶奶说怕影响你，让我来盯着。” 李老爷子拍了拍他的头，“别紧张，踢你的球，跟在院子里踢石子似的就行。”
李龙把爷爷交给老汤姆，还特意叮嘱：“汤姆叔，您看好我爷爷，别让加什把啤酒洒他身上！” 老汤姆笑着点头，刚转身就看见加什举着个可乐杯冲过来，杯子里晃着琥珀色的液体 —— 不用想，肯定是啤酒。
“李先生！您来啦！” 加什嗓门大得能盖过球迷欢呼，啤酒洒了一手，“李龙这小子，上次捅射比我开卡车还准！今天肯定能进球！” 说着就想拍老爷子的肩膀，老汤姆赶紧拦住：“你先把杯子放下！别把啤酒洒李先生身上，跟上次洒我西装似的！”
加什嘿嘿笑，把杯子藏到身后，酒渍顺着杯底往下滴，滴在老汤姆的皮鞋上。老汤姆掏出手帕擦，那手帕上还沾着上次的可乐印，跟块花布似的：“你这小子，下次再带酒，我就告诉格罗夫斯，让他把你拦在酒吧门口！”
几人刚走到蜜蜂联合看台，电子屏幕突然亮了 —— 客队阵容出来了！门将古赞，后卫李?扬、邓恩、克拉克、沃尔诺克，中场唐宁、德尔夫、米尔纳、阿什利?杨，前锋赫斯基、阿邦拉霍！
全场先是静了一秒，接着炸了！加什蹦起来，可乐杯里的啤酒全洒在爷爷的中山装上，老爷子没生气，反而笑着擦了擦：“这酒比你上次的可乐甜。” 加什却不管这个，指着屏幕喊：“我的天！维拉是把家底都抖出来了吧？这阵容能踢欧冠了！他们是怕输了丢面子？”
老汤姆也愣了：“我还以为他们会派替补，没想到来真的！李龙这下有得踢了！”
爷爷眯着眼看屏幕，没说话，手指却悄悄攥紧了布包 —— 他虽不懂足球，可看周围球迷的反应，也知道对手不简单。加什还在喊，啤酒洒得满身都是，跟刚从酒桶里捞出来似的：“没事！咱李龙不怕！他那脚捅射，比维拉门将反应快！上次斯托克城的替补，不也被他捅懵了？”
李龙在球员通道里也看见了阵容，紧张得手心冒汗，跟要罚点球的贝贝似的。韦斯顿拍了拍他的肩膀，花袜子滑到脚踝也没管：“别怕！他们阵容再强，也怕我这花袜子晃眼！你只管捅射，传中包在我身上！”
卡尔?科特也凑过来：“一会儿我帮你扛后卫，你找机会就射，跟上次踢沃尔索尔似的！”
李龙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 系统提示跳出来：“爷爷到场助威，精神属性‘镇定’+2！球迷期待值拉满，‘集中’+1！” 他乐了，攥了攥拳头：“维拉，你们等着！今天我不仅要进球，还要让爷爷看看，他孙子没给李家丢脸！”
球员通道的门开了，欢呼声跟炸雷似的。李龙跟在队友后面跑出去，余光瞥见爷爷在看台上挥手，布包举得高高的，跟举着奖杯似的。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劳保鞋的鞋带 —— 这场比赛，不光为了球队，为了爷爷，也为了自己，必须赢！
加什还在看台上喊，啤酒杯空了，他就举着杯子蹦：“李龙！加油！进一个给你爷爷看看！” 老汤姆拽着他，怕他摔下去：“你小声点！别吓着李先生！” 爷爷却笑着摆手：“没事，年轻人有活力，好！”
阳光照在球场上，李龙站在前锋位，盯着维拉的后卫线，心里默念：“阿斯顿维拉，你们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