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皎皎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冷清的少年被美艳的女人勾着下巴压住
明灭灯光下
暧昧又涩情
下意识的冲击画面,她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
“客人们好,我是你们点的调酒师。”
声音平稳
莫皎皎此时穿了一身酒红色的衬衫,黑色裤子,领口微敞,随性又大方。
高高的马尾多了一份利落
和之前,若判两人。
鹿清清见人来了,就退开了周江身边。
坐回了一边的沙发上
看见莫皎皎,下意识的吹了个口哨。
好有气质的妹妹
莫皎皎没有去看那边的人
这与她无关
在这家酒吧里当了两年的调酒师,她知道客人的任何事情与她无关。
扯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
鹿清清大手一挥,“小妹妹,来一杯你拿手的。”
“你喝什么?”
“不喝”
周江的声音如玉石撞击,清洌动听,很有辨识度。
莫皎皎转头看了那边一眼
那边灯光交错,那人又低着头,看不见相貌。
莫皎皎心里微微一动,却只当是错觉了。
“真是的,来酒吧连酒也不碰。”
鹿清清抱怨,最近装乖装上瘾了。
周江低下头,思索着什么。
黑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漫不经心的扫过旁边动作行云流水的少女身上。
透明的玻璃杯拿在手上,赏心悦目。
酒液相撞
没有什么耍帅姿势,自带吸引力。
莫皎皎端着托盘向鹿清清走来
鹿清清也清清楚楚看见了这个女孩的脸
自己果然眼光不错
这张脸可以啊
主要是这气质,这个酒吧里没有一个调酒师可以有的。
莫皎皎蓦然直接对上周江那张脸,那张平静的脸慌乱一瞬。
这……这不是周江吗?
她有种做坏事被人看见的感觉,莫名的心虚。
然后又挺直了腰板,弯腰把酒放在桌上。
微微压低了声音,“客人慢用。”
转身回到了吧台里等着客人的吩咐。
后面的视线让人如芒在背
莫皎皎身体微抖
不会认出来了吧
应该不会
以前在这里遇到洛谦的时候,洛谦也没认出来。
她和周江才见过几面,不会认出来。
不会的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轻浮。
所幸,那道视线只是停留一瞬即过。
鹿清清拿着酒杯轻轻摇晃,慵懒又迷人。
幽蓝如火焰的酒让鹿清清多了几分神秘感
狐狸眼微微上挑,眼线很好的勾出眼型,魅惑迷人。
妖精一样的女人
见周江看过来,风情万种的抛了一个媚眼。
周江却视若不见,压住了她的杯子,“别作。”
昏暗的环境,酒杯有意无意的摇晃,和刚刚的引诱。
鹿清清收了眼神,撇撇嘴,“没意思。”
端起了酒杯
还以为能催眠了小宝贝呢?心理暗示还是不够。
还是和以前一样难缠。
明明当了这么久的男人,怎么就是不吃这一套呢。
抬了抬酒杯,敬了周江一杯。
清洌的口感,苦中回甘。
意外的合她的口味
“有点东西啊。”
鹿清清咂咂嘴,自己是个酒罐子,难得见这么合口味的酒。
不去管败兴的某人,鹿清清走到那边,大长腿一伸,坐上了高脚凳,手撑着脸,和莫皎皎聊起天来。
“小妹妹,叫什么啊?”
鹿清清十分不掩饰自己身上的一身坏女人气质
“客人叫我小皎就好。”
莫皎皎是直面着鹿清清的这张美艳动人的脸
露腰背心勾出女人的优美腰线,黑色皮衣在外,性感十足。
少有的美人
张扬,热烈
让人一见就想到骄傲的玫瑰
“小~皎~”
鹿清清拉长了音调
莫皎皎红了红脸
大美人连说话都怎么好听
把空杯子放在吧台上,“来杯别的。”
“烈一点的”
那杯不够劲
“好,好的。”
鹿清清看见莫皎皎脸上的红润,撩了撩头发。
这才是正常的,她的魅力无人能敌。
……
周江听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包厢里。
男厕所
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趴到洗手台,吐了个天昏地暗。
满身酒气,过路人避之不及,但是不少女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别的她们不认识,可他手上的那副表抵京市一套房。
不少人推推搡搡的想上前
却眼尖的被人驱逐开来
一旁的人想劝又不敢上去劝
这个日子实在是敏感
无奈只能跟着自家爷上前
陈二就看着自家爷喝了一杯又一杯
颓废又无助
往常的儒雅端方的人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一旁的人小心翼翼的说,“二哥,老爷子问老板在哪?”
“用不用和老爷子说一声爷现在的情况?”
好歹是父子,总有一些办法的吧。
他也不知道老板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五年起,每年的这个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日日买醉
简直像是死了老婆一样
“不用了”
陈二摇摇头
“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
这种事要是能喝两口酒能发泄就好了,世上就没有那么多苦情人了。
“看着附近的女人”
要是醉酒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别的女人床上,他们爷非得自杀不可。
陈贺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但凭着家世相貌,仍然是京市里炙手可热的男人。
酒吧里的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眼巴巴往前凑
陈贺回到了那个角落
酒精暂时迷惑了他的神经,他已经记不起昨天晚上的阿芷了。
出现到他梦里的阿芷
他的小姑娘
一想起就会痛苦,偏偏不愿意忘。
“贺哥,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死的。”
“贺哥,生孩子好痛。”
“贺哥,为什么不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满是指责和失望
陈贺猛的灌了一口酒,失魂落魄。
“我,我不想,要孩子了。”
“想要阿芷。”
要是当年安安没有出生
要是他小心一点,没有那个东西被注入到阿芷身体,她的体质就不会那么差。
有没有可能
可能她还活着
会笑着叫他“贺哥”,会照顾好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会和他一起看着他们孩子长大。
“只要阿芷”
对不起
我是个懦夫
没照顾好你,也没照顾好任何人。
他……甚至连照顾安安也做不到啊
看着他,我就能想起你冰凉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原来板板正正的衣服被他弄的一团糟,胡子几天没刮,长出了渣渣。
一整个人趴在桌上,几个酒瓶零零散散。
看不见曾经的谦谦君子的陈家公子,只是一个醉鬼了。
不远处的覃复定定看了一会,一口酒突然喷了出来。
把萧殊的头扭向那边
“那个是……”
“陈……陈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