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瘾了，这才是最纯粹的战斗。”
“李瀛……他的近战能力竟然也这么强？”另一个观众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那斗气……好恐怖的凝练度！”
二号台观众席上，李瀛与赵猛的战斗已经结束，甚至已经进入到了下一场对决。
但是场下的观众都被那二人这纯粹、野蛮、又充满技巧美感的近身搏杀所感染，回味着二人战斗的细节。
“不是说李瀛觉醒的是召唤师嘛？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斗气？”疑问再次抛出。
“害，人家就算不觉醒战士，斗气转化天赋也高呗。”
“再说了，估计离不开人家的往死里练呗。”
“据说李瀛在综合格斗课的第一天就被守望局带走调查做笔录了。
能被守望局带走的，不都是在异界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看李瀛这带走几天又全须全尾送回来的，肯定是在异界没少拼命，硬生生杀出来的。”
“唉，看来还是我们不够努力，一个召唤师尚且可以达到如此水准……”
……
决斗结束后，李瀛就对祁小野摆了个手势，示意赶紧撤。
他可不想再重回那被八卦意味填满的观众席。
“你就不能换个车开嘛？”李瀛瞥了一眼祁小野停在路边的机车。
“多帅啊。”祁小野一脸得意，
“你不知道多少男大想坐我后座都求之不得呢。”
李瀛冲祁小野伸出手：“钥匙，我来开。”
“你有驾照么？”祁小野挑眉。
“有。”李瀛面不改色
“你都未满十八，考都考不了。”
“你看哪个精神小伙满十八了，不都在满大街开。”
“好像还真是，给你一次机会。”
“快，换人，你赶紧到前面，有查岗的。”
……
咚、咚、咚。
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短暂的安静后，门内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带着点警惕和疑惑：
“谁啊？”
祁小野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许：“是我，小野。祁小野。”
门被拉开一条缝，先探出来的是半张年轻女孩的脸，带着一丝苍白与虚弱。
她看到祁小野，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进来吧。”
但当视线越过祁小野，落在后面脸色臭臭、一看就不好惹的李瀛身上时，脸上突然警惕了起来，
“小野，你怎么……还带人来了。”
祁小野侧身让开一点，露出身后的李瀛，
“我找的帮手，也是一名觉醒者哦。”
听闻祁小野的话，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
“好吧，一起进来吧，二位。”
二人进屋，李瀛目光迅速扫过室内。
房子不大，陈设简单甚至有些陈旧，穷的倒是和自己家旗鼓相当了。
不同的是，薇儿的家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郁沉闷气息。
李瀛的家则是弥漫着浓厚的海腥味和两男人生活的阳刚明媚之气。
“薇儿，这两天那种情况……出现的还多么？”
祁小野关上门，立刻关切地询问道。
薇儿闻言，脸上露出更深的苦涩。
她费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左臂——刚才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问题。
李瀛二人竟没发现，薇儿的整条左臂已经完全耷拉在身侧。
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和筋脉的破布娃娃，毫无生气地垂挂着。
她苦笑道：“越来越严重，我的整条手臂已经动不了了。”
祁小野看向自己的朋友满是心疼，她求助的看向李瀛：“你有看出什么嘛？”
李瀛沉吟片刻，开口：“病理上，你有好好检查过吗？”
祁小野抢着说：“这一片小区的很多人都有这种共同的怪症，应该不是病理上的原因吧。”
“总要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李瀛声音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理性，
“当一个人出现明显的身体不适时，最应该去的不应该是医院检查吗？”
薇儿迎着他的目光，点点头：
“我是最早出现这种情况的。当时就去医院做了核磁共振和血常规，还有一些基础检查……结果都显示一切正常。”
她顿了顿，补充道，“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不。”李瀛伸出食指摇了摇，
“我说的不是那些，脑部相关的，比如脑电波、脑部血流成像等，你有做过吗？”
薇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怀疑的表情：
“你还是认为……是我们自己心理出了问题？”
“不是，”李瀛果断打断她的误解，
“我是怀疑你们的精神力出了问题。”
“精神力？”薇儿茫然地摇摇头，“没听懂。”
“就是你想的那个。”李瀛肯定地道，
“觉醒者精神世界蕴含的那种精神力”
“可薇儿她只是个普通人啊？”祁小野不解的问道。
“谁规定精神力是觉醒者的专属了？”
李瀛反问，“我在觉醒之后，就一直在想：
既然有些人是将我归类为‘提前觉醒’，那么在我‘提前觉醒’的那某个瞬间。
为什么我从未感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
而是通过觉醒仪式的特殊能量刺激后，才与精神世界建立联系的。”
他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认为，精神世界并非觉醒者专有。
它更像是……当一个人的精神力积累、强大到某个临界阈值后，才会在内心具象化出来的一个特殊空间。
普通人的精神力可能比较微弱或松散，无法形成具象感知。
但它确实存在，如同血液一样流淌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
“原来如此……”祁小野点点头，这个解释虽然抽象，却莫名地符合逻辑。
她隐约记得，学校那些研究精神领域的老学究们似乎也提出过类似的理论。
只是由于难以验证和观测，最终未能成为课本上的主流观点。
“那薇儿身上这种……游走性肢体功能障碍呢？”
祁小野将话题拉回现实，指了指薇儿耷拉着的右臂，
“也能归咎于精神力不足的原因么？有点说不通吧？”
李瀛微微蹙眉，答道：“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推测，先不要急着下结论。
薇儿这种状态，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像精神力被过度消耗后的外显症状。
但为何影响仅限于局部的肢体功能，而非全身性的症状？这点我也没完全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