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一击竟然没能斩杀一个小小的川境人类,因陀罗有些错愕,然后祂就注意到了李罡手中抱着的那颗有着裂纹的蛋,作为神灵,祂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件神器!而且还是一件针对雷霆之力的神器!
“咳咳!我靠!真不愧是神灵,这一下还真是有够狠的啊。”
虽然因陀罗的那一击被完全防御了下来,但李罡还是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人用巨锤狠砸了一下,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呼吸有些困难,浑身的气血都在翻涌,他有点想吐,但他怀疑自己这一吐,吐出来的可能不是隔夜饭,而是一大口鲜血。
“夫子,您,您刚刚在和谁说话?什么因陀罗?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罡的话虽然传入了陈夫子耳中,但并没能传入林七夜耳中,因此,林七夜此时很迷茫,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迷茫归迷茫,他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外面出事了!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事!
毕竟一直都那么儒雅随和的夫子刚刚竟然完全失态了。
看到李罡竟然挡住了因陀罗的一击而毫发无损,陈夫子难看的脸色这才微微好转,此时他再听到李罡的问话,意识到,已经瞒不住了。
“外面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好好待在车里,老夫保你周全。”
“可我不想要什么周全!我想回去!”
“回去?你知道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什么吗?你太弱了,就算回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叶司令让我保护你,不让你参加这次战斗。”
说着,陈夫子再次望向了窗外,在林七夜看来,这是陈夫子不想面对自己,然而实际上,此刻陈夫子却是在看李罡,刚刚被打飞出去,现在又飞回来了的李罡。
“也许吧……但我想试试!这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战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安然坐在车里!”
“哎……”
陈夫子将目光从李罡的身上收回,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做好参加这场战争的准备了吗?”
“嗯!”
林七夜笃定地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夫子,满脸都是坚定。
陈夫子默然片刻:“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你送出雷域!不过你要记住,绝对不能离开沧南市的范围!”
“好!”
陈夫子猛地起身,将袍袖一甩,林七夜便消失不见。
林七夜只觉得自己面前的场景一花,还没等他完全回过神来,耳畔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他下意识抬头看向空中,然后就看到远处的天空之中有一个赤着上身,穿着暗黄色异域裤子的男人飘在空中。
男人身上散发着惊人的威压,头顶雷电翻滚,而距离这人的不远处还飞着一个人,这人很小,看得有些不是很清晰,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那是雷神?那是……李罡?”
因陀罗将两道闪电握在手中,闪电迅速在祂手中化作长戟,伴随着祂将长戟用力甩出砸向马车,马车中,手拿戒尺的陈夫子钻了出来,他扬起戒尺迎向了飞来的长戟。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长戟轰然炸开,陈夫子手中的戒尺也焦黑了一块。
“混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刚挡下因陀罗这一击的陈夫子没有去面对因陀罗,反而看向了李罡,李罡轻笑一声,迅速落下。
在这个过程中连续有粗壮的闪电劈向李罡,但这些闪电全都在距离李罡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下,四散的电流在屏障外面游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这层屏障。
“嘿!我当然知道了,我这不是在帮您吗?”
落地后,李罡冲着陈夫子嘿嘿一笑,陈夫子的目光却第一时间放在了李罡手中的蛋上。
“这是什么?”
“蛋呐,这么明显您不认识啊?”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算了,你将这件东西借给我,然后进马车里去躲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夫子,您……”
轰!
不等李罡把话说完,一柄雷霆巨斧便轰然砍下,陈夫子没给这柄巨斧落下的机会,扬起戒尺迎了上去,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巨斧直接炸开,同时陈夫子的戒尺上又多了一点焦黑。
李罡也知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他将手伸入乐园,拿出了一根长长的金色羽毛。
“闪电鸟!拜托你了!帮我对付这个家伙!”
“唳!”
尖锐的鸣叫直接在李罡脑中响起,闪电鸟回应了李罡的请求!
李罡没有迟疑,直接将手中的羽毛丢了出去,下一刻,金色的闪电凭空跳跃而出,簇拥着这根金色的羽毛,逐渐化作了一只通体金色,浑身羽毛直立,如同“炸毛”了一般的金色巨鸟。
闪电鸟降临了!属于神的威压瞬间席卷开来,本就被银白闪电充斥的这方天地又凭空出现了更多的闪电,这些闪电不是银白而是纯金,与银白的闪电有着明确的区分!
“这是……神?你能召唤一位神?”
感受着闪电鸟身上那属于神的气息,陈夫子难以置信地看向李罡,李罡心中雀跃,脸上却作出了无比心痛的模样。
“哎……夫子,这可是我压上了全部身家才召唤出来的,还记得那只鸡吗?我献祭了包括那只鸡在内的诸多祭品才请动了这位神出手一次!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
陈夫子点点头,一副恍然模样,李罡却是很想问一句:你明白了什么啊?
但是他没敢问出口,毕竟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想看看事后能不能找守夜人“报销”一下,说不定还能从守夜人那里弄到几只高等级的神秘,那可就是意外收获了。
因陀罗作为雷雨之神,掌握着部分雷之法则,此刻闪电鸟一出现祂就立刻感受到雷之法则受到了牵制,显然,这只鸟也掌握着与祂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的雷之法则,这让祂无比愤怒。
“哼!只不过是一只杂毛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