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从排水管爬出来，衣服上全是灰。他靠在墙边喘气，手还抓着手机，手指有点发白。
张峰蹲在地上检查设备，听到声音抬头问：“出来了？”
“嗯。”苏然点头，把手机举到眼前，“信号还在，没被发现。”
张峰松了口气，关掉干扰器。“刚才他们跟了吗？”
“没有。”苏然看着监控画面，“西边那个人走了就没回来，别人也没动。”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机会来了。
苏然打开系统界面，屏幕上出现倒计时：【潜能唤醒模块·冷却剩余8分钟】。
“等会儿就能用。”他说完，把手机放在地上，调整角度，让镜头拍到整个房间。
张峰问他：“你要现在开始直播？”
“越快越好。”苏然一边调灯光，一边说，“他们以为我们跑了，或者躲着不敢动。这时候开播，他们会很意外。”
“万一外面还有人守着呢？”
“那就让他们看。”苏然笑了笑，“我们现在不怕暴露位置了。”
张峰没说话，低头检查信号。确认没问题后他说：“画面稳定，可以推流。”
苏然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回想上次失败的过程。那次瞬移和隐身没接上，身体卡在半空，差点被抓。这次不能再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六分钟。
五分钟后，苏然睁开眼，活动手腕和肩膀。
四分钟。
他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三分钟。
张峰小声说：“准备好了就告诉我。”
苏然点头，手指放在启动键上。
两分钟。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上次那段高人气视频存了吗？”
“存了。”张峰递出一张存储卡，“就是你从屋顶闪到对面那次。”
“放进去。”苏然接过卡插进手机，“一会儿循环播放，让人觉得热度一直很高。”
张峰照做，设好自动播放。
一分钟。
屋里很安静，只有机器发出的轻微声音。
倒计时归零，苏然立刻点下激活。
一道淡金色光闪过，很快就没了。
但他感觉体内能量通畅了，像堵住的路突然通了。
“成了。”他低声说。
张峰看屏幕：“模块已激活，状态正常。”
苏然按下直播开启按钮。
画面亮起，黑了几秒后出现他的脸。
弹幕马上刷出来。
“然哥？你还活着？”
“刚才那波太吓人了！”
“我以为你被抓了！”
苏然笑了：“让大家担心了，刚才有点麻烦，已经解决。”
有人打赏火箭，接着一排金币落下。
“今天回来不只是报平安。”他站起来，活动手脚，“给你们看看这段时间练的新东西。”
弹幕一下子安静，然后炸开。
“不会吧？又要放大招？”
“上次隐身失败我还记得，这次行吗？”
“然哥别硬撑啊！”
苏然不解释，先试一次——原地瞬移。
脚一用力，人出现在三米外的柱子旁。
稳稳落地。
“成了。”他自己说了句。
弹幕反应过来。
“这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动作一点不拖，太顺了！”
“这不是普通瞬移，像是升级了！”
苏然不停，连续闪现五次，每次位置不同，最后回到原地。
全场沸腾。
“这熟练度满了！”
“职业选手都没这么准！”
“打赏走起！”
礼物疯狂刷屏，人气值猛涨。
苏然知道时机到了。
他闭眼，调动能量，先隐身，身体慢慢变淡。完全消失的瞬间，启动瞬移。
下一秒，他出现在房间另一头。
全过程不到一秒。
弹幕炸了。
“我眼睛都没看清！”
“他是怎么做到的？先隐身再传？还是同时？”
“这叫‘无缝衔接’懂不懂！”
苏然继续第二次。
这次他在移动中解除隐身，露了半身，又瞬间消失。
第三次，他故意留下影子，让人看到轨迹。
第四次，他从天花板出现，落地单膝点地。
全场尖叫。
“这是人能做的？”
“我不知道该夸技术还是玄学！”
“主播是不是进化了？”
打赏金额猛涨，金币特效不断，直播间热度破纪录。
苏然额头冒汗，呼吸也重了。长时间用异能耗费很大。
但他没停。
最后一次，他站在原地，慢慢隐身。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传走，结果他突然在空中出现，转一圈，稳稳落地。
静了一秒。
弹幕疯了。
“刚才那是空中瞬移？”
“他从哪跳上去的？镜头根本没拍到！”
“这不是直播，是拍电影！”
“主播牛逼！！！”
“打赏清空钱包！！！”
系统提示接连响起。
【人气值达标，解锁新成就：万众瞩目】
【打赏总额突破百万，触发体质改造预热阶段】
【流量点+】
苏然站着，胸口起伏，脸上带着笑。
他知道，这一波直播，彻底火了。
张峰盯着监控，确定没人靠近，才放松肩膀。
“怎么样？”他小声问。
“还行。”苏然擦汗，“最后那次翻转耗得有点多。”
“值得。”张峰看屏幕上的数字，“粉丝涨了二十多万，打赏快三百万了。”
苏然看系统界面，流量点一直在涨，数据不停刷新。
他正想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
新提示弹出来。
【检测到持续高人气波动，建议开启“热度回放”功能，可重复收割流量红利】
苏然看了一眼，没点确定。
他知道这个功能一开，刚才的表演就能反复播放，继续吸粉赚钱。但现在还不行。
他关掉提示，握紧手机。
“还没完。”他对镜头说，“这只是开始。”
弹幕马上回应。
“还要来？然哥别累着！”
“再来一次我直接充年度！”
“能不能教我们怎么练？”
苏然摇头：“这东西练不了，靠感觉。”
他顿了顿，看向镜头。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张峰听到这话，抬头看他。
苏然没回头，继续说：“有朋友帮我守后路，有粉丝一直给我加油。没有你们，我早就放弃了。”
弹幕安静几秒。
然后一条条飘过。
“然哥别煽情，我们都懂。”
“你负责厉害，我们负责支持。”
“下次危险提前说，我们集体上线陪你扛。”
苏然笑了，眼角有点湿。
他抬手关掉直播。
画面黑下去前，他说：“等我下次上线，会有更多惊喜。”
屏幕熄了。
工厂安静下来。
张峰收设备，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苏然坐在地上，靠着墙，手里还拿着手机。
系统界面闪着光，新任务刚弹出。
【累计关注数达到50万，触发随机异能抽取】
他点开，转盘开始转。
红蓝绿光闪来闪去。
最后指针停在一个图标上。
【获得异能：动态平衡强化】
描述只有一行字：可在高速移动中保持身体稳定，减少能量损耗。
苏然看完，嘴角扬了扬。
他试着站起来，脚步比刚才轻快不少。
“感觉怎么样？”张峰问。
“像换了双新鞋。”苏然活动脚踝，“走路都不晃了。”
张峰笑了，正要说话，忽然看见监控画面有个红点一闪。
他凑近看：“等等……那边是不是有人？”
苏然立刻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