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传来一阵温凉的波动，与她加速的心跳形成奇异的对比。
“曼曼。”他唤她的名字，不再是连名带姓，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和珍视。
“嗯？”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个早已确定的誓言。
“永远。”
花曼曼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甜蜜。
她睁开眼，对上他无比认真的目光。
那里面不再是平日里的冰冷淡漠，而是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如海的情感。
她忽然明白了，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最深切的在意。
那个赌约，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的一个借口。
“傻瓜。”她鼻尖微酸，嘴上却笑着嗔怪了一句，主动凑上前，在那双紧抿的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吻。
“我不就在这儿吗？”
这个吻如同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凌天绝一直压抑的激情。
他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之前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和渴望，攻城掠地，纠缠不休。
花曼曼只觉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汹涌的情感，双臂不自觉地环紧了他的脖颈，努力地回应着。
冥月似乎都害羞地躲进了薄云之后，院子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花曼曼快要喘不过气，凌天绝才稍稍退开，但额头依旧抵着她，呼吸有些急促。
花曼曼脸颊绯红，眼眸水润，靠在他怀里平复着呼吸，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的一缕墨发。
“夫君……”她声音软糯，“你耍赖……这哪是让我听话，分明是你……”
凌天绝看着她娇嗔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低头又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这也是‘听话’的一种。”
花曼曼被他这难得的无赖劲儿逗笑了，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和安全感填满。
她想起了两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从王府初遇，到冥界相伴，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沉默却坚定地守护在她身边。
“夫君，”她抬起头，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亮，“等找到你的本命珠，解决了所有麻烦，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不需要很大，但要有一个小院子，种些花草。你可以在树下练剑，我就在旁边研究新的魂器或者逗小绿玩。晚上，我们就一起看月亮，就像现在这样。”
她描绘的画面简单而温馨，充满了寻常烟火的气息，却是她心中最向往的安宁。
凌天绝静静听着，冷硬的眉眼在月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肯定。
“好。”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将相拥的身影温柔包裹。
赌约以一种远超预期的方式履行，而关于未来的约定，也在这一夜，悄然生根。
前路或许依旧布满荆棘，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