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深林斗古藤，剑域肉身双淬锋。
妖臣俯首收灵脉，已蓄锋芒待西锋。
雁荡山脉深处，古木参天，阳光穿透层层枝叶，仅在地面洒下零星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木灵气，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凶戾气息 —— 这是高阶妖兽盘踞之地独有的威压，那威压中隐隐透着羽化境特有的法则波动，如同天威般厚重，随着何生与狂熊不断深入，压得狂熊几乎无法抬头，四肢死死扣住地面，指爪都嵌入了泥土。
“吼 ——”
狂熊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一片黑雾缭绕的古林发出恐惧的低吼，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眼中满是源自灵魂的敬畏。何生抬手按住腰间的风影剑，神识铺展而出，瞬间被黑雾中那道恐怖的气息笼罩：磅礴的木属性妖力如同沉睡的太古火山，妖力中缠绕着近乎实质的木之法则，法则波动凝练到极致，远超他此前见过的任何存在 —— 这是九阶中期大妖，对应人类修士的羽化境中期，更是如今天武大陆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出来吧，羽化境的前辈，躲在暗处可不像是大陆巅峰存在的做派。” 何生声音虽平淡，却带着剑势圆满的锐利，穿透黑雾传入古林深处，体内合体二层的灵力疯狂运转，剑域雏形的淡金色光幕在识海边缘亮起 —— 合体境对战羽化境，中间隔着渡劫、差距如同云泥，哪怕他有天阶极品灵器与剑域雏形，也如同以卵击石。
“嗬嗬…… 没想到这残破大陆上，还能见到有胆气的合体境小家伙，竟敢闯到老夫的‘苍林秘境’。” 黑雾缓缓涌动，一道佝偻却威严的身影从林中走出 —— 身形似人，却覆盖着深绿色的鳞甲，鳞甲上流转着羽化境特有的本源灵光，每一片鳞甲都如同淬炼了万年的仙金；双手是布满倒刺的藤鞭，每一根倒刺都缠绕着黑色妖火，妖火中透着羽化境法则灼烧的威能，连空间都被烧得微微扭曲；头颅两侧长着两根弯曲的木角，角上缠绕着干枯的藤蔓，藤蔓中隐约能看到羽化境法则符文在闪烁，正是这片山脉的绝对霸主，九阶中期大妖（对应人类羽化境中期）苍林老怪。
它的妖力波动稳在九阶中期，木之法则运用已臻化境，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看向何生时，带着俯瞰众生的沧桑：“六万年前星球交汇大战，老夫侥幸突破九阶，成为如今大陆公认的最高境界 —— 对应人类的羽化境。本想借大战后的天地异变冲击仙界仙兽境，可那场大战毁了大陆本源，连维持羽化境的本源灵气都日渐稀薄，老夫只能困在中期，再难寸进…… 小家伙，你可知，自六万年前至今，敢主动挑战羽化境的合体修士，你是第一个。”
何生心中了然，这便解释了天武大陆 “羽化境为巅峰” 的缘由 —— 不是无人能超越，而是大陆本源再难支撑。他握紧风影剑，剑势缓缓展开，十丈范围内的空气微微扭曲，剑域雏形的淡金色光幕若隐若现，光幕中隐约能看到剑之法则的碎片在闪烁：“晚辈何生，为磨砺修为而来。前辈既是大陆巅峰，若愿赐教，晚辈便以合体二层灵力、剑域雏形接招，绝不动用肉身之力。”
“不用肉身之力？仅靠合体二层？” 苍林老怪嗤笑一声，声音中带着羽化境对低阶修士的俯瞰，“老夫当年在合体境时，连八阶妖兽都要避其锋芒，你这小家伙，倒是狂妄得可爱。” 话音未落，它的藤鞭猛地抽向地面，“轰” 的一声，五道一人粗的木刺从地底钻出，木刺上不仅覆盖着黑色妖火，更缠绕着羽化境特有的本源法则，空气被法则灼烧得滋滋作响，带着能湮灭合体境灵力的威能，瞬间封锁何生所有闪避方向。
何生不敢大意，身形展开《逍遥飘星步》，仅靠合体二层的灵力催动步法 —— 没有肉身加持，他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三成，险之又险地避开木刺，风影剑出鞘，淡青色剑气斩出：剑势圆满的威能融入剑气，剑域雏形的光幕同时笼罩剑身，却刻意压制了肉身中九层后期的力量，仅以灵力与剑域雏形支撑。
“叮！”
剑气与木刺碰撞，木刺应声断裂，可缠绕在木刺上的木之法则却如同附骨之疽，顺着剑气蔓延而来，缠绕着何生的剑势领域。何生只觉手臂一麻，领域光幕竟被羽化境法则撕开一道缝隙，一股灼热的妖力夹杂着法则碎片顺着缝隙侵入体内，在经脉中肆虐，仿佛要将他的灵力根基彻底绞碎。他强行运转灵力压制，嘴角却溢出一丝血丝 —— 仅仅一次碰撞，便已受伤。
“小家伙，这就是境界差距。” 苍林老怪眼中闪过一丝淡漠，藤鞭再次挥舞，这次却是融入了空间法则的精髓 —— 羽化境修士已能熟练运用空间法则，苍林老怪活了八万余年，对空间法则的理解远超常人。藤鞭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如同瞬移般笼罩何生，每一道鞭影都带着撕裂空间的锐啸，一旦被击中，合体境的肉身与灵力护盾，都将如同纸糊般破碎。
何生深吸一口气，识海中剑域雏形疯狂运转，十丈光幕剧烈收缩，将所有鞭影都纳入领域范围 —— 领域内的灵气被剑势淬炼，化作无数细小的剑影，剑影中带着微弱的剑之法则碎片，与鞭影中的空间法则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
巨响不断传来，何生的身影在鞭影中不断闪避，身上很快添了数道伤口：藤鞭上的倒刺划破衣袍，带出鲜红的血迹，黑色妖火与木之法则趁机附着在伤口上，不仅阻碍伤口愈合，更试图侵入他的肉身本源。他强忍着剧痛，手中风影剑不断挥出，试图以剑势破开鞭影，可苍林老怪毕竟是八万余年的羽化境老怪，法则运用如同本能，藤鞭的角度愈发刁钻，甚至能预判何生的闪避轨迹，逼得他不断后退，衣袍被鲜血染透大半，连胸口都被妖火灼伤，留下一片黑色疤痕。
“剑域雏形还是太弱，法则碎片太少，根本挡不住羽化境的法则攻击……” 何生心中暗道，趁着一次鞭影间隙，他突然收剑，双手结印 —— 体内合体二层的灵力疯狂涌入风影剑，剑身上的风痕纹路亮起，与剑域雏形中的淡金色光幕交织，光幕中剑之法则的碎片开始汇聚。
“五剑合一，无影斩天！”
随着一声低喝，五道不同颜色的剑气从风影剑中飞出，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每道剑气中都融入了一丝剑之法则碎片。五道剑气在剑域中盘旋融合，最终化作一道丈许长的灰白色剑气，带着斩破万物的威能，朝着苍林老怪斩去 —— 这是他目前能施展出的最强剑招，却依旧刻意压制了肉身力量。
苍林老怪脸色微变，终于收起淡漠：藤鞭交叉挡在身前，同时张口喷出一口墨绿色的妖丹，妖丹旋转间，木之法则疯狂涌动，无数木属性灵气汇聚成一面巨大的木盾，木盾表面布满羽化境本源符文。“轰 ——” 灰白色剑气斩在木盾上，木盾瞬间布满裂纹，墨绿色妖丹剧烈震颤，苍林老怪蹬蹬蹬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黑色血液 —— 剑气中的剑之法则碎片竟穿透了木盾，伤到了他的妖丹本源。
何生也不好受，强行催动五剑合一让他体内灵力紊乱，剑域雏形的光幕忽明忽暗，剑之法则碎片更是消散大半。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 能伤到羽化境大妖，证明他的剑道之路没有走错，更重要的是，剑域雏形中的剑之法则碎片多了少许，光幕也凝实了一分，甚至能勉强抵御羽化境初期的法则攻击了。
“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剑道天赋竟如此惊人。” 苍林老怪收起轻视，妖丹重新飞回体内，藤鞭上的黑色妖火愈发炽盛，木之法则与空间法则的融合更加紧密，“既敢挑战巅峰，老夫便让你见识一下，羽化境真正的力量！”
接下来的战斗愈发惨烈。苍林老怪不再保留，藤鞭时而化作锋利的长矛，矛尖带着羽化境法则穿刺的威能，能轻易洞穿合体境的灵力护盾；时而化作坚韧的绳索，绳索上缠绕着法则束缚之力，一旦被缠住，灵力运转都会变得滞涩；黑色妖火更是源源不断，带着法则灼烧的效果，将整片古林都笼罩在灼热的气息中，连地面的岩石都被烧得融化成岩浆。
何生始终不动用肉身加持，仅凭合体二层的灵力、剑势圆满与剑域雏形应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深可见骨的伤口遍布四肢，黑色妖火与木之法则在伤口处肆虐，他只能靠灵力强行压制，每一次催动灵力，都牵扯着伤口传来剧痛；好几次被藤鞭击中要害，若不是剑域雏形及时用剑之法则碎片卸去大半威能，早已被羽化境法则之力震碎内脏。
但每一次受伤，每一次与法则之力碰撞，何生都在快速成长：剑域雏形中的剑之法则碎片越来越多，淡金色光幕从最初的忽明忽暗，变得如同实质般凝实，甚至能勉强抵消一部分木之法则的侵蚀；五剑合一的施展越来越熟练，从最初需要蓄力许久，到后来只需瞬息便能催动，剑气中的法则碎片也愈发浓郁，斩击威力比之前强了近三成；体内的灵力在不断消耗与恢复中，变得愈发凝练，合体二层的修为彻底稳固，灵力运转间甚至能带动微弱的法则波动，隐隐触碰到了合体三层的门槛 —— 这是在安全环境中修炼百年都未必能达到的进度。
更让他惊喜的是，即便没有刻意加持肉身，在羽化境法则之力与妖火的反复灼烧、撞击中，肉身也在潜移默化地提升：木之法则的侵蚀锤炼着他的肉身本源，让肉身韧性更强；黑色妖火的灼烧强化着他的皮肉与骨骼，让肉身硬度不断增加；不知不觉间，他的肉身已从九层后期稳步迈向九层后期巅峰，皮肤表面甚至凝聚出一层微弱的本源灵光，寻常八阶妖兽的攻击已难以伤到他的根本，连羽化境初期的法则碎片都能硬抗片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古林洒下时，何生再次施展出五剑合一，灰白色剑气中剑之法则碎片愈发浓郁，斩破苍林老怪的藤鞭，擦着它的肩膀斩在身后的古树上 —— 古树不仅被拦腰斩断，断口处更是被剑之法则碎片侵蚀，化作飞灰。
苍林老怪喘着粗气，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身上也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墨绿色妖丹的光芒变得暗淡，木之法则的波动也弱了许多 —— 它万万没想到，一个合体二层的人类，仅凭灵力与剑域雏形，竟能与自己这羽化境中期的老怪战到这般地步，甚至还能伤到自己的妖丹。
何生停下脚步，体内灵力虽所剩不多，却流转得异常顺畅，剑域雏形的淡金色光幕稳定地笼罩在周身，光幕中剑之法则碎片闪烁，五剑合一的威能也已能轻松威胁到苍林老怪的妖丹本源。他知道，剑域与灵力的磨砺已经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灵力耗尽反而会有危险，何生快速吞服两颗丹药，一颗九阶极品回灵丹，一颗九阶极品补魂丹，只是几个呼吸，灵力和神魂恢复如初。接下来，该打磨肉身了。
“前辈，晚辈想换种方式讨教。” 何生将风影剑收回剑鞘，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的伤口在灵力与肉身本源的双重滋养下快速愈合，“晚辈不用剑，不用灵力，只用肉身接前辈的羽化境法则攻击。”
苍林老怪愣了愣，随即怒极反笑：“小家伙，你莫不是被打傻了？合体境的肉身，就算再强，也扛不住羽化境的法则攻击 —— 这是天堑，不是靠狂妄就能跨越的。” 在它看来，何生此举与自杀无异。
何生没有解释，身形一闪 —— 这次不再压制肉身，九层后期巅峰的肉身力量彻底爆发，《体内混沌霸体》决运转。速度比之前快了两倍不止，瞬间出现在苍林老怪面前。苍林老怪下意识挥出藤鞭，藤鞭中融入了空间法则，朝着何生抽去，鞭尖的黑色妖火甚至已经触碰到了何生的衣角。
“砰！”
出乎苍林老怪意料的是，何生竟没有闪避，而是抬手直接抓住了藤鞭 —— 他的手掌表面凝聚着肉身本源灵光，藤鞭上的木之法则与黑色妖火竟无法侵入，倒刺刺入掌心，仅留下浅浅的血痕，连皮肉都没划破。何生手臂发力，猛地一拉 —— 苍林老怪只觉一股远超合体境的巨力传来，庞大的身躯竟被拉得一个趔趄，妖丹都随之一颤，体内的本源法则运转都滞涩了一瞬。
“这…… 这肉身力量，怎么可能？” 苍林老怪满脸难以置信，它能清晰地感知到，何生体内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仅凭肉身力量，竟能抗衡它的羽化境法则妖力 —— 这已经超出了它对境界的认知，甚至颠覆了它八万年来的修炼常识。
何生没有给它反应的时间，另一只手握拳，肉身本源灵光汇聚在拳头上，朝着苍林老怪的胸口砸去 —— 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拳风甚至吹得苍林老怪的鳞甲微微作响。苍林老怪仓促间用藤鞭挡在胸口，同时催动木之法则加固藤鞭，它不信，仅凭肉身拳头，能破开羽化境的法则防御。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藤鞭应声断裂，木之法则被肉身本源灵光震碎，何生的拳头顺势砸在苍林老怪的胸口 —— 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苍林老怪胸口的鳞甲碎裂，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它闷哼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树上，古树轰然倒塌，树干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但何生并未乘胜追击，反而后退一步，对着苍林老怪招了招手：“前辈，尽全力吧。晚辈若闪避一次，便算输。”
苍林老怪彻底被激怒，也被恐惧笼罩 —— 它必须杀了这个怪物般的人类，否则日后必成大患。妖丹再次飞出，木之法则与空间法则疯狂涌动，藤鞭与黑色妖火同时发动，朝着何生猛攻 —— 这次不再留手，每一道攻击都带着羽化境中期的全力法则威能，甚至不惜燃烧部分本源妖力，只求能重伤何生。
何生依旧不闪不避：时而用手掌格挡藤鞭，肉身本源灵光硬抗木之法则，手臂上被法则划出一道道血痕，却很快愈合；时而用胸膛硬接黑色妖火，任由法则火焰在身上燃烧，火焰熄灭后，皮肤只是微微泛红；甚至有几次故意露出破绽，让苍林老怪的法则攻击击中自己的手臂、腿部 —— 他要的就是这种 “极限挨揍” 的磨砺，只有在羽化境法则之力的极限冲击下，肉身才能突破到圆满，甚至触碰到 “肉身羽化” 的门槛。
时间一点点过去，苍林老怪的攻击越来越无力，它的本源妖力消耗过大，法则波动越来越弱，藤鞭挥舞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它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般的人类，心中充满了绝望：何生的肉身在无数次法则攻击中，变得越来越坚韧，肉身本源灵光愈发浓郁，最初还能让他受伤的法则攻击，如今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白痕；黑色妖火更是无法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的肉身本源吸收，转化为锤炼肉身的能量。
何生停下脚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体内澎湃的肉身力量 —— 经过这番磨砺，他的肉身已经达到了九层后期巅峰，距离圆满仅一步之遥，肉身本源灵光甚至能正面抵御羽化境中期的普通法则攻击。他看着瘫坐在地上，气息奄奄的苍林老怪，缓缓开口：“前辈，晚辈胜了。如今给您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
“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臣服于一个合体境的小家伙！” 苍林老怪咬牙打断，眼中满是羽化境巅峰的傲气 —— 即便战败，它也不愿向低阶修士低头。
何生嘴角扬起一抹冷意，抬手拔出风影剑 —— 这一次，他不再压制任何力量：合体二层的灵力、九层后期巅峰的肉身力量、凝实的剑域雏形同时爆发，剑域光幕瞬间扩张到二十丈，光幕中剑之法则碎片疯狂闪烁，无数剑影围绕着风影剑旋转，剑身上同时缠绕着灵力与肉身本源灵光，散发出能威胁羽化境后期的威能。
“前辈，您若想死，晚辈便成全您。” 何生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您的妖丹、鳞甲、藤鞭，都是炼制羽化境法宝、丹药的顶级材料 —— 在如今的天武大陆，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
随着一声低喝，何生身形一闪，空间法则的虚影在脚下闪烁 —— 他竟在与苍林老怪的战斗中，领悟了一丝空间法则的运用，虽还不成熟，却足以缩短瞬移距离。他瞬间出现在苍林老怪面前，风影剑带着灵力、肉身、剑域的三重加持，朝着它的眉心刺去 —— 这一剑，避无可避。
苍林老怪瞳孔骤缩，想要闪避却已来不及，只能闭目等死 —— 它能清晰地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恐怖威能，哪怕是自己的羽化境本源，也挡不住这一剑，一旦被刺中，神魂必将溃散。
“噗嗤 ——”
风影剑刺入苍林老怪眉心两寸，便停了下来。苍林老怪能清晰地感受到，剑身上的灵力、肉身力量与剑之法则同时锁定它的神魂，只要何生再轻轻一送，它的神魂便会被彻底击碎。死亡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它的心头，让它浑身冰冷。
“晚辈并非嗜杀之人。” 何生的声音缓缓响起，“如今星球即将交汇，天武大陆需要羽化境的力量抵抗外敌。您若臣服，晚辈可保您性命，日后更能借我炼制的九阶丹药和灵脉，助您稳固羽化境修为。”
苍林老怪身体颤抖，它知道何生说的是实话 —— 以何生此刻展现的力量，要杀它易如反掌。它睁开眼，眼中的傲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不甘，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声音沙哑：“老夫…… 愿意臣服。”
何生点点头，指尖凝聚一缕灵魂力量，顺着风影剑传入苍林老怪的眉心，在它的神魂中打下一道灵魂印记 —— 这道印记不仅能控制苍林老怪的生死，更能感知它的忠诚度，防止它日后反叛。做完这一切，他收回风影剑，问道：“前辈久居雁荡山脉，可知除您之外，大陆上还有其他九阶（羽化境）存在？”
苍林老怪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六万年前大战后，九阶大妖仅剩老夫一人。人类修士中的羽化境，也在大战中尽数陨落，如今的天武大陆，老夫便是知道的唯一羽化境。”
何生心中一振 —— 原来自己收服了大陆唯一的羽化境战力。他转身对着狂熊招手，随后开始在古林周围收取资源 —— 这里灵气浓郁，生长着许多万年灵药，甚至有几株蕴含羽化境法则碎片的灵草，都是炼制羽化境丹药的宝贝；地面下还埋藏着不少木属性本源矿石，是炼制羽化境法宝的好材料。他将所有资源收入万层珠，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确认没有遗漏后，才对着苍林老怪道：“前辈，随晚辈离开雁荡山脉吧 —— 日后，您便是守护天武大陆的重要战力。”
苍林老怪不敢反抗，乖乖地跟在何生身后。一人一熊一妖的身影，缓缓走出这片激战过的古林，朝着雁荡山脉外围进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金色的光芒与剑域、肉身的灵光交织，预示着天武大陆的格局，即将因这趟山脉之行，迎来新的转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