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敞着门，冲门口的陆川喊道：“进来坐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陆川却靠在门槛上，晃了晃车钥匙：“先洗把脸，带你去吃饭——顺便我定套西装，再给你买几身衣服。”
“等着！我化个妆就来！”一听要去买衣服，陆清眼睛都亮了，转身就往房间跑，临了还不忘回头催：“赶紧进来，别杵在门口当门神！”
陆川笑着走进屋，在熟悉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打开手机看车——最近一直嚷嚷着换车，可到现在还没拿定主意。
轿跑是不想考虑了，坐着不舒服，虽然速度快，但他现在更看重舒适性。金陵隧道多，下雨天还湿滑，开快了也不安全，发动机天天踩油门也遭不住，万一漏油更麻烦。
迈巴赫又太老成，他这年纪开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司机，陆清之前就吐槽过“像偷开老爸车的”，话粗理不粗；宝马七系不错，可他又没那么喜欢；保时捷已经有一辆帕拉梅拉了，再买就重复了。
“要不加点钱，上个更贵的？”陆川摸着下巴琢磨——反正现在不缺钱，钱不就是用来买快乐的吗？
男生的快乐多简单啊：换个好电脑、买款新游戏、提辆喜欢的车，这辈子能让人心动的，也就这么几样了。
正想着，陆清从房间里出来了——穿的是上次买的新款连衣裙，之前一直舍不得穿。其实衣服好不好看不重要，她本身底子就好，扎个高马尾，气质一下子就上来了。
陆川心里嘀咕：看来高马尾才是她的“本体”，下次一定要试试拽着高马尾的感觉，跟双马尾比起来，肯定不一样。
“发什么呆呢？走了！”陆清推了他一把。
陆川站起身，绕到她身后，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干嘛？”陆清皱眉回头。
“没干嘛，就是觉得你今天挺好看。”陆川嘿嘿一笑。
陆清白了他一眼，甩了甩高马尾，挎上包锁好门，跟着他进了电梯：“你怎么突然想定制西装了？”
“下个月公司有活动，顺便带你逛逛。”陆川按下楼层键。
“我又不是没衣服穿，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啊？”陆清嘴上嫌弃，眼睛里却藏不住笑意——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
陆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这钱就是‘大风刮来的’——游戏天天哗哗往我口袋里卷钱，不花留着生崽啊？”
“你别跟我贫！”陆清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我现在被你搞得不上不下的，烦都烦死了。”
“上次谁说‘舒服得要死掉了’？怎么又不上不下了？”陆川故意逗她。
陆清脸颊一红，赶紧看了看电梯里的监控，压低声音怒斥：“你要死啊！在外面胡说什么！我说的是生活，不是别的！”
“哦~原来是这样。”陆川拖长语调，“你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吧？”
“嗯……”陆清点点头，看向窗外，“现在用惯了四百一支的tF口红，再看子弹头都觉得便宜；你给我买的路易威登包、阿玛尼衣服，我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吃一顿饭就能花掉我一个月生活费……”
陆川开着车，嘴角上扬：“我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你回不到以前的日子。”
“？”陆清皱眉看他。
“这样你不就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了吗？”陆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陆清忍不住笑了：“你这什么歪理？难道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暖暖的——她当然懂陆川的意思，就是想把她“套牢”，可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欢喜，就是听着有点“齁”得慌。
陆川没说话，心里却有数：陆清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给的生活，真要离开，肯定会不适应，跟离不开他也没什么区别了。
“对了，你期末考试怎么样？没挂科吧？”陆清转移话题。
“放心，没挂科。”陆川耸耸肩，“可惜没能跟姚仙梦赌一把，不然我就赢了——她看到我没挂科，都快吓死了，估计下次再也不敢跟我打赌了。”
陆清惊讶道：“以你的聪明，仅仅是没挂科？怎么也得是系里前几吧？”
“你当我是天才啊？”陆川挑眉。
“难道你不是吗？”陆清反问。
“算你会说话！”陆川得意道，“我当然是天才，不过我对学习没兴趣——不挂科是我的下限，总得给别人留点发挥空间吧？太耀眼容易遭人嫉妒，低调点好。”
“夸你一句，你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陆清笑着调侃。
“你最近还自己做饭吗？”陆川又问。
“做啊，我厨艺都进步了！”陆清眼睛一亮，“对了，陆钰旅游回来了，还给我带了礼物，下午四点约我见面，正好我吃完午饭去上班。”
她顿了顿，又说：“陆钰现在都不去做营销了，说她男朋友不让她去那种地方。”
陆川乐了：“她男朋友倒是挺‘大方’，还带她去三亚玩了半个月——你说那男的是真喜欢她，还是没玩够啊？”
他心里嘀咕：换做是他，带个妹子出去玩半个月，早就腻了，毕竟出发点不一样，可别真以为自己遇到爱情了。这话虽然有点讽刺，却是大实话。
俩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新街口——周五下午的德基人不多，阿玛尼店里的女销售正扎堆聊天，看到陆川进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做销售的眼光都刁钻，常年跟有钱人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真买家，谁是来蹭空调的。
“陆总，下午好！”一个穿职业装的女销售笑着打招呼，又跟同事说：“我来接待陆总，你们忙吧。”
她太认识陆川了——上次来买衣服，出手阔绰，一看就是大客户。
“陆总今天是来定制西装的吗？”销售殷勤地问。
“对，下个月公司有活动，帮我定制一套西装。”陆川指了指身边的陆清，“顺便帮这位小姐挑几件冬季新款，按照她的风格来，她喜欢就行。”
“好的！我马上安排测量师！”销售赶紧去招呼。
陆川跟着测量师去衣帽间量尺寸——高级定制西装，一万以上的预算才算高档，靠谱的定制店会在面料、做工上精益求精，其实不比阿玛尼差。
可他还是选了阿玛尼——普通牌子和阿玛尼、香奈儿，根本不用选，他又不是差那点钱的人。
销售给陆川看了几件成品西装，驳领细窄，剪裁精致，很适合他的瘦高身材，属于时装风格，不是那种老气的商务款。
陆川摸了摸面料，满意地点点头——他本来就不喜欢老成的风格，穿衣服还是年轻点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没毛病。
另一边，陆清试了好几套衣服——阿玛尼的衣服有的偏老气，但也有几件很适合她，她拿着两件衣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选哪件。
陆川看在眼里，直接跟销售说：“这两件都包起来，还有她刚才试的那套连衣裙，也一起算上。”
“啊？不用了，我选一件就行……”陆清赶紧阻拦。
“没事，喜欢就都买，又不贵。”陆川摆摆手。
他太了解陆清了——犹豫不决就代表两件都喜欢，既然喜欢，就都买下来，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陆清现在还被困在以前的消费观里，买东西总想着“性价比”“便宜点”，不是她抠门，是因为她没那么多钱；要是她手里有几百万，消费观肯定就变了，其实所有人都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那些刚见面就让男生买几万块名牌包，说“前男友送的包都两三万”的女生，就是产生幻觉了，把别人当凯子耍。
陆川见多了这种“妖魔鬼怪”，毕竟大数据推送和自媒体让他见识了太多，也难怪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销售算完账，陆清看了眼价格，暗暗咋舌——她之前都没注意，陆川给她买的东西居然这么贵，认识这么短时间，陆川在她身上花的钱，估计都突破六位数了。
这个男人，也太舍得为她花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