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江酥琼全程替姚仙梦捏着把汗，直到听见陆川说李慧娜不是女朋友，才偷偷松了口气，肩膀都垮下来了。可姚仙梦倒好，全程摆着张“与我无关”的冷脸，仿佛刚才班里的八卦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也就是嘴硬，谁知道心里是不是早就翻江倒海了。
至于陆川那几个宿舍兄弟，早就溜得没影了。这种“疑似修罗场”的场面，躲都来不及，哪还敢凑过来？生怕被陆川迁怒，或是被女生们的眼神扫射，那滋味可不好受。
陆川自己倒无所谓，全程吊儿郎当的。李慧娜来这么一出，既没让他生气，也没让他觉得困扰——毕竟在学校里，还有什么谣言能比“他爸是陈言校长”更离谱？早就免疫了。
要说这事儿的“始作俑者”，还得是许思怡，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没事就爱挑点事儿出来，跟个小喇叭似的。
饭桌上，陆川没问李慧娜来南财到底干嘛，李慧娜也没主动说，估计是碍于江酥琼和姚仙梦在场，不方便开口。等吃完饭，陆川给李慧娜买了根纯肉肠，咬一口汁都能溅出来，李慧娜烫得直哈气，嘴里还不忘捧哏：“烫死了！你在学校挺出名啊？我刚才在经贸系问了好几个人，居然都认识你！”
“那可不。”陆川耸肩，一脸理所当然，“军训的时候我就是经贸系男神了，认识我有什么好奇怪的？对了，你晚上不用去驻唱吗？”
“晚点再去。”李慧娜摇了摇头，被陆川的自恋逗笑了——这人怎么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自己是男神啊？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陆川挑眉，话锋一转，“对了，你能不能喝冰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李慧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再怎么样也得有个循序渐进吧？上来就直奔主题，也太猴急了！”她捋了捋头发，指了指不远处的篮球场，“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这儿人多。”
俩人走到篮球场边，正好看见庄孝几人在打球。那动作，简直辣眼睛——运球能运到脚边，投篮能砸到篮板边缘，陆川这个“练了两年半的篮球小王子”都看不下去了，心里暗自吐槽：这哪是打篮球，分明是给篮球“送温暖”呢。
李慧娜清了清嗓子，目光盯着场上的篮球，慢悠悠地说：“其实，我是阮淑宁让我来的。”
“哦，是她啊。”陆川一点都不意外。
“是啊，之前说找朋友是开玩笑的。”李慧娜解释，“她之前不是让你去金艺当半天模特吗？被你拒绝后，她好像有点不适应，就打电话让我过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说动你。”
“你这么背刺朋友，真的好吗？”陆川笑着调侃。
李慧娜却一脸正经：“什么背刺不背刺的？她让我试探你，我实话实说而已。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特别上心，搞不懂。”
“那你怎么不求我？”陆川追问。
“我求你干嘛？”李慧娜翻白眼，“我疯了才求你去当模特，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好处，我才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陆川还挺欣赏她这一点——不扭扭捏捏，有话直说，比阮淑宁那套弯弯绕绕有意思多了。他笑了笑：“你们女的，有时候还真挺无聊的。”
“就是无聊才来南财找你玩啊！”李慧娜撑着下巴，眼神狡黠，“我早就跟你说别追阮淑宁了，追姐姐多好，姐姐估计早就答应你了。”
“哦？还只是‘估计’啊？”陆川饶有兴致地挑眉。
“‘估计’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好吧！”李慧娜没好气地说，“根据我的分析，阮淑宁心里对你已经有点想法了，你再加把劲说不定就行。”
“这么说，你还真打算做我的僚机？”陆川当初也就是随口一说，没当真。
“不然呢？”李慧娜认真地看着他，“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之间帮个忙怎么了？”
“当然是。”
“那我问你个问题——我跟阮淑宁掉水里，你先救谁？”李慧娜突然抛出“死亡提问”。
陆川想都没想：“阮淑宁会游泳，你之前告诉我的。”
“我去……”李慧娜被噎得说不出话，人都晕乎乎的——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陆川没管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其实找阮淑宁那样的女人，也不难。上次我去魔都公司，对面公关部有个经理，身材跟她差不多，年龄也相仿，长得也不差，就是气质没她端庄，但是更干练。”
李慧娜沉默了——她算是听明白了，陆川这是在说，他根本没把阮淑宁当成“非她不可”的人，选择权在他手上。不过她也没在意，毕竟她跟陆川也就是开玩笑的相处模式，没真觉得陆川在追阮淑宁，估计也就是看中阮淑宁的工作能力，想多合作罢了。
“哈哈，陆老板不愧是陆老板！”李慧娜很快转移话题，八卦道，“不过公关部的女的，真的要陪客户睡觉吗？”
“看公司吧，不是所有都这样。”陆川随口答。
“太刺激了吧！那有结了婚的还这么做吗？”李慧娜越问越起劲儿。
“我哪清楚，我又不是她们公司的。”陆川哭笑不得——这女人的好奇心也太重了。
俩人聊了会儿，李慧娜突然提议：“出去玩吗？KtV、酒馆随便你，酒吧也行啊！”
陆川摇了摇头，故意逗她：“直接去酒店行不行？咱俩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帮个忙怎么了？”
“你这招倒是可以用在阮淑宁身上！”李慧娜眼睛一亮，“到时候她肯定哑口无言，想想就有意思！”说完，她赶紧后退一步，摆出“离我远点”的姿势，“告辞告辞，我可不吃你这套！”
嘴上这么说，李慧娜心里却乐开了花——长这么大，还没哪个男生能像陆川这样，跟他聊天又暧昧又好玩，哪怕知道是撩骚，也不反感。她没把阮淑宁当成竞争对手，毕竟俩人的风格差太远了，还不如以“僚机”的身份跟陆川多接触，这样话题还多些。
“对了，明天晚上六点，你记得来秦淮河边上！”李慧娜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你看到最靓的那个鼓手，那肯定就是姑奶奶我了！”
“你不是弹吉他的吗？怎么改打鼓了？”陆川疑惑。
李慧娜被问得一个踉跄，差点绊倒，稳住身子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漂亮的女人从不回头！再说了，她再不走，驻唱就要迟到了！
“加油啊，未来的歌星！”陆川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转身去篮球场打球了。
他觉得李慧娜挺有意思的，就是一提到去酒店就跑，也太怂了。心里暗自嘀咕：都是朋友，帮个忙怎么了？男女之间哪来的纯洁友谊，大家心里都有数。就说他跟李慧娜，现在这么暧昧，说不定哪天俩人都心血来潮，就去酒店滚床单了——这种事儿说不准，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机应变。
打了会儿篮球，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最近天气冷了，陆川穿上了背带裤，别说，还挺显身材。他想起陆清最近在忙转正，最后几天白班，之后就要值夜班了，也是够拼的。
晚自习的时候，姚仙梦突然凑过来问：“你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陆川装傻。
“班上都在说你脚踏两条船，你不澄清一下吗？”姚仙梦皱眉。
“没必要吧。”陆川看了她一眼，调侃道，“你这么在意我，不会是喜欢我吧？”
姚仙梦赶紧别过脸，抱着手臂，嘴硬道：“谁在意你了！我是被牵扯进来了，我澄清他们都不信，才让你解释清楚的，不然对你名声也不好！”
“有许思怡那样的同学，我名声能好吗？”陆川看向不远处的许思怡。
许思怡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觉得脖子有点凉，赶紧拉了拉衣领，小声嘀咕：“我…我也无所谓…呵呵…”
晚自习下课，已经九点多了。陆川伸了个懒腰——今天算是难得当了一天“好学生”，没翘课。他的理想生活就是这样：躺着赚钱，工作交给员工，自己享受生活。反正游戏做出来，交给平台推资源就行了，其他的事儿不用他操心，偶尔回公司看看就行。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舒服日子不可能一直过下去，总有事情会打破平衡。所以他得未雨绸缪，多赚钱，提高社会地位，不然以后遇到麻烦，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要有钱有地位有人脉，什么阻碍都能轻松解决——虽然想起来有点中二，但真要是能一句话摆平事儿，那也太爽了。
暑假赵玉麟那事儿就是例子，如果他当时只是个普通人，估计只能拿钱和解，哪能这么轻松解决？说起来，邱玉麟他爸的赔款也到账了，不多不少，刚好能买辆家用车。陆川打算找个机会，带陆清和宋时薇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不过他也清楚，这种官司普通人可打不起，律师费、时间成本都太高了，最后可能还不如人家有关系的一句话管用——这就是现实。
回到宿舍，陆川闲得无聊，翻了翻企鹅空间——对他来说，空间就是“窥探别人生活”的好地方。陆清发了张爆炒花甲的照片，撒了点香菜，看上去就有食欲；俞玹说自己刚下晚自习，高三压力大，以后只有周六休息了；宋时薇则在图书馆拍了张照片，还特地发给了他。
刚翻完空间，阮淑宁的电话就打来了。
“陆总。”阮淑宁的声音有点客气。
“叫我陆川就行，怎么突然这么生分？”陆川笑着说。
俩人在阳台上聊了会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白天李慧娜那事儿闹了误会，阮淑宁特地打电话道歉。这倒挺符合她的性格，要是陆清或姚仙梦，陆川根本脑补不出她们道歉的样子——年轻人，都爱面子。
“那等有空我请你吃饭，地点你选。”阮淑宁说。
陆川调侃：“那可说好了，以后遇到困难可以找我帮忙——不过事先声明，大忙帮不上，小忙不用帮。”
“呵呵…”阮淑宁被逗笑了，“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挂了电话，王义勇凑过来好奇地问：“四号女朋友？”
“什么四号，是十号。”陆川故意逗他。
“牛哔啊！这次是哪个大学的？”王义勇眼睛都亮了。
现在宿舍里，陆川已经被宇文雪崖、庄孝和王义勇“投票认证”为渣男了。之前他们还觉得陆川三观正、乐于助人，结果这才多久，就冒出来好几个“疑似女朋友”，还有找上门的，可惜没看到修罗场，太可惜了。
陆川翘着二郎腿坐下：“金艺的博士。”
“666！”王义勇和庄孝异口同声，宇文雪崖也点头：“听声音就知道很漂亮。”
“你们啊，现在是闻着屎都觉得香。”陆川吐槽。
庄孝又问：“那你女朋友跟姚仙梦有没有掐起来？”
“那显然不是他女朋友啊。”宇文雪崖摇头，“姚仙梦跟他估计也就是关系好，没到那一步。不过东海大学那个，肯定是女朋友，不然能那么亲密？总不能是外国友人见面就搂搂抱抱吧？”
陆川没解释，笑而不语地打开了游戏。他知道阮淑宁打电话道歉，请吃饭，是想维持这段微妙的朋友关系，毕竟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他也没打算撕破脸——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能玩到一起就玩，玩不到一起就拉倒，地球离了谁都转。
他心里也清楚，李慧娜比学校里的女生成熟点，毕竟混过社会，就是贪玩了点；陆清也爱玩，但没那么直白；阮淑宁都29了，被社会毒打过，想问题更现实，不能指望她像小女生一样围着自己转——各有各的特点，挺好。
——
转眼到了周五，天气冷飕飕的，还特别干燥。陆川早上先去了陆秋萍那儿，组织了一下晨练，结束后又打了会儿篮球，吃了早餐，才去学校。
上完第一节课，陆川就溜了——今天公司有采访，不能迟到。
公司休息室内，叶子楣带着摄影师和助理在等。这次公司特地给她配了个助理，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也没想到，小怪兽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会找她这个自媒体来做采访，看来当初跟陆川搞好关系是对的。
没过多久，康雪妍走进来：“叶小姐，陆总来了，采访安排在办公室。”
“好的，谢谢。”叶子楣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康雪妍去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叶子楣就愣住了——陆川穿着一身班尼路西装，肩膀宽，把西装撑得特别有型，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又帅又有男人味。
“陆总，我们又见面了。”叶子楣笑着打招呼，眼里满是感激——再这么下去，她说不定能靠小怪兽的独家新闻，升成六组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