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怡灏馆的包厢，李慧娜瞬间收敛了平时的活泼，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吃菜——毕竟是大佬们的饭局，她可不敢随便闹腾，只能偷偷观察着桌上的人。
这一看，她彻底被陆川圈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陆川，一谈起生意，整个人都透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连年龄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尤其是讨论合同的时候，语气沉稳，神态笃定，简直帅到发光。
李慧娜眼神里满是憧憬：要是自己哪天能在舞台上这么收放自如，能站到跟他一样的高度，就好了。原来有能力的人，真的会自带光环，成为别人仰望的对象。
陆川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正认真琢磨着殷贤的提议。郁湘湘在旁边忙着斟酒，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时不时陪两杯酒。
“《神庙逃生》的国内运营独家代理权，我们想续约三年，《水果忍者》也一样。”殷贤端着酒杯，语气诚恳，“合同待遇绝对不会比其他公司低，陆总放心。”
他心里清楚，国内大游戏公司不少，保不齐早就有人私下联系陆川了，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
陆川放下筷子，不紧不慢地说：“独家代理运营没问题，卓越的平台资源我信得过，咱们合作共赢。不过分成方面……”
“陆总放心，”殷贤立马接话，“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分成绝对让你满意。你赚钱，我们也得赚点，对吧？”
陆川点了点头——他也明白，不能光自己赚钱，要是公司有能力独立运营，也不会找平台合作了。“那国外代理权的合同和分成呢？”
“这个咱们慢慢谈，不急。”殷贤笑着举杯，“先干杯！”
其实《神庙逃生》的续约基本没悬念，这次饭局的重点，是拿下《水果大师》的国内独家代理权。殷贤和团队早就摸清了“小怪兽公司”的底细——与其说看好公司，不如说看好陆川这个人。连续两款爆款游戏，足以证明他的能力有多强，换做其他刚成立的小公司，根本不可能做到。
酒桌上的客套话聊得差不多，核心问题也碰了个底，真正的合同细节，还得下午去公司谈。不过酒局的规矩就是“喝到位”，殷贤酒量好，郁湘湘更是“职业选手”，连李慧娜都沾光喝了两杯。
将近两个小时后，酒局总算结束。郁湘湘笑着上前，吐气如兰：“陆总好酒量。”
“郁经理酒量也不差。”陆川摆了摆手，“我去趟卫生间。”
洗手池前，李慧娜正在补口红，见陆川进来，抬头问：“你下午去签合同，要我陪你吗？”
“你不是我助理吗？有助理丢下上司跑路的？”陆川嘴角一扬，伸手“啪”地拍在她屁股上——让你平时总跟我贫。
李慧娜吓得一蹦，捂着屁股瞪他：“你有病吧！打我屁股干嘛！”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没太在意——毕竟不是第一次被陆川“占便宜”了，有了第一次，后面再发生类似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报警告猥亵了。
陆川上完厕所出来，洗了洗手，见她还在气鼓鼓的，笑着说：“你一个人逛肯定无聊，等我签完合同，带你去逛逛。酒桌上能谈的都谈得差不多了，下午就是走个流程。”
李慧娜瞬间消气——确实，让她一个人逛魔都，也太没意思了。“无聊是真无聊，不过午餐是真丰盛。”她话锋一转，眼睛亮晶晶的，“对了，你公司这么赚钱吗？我刚才可是听见了，你公司的营收也太吓人了！”
“不然你以为我天天忙什么？”陆川笑了笑，“不过游戏赚钱，主要靠的是用户基数，广告费占了营收的四成呢。”
他想起《神庙逃生》最火的时候，同时在线七百万——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的人同时在玩。之所以这么赚钱，不是因为游戏本身多厉害，而是因为它叫《神庙逃生》，还赶上了好时候。
现在智能手机普及，市面上根本没有操作和感官比它更好的游戏，它自然成了“神一样的存在”。换做其他游戏，根本不可能有这成绩。
“那你稳定几年，岂不是能成亿万富翁？”李慧娜越想越惊讶，“游戏行业这么暴利吗？”
“暴利也得有人玩啊。”陆川调侃道，“给你个睡我的机会，晚上自己来我房间？”
“哈哈哈，谢谢你啊，还真有点心动了！”李慧娜翻了个白眼，又好奇地问，“不过你酒量也太好了吧？红的白的混着喝，喝了那么多，居然跟没事人一样，难怪说你海量。”
她可是知道，红白混喝最容易醉，陆川却还能保持清醒，这酒量也太离谱了。
“小意思。”陆川摆了摆手，这点酒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俩人开了几句玩笑，门口的车已经在等了。到了卓越公司楼下，陆川看着眼前的高楼，忍不住感慨——每次来卓越，心态都不一样，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从容淡定，变化是真的大。
“陆总，好久不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以前对接的邢主管，现在已经升成部门副经理了，笑着过来打招呼。
下午签合同很顺利，陆川先把合同发给柳蕙兰的老公李明——毕竟是大事，让专业人士看看才放心。确认没问题后，他在合同上签了字。
“合作愉快！”殷贤握着他的手，笑容满面。
“合作愉快。”陆川也松了口气——搞定了这两个合同，今年能不能赚两个小目标，就看卓越的运营给力不给力了。
“陆总要不要休息一下，晚上咱们再喝一场？”殷贤热情邀请。
“不了，我带女助理出去逛逛。”陆川指了指旁边的李慧娜。
“年轻真好！”殷贤笑着说，“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卓越很快发布了消息——正式与小怪兽公司签署战略合约，还公布了近两个月的营业额涨幅。消息一出，游戏圈里，“小怪兽公司”彻底火了。
司机把他们送到陆家嘴外滩附近，李慧娜熟门熟路往前走：“我记得往这边走就是外滩，以前我还幻想过考上上艺呢。”
“现在说这些，不是马后炮吗？”陆川跟在后面，双手插兜。
“算是吧。”李慧娜叹了口气，“上艺的舞台是大，可我没那能力啊，再好的舞台也白搭。”
“你怎么总喜欢自嘲？”陆川挑眉。
“这叫谦虚！”李慧娜回头瞪他一眼，背着吉他的样子，透着股青春靓丽的劲儿。
解决了合同的事，陆川彻底放松下来，跟着她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看身边人来人往，倒也惬意。
“可惜就待一天半，明天就得回去？”李慧娜有点可惜。
“明天晚上再回，能玩个差不多。”陆川笑着说，“魔都也就是适合购物，要说多好玩，其实也就那样——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的天堂。”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路边的劳力士门店上。半年下来，公司赚了不少钱，他心里又开始活络了——手腕上空荡荡的，确实该买块表，让别人不经意间知道他是个“土豪”。
有钱人的快乐，果然朴实无华又枯燥啊！
进了门店，李慧娜看着柜台里的表，暗暗咋舌——随便一块表，都够她大半年的生活费了。陆川倒是淡定，很快看中了一款间金蓝鬼，潜航者系列的。
“你帮我看看，这款怎么样？”陆川把表递给她。
李慧娜拿着表，一脸茫然——她哪懂腕表啊，只能硬着头皮说：“颜值挺高的，适合你，显得不那么老气。”
在她眼里，劳力士总有点暴发户的感觉，可这款间金蓝鬼不一样，看着就很有质感。
陆川戴上试了试，在灯光下，sunbrust金属蓝表盘闪着光，简直晃眼——蓝色深沉又浓郁，搭配黄金表链，高级感拉满。价格也在接受范围内，也就摸到百达翡丽入门级的边儿。
他对腕表没什么研究，就觉得好看、合适，干脆利落付了钱。李慧娜跟在后面，彻底长见识了——买块表跟买棵白菜似的，也太豪了！
俩人走到外滩观景台，找了个位置坐下。李慧娜抱着吉他，眼睛亮晶晶的：“陆总，帮我拍几张照呗，难得来一趟魔都。”
“行啊。”陆川接过手机，帮她拍了好几张，角度找得还不错。
李慧娜低头筛选照片的时候，陆川看着她怀里的吉他，手有点痒，忍不住拿过来拨弄了几下琴弦。
“你还会弹吉他？”李慧娜惊讶地抬头，眼睛都看直了。
“这都是我玩剩下的。”陆川挑眉，随手弹了首《十年》。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低沉的歌声配上吉他声，瞬间吸引了周围几个人的目光。李慧娜眨了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川，心脏都跟着加速了。
“我靠！陆老板，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她一脸崇拜，“弹得也太好听了，唱歌也绝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多才多亿”？用在陆川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李慧娜瞬间来了兴致，激动地说：“要不咱俩组个乐队吧！就叫‘陆娜组合’！我当鼓手、驻唱都行，给你当绿叶也愿意！咱俩双剑合璧，绝对能拿下乐坛半壁江山！”
看着她眼里的光，陆川放下吉他，嘴角抽了抽：“你吹牛逼别带上我行不行？”
组乐队？闯乐坛？他放着好好的公司老板不当，陪她去疯？
李慧娜不死心，还想劝：“别啊！我让你渣一下，咱们组乐队好不好？”
“你扯淡呢！”陆川无语了，“我可没那闲工夫。”
“晦气！”李慧娜瘪了瘪嘴，撑着脸蛋侧头看他，语气突然低落下来，“真羡慕你啊，什么事都能做好。我就不一样了，越想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