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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花家的土炕,硬得跟块铁板似的。

林仲秋把最后一点玉米面掺着野菜煮成糊糊,端到炕边时,原主娘赵秀兰刚醒,咳嗽得直不起腰,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娘,先喝点糊糊垫垫。”林仲秋把碗递过去,用勺子搅了搅——她特意多煮了会儿,煮得稀烂,好消化。

赵秀兰接过碗,手抖得厉害,刚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咋没放红薯?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吗?”

“被奶拿走了。”林仲秋说得直白,见赵秀兰要开口,赶紧补充,“娘你别管了,我今天在后坡挖到点好东西,换了两斤玉米面和一把红糖,够咱娘俩吃几天的。”

她从暗格里摸出红糖,用纸包着,红亮亮的颗粒透着光。

赵秀兰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留着吧,你大哥在学习班不知道吃没吃饱,等他回来给他补补……”

提到大哥赵建军,林仲秋心里沉了沉。

原主记忆里,大哥是村里少有的高中生,脑子活,写得一手好字,本来有希望推荐上大学,却被人举报“偷听敌台”,关进了公社的学习班,至今没出来。

举报的人没明说,但原主总觉得跟赵福宝脱不了干系——出事前几天,赵福宝总往大哥跟前凑,问东问西的。

“娘放心,大哥会没事的。”林仲秋安慰道,心里却盘算着,得尽快想办法把大哥弄出来,再拖下去,别说上大学,怕是要被折磨出病来。

她冲了半碗红糖水,用勺子搅到温热,才递给赵秀兰:“先喝点甜的润润喉,医生说你得补补。”

赵秀兰抿了一小口,眼眶就红了:“小花,是娘没用,护不住你和你哥……”

“娘别这么说。”林仲秋帮她顺了顺背,“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保护你。”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吱呀”一声,赵福宝拎着个篮子走进来,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小花姐,我来看看婶子。”

篮子里放着两个窝窝头,还有一小把菠菜,看着水灵。

赵秀兰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林仲秋用眼神制止了。

“你来干啥?”林仲秋挡在炕前,语气不善——这丫头鼻子比狗还灵,准没好事。

赵福宝像是没听出她的敌意,把篮子往桌上一放,走到炕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婶子,我听奶奶说你病了,特意给你送点吃的。这菠菜是我刚从地里拔的,新鲜着呢。”

她说着,眼睛往桌上的红糖碗瞟了一眼,瞳孔缩了缩,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无辜的样子:“婶子,你喝点水吗?我帮你倒。”

林仲秋心里警铃大作,盯着她的手——赵福宝的手指在衣角上蹭了蹭,指甲缝里藏着点灰黑色的粉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用了,我娘刚喝过红糖水。”林仲秋拿起红糖碗,故意往赵福宝面前晃了晃,“这红糖是我用铜锁换的,可贵着呢,就不给你尝了。”

赵福宝的脸僵了一下,随即笑道:“小花姐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来讨东西的。”

她转向赵秀兰,“婶子,我帮你揉揉肩吧,我以前给我奶揉,她总说舒服。”

“不用麻烦你了。”赵秀兰咳了两声,“我歇会儿就行。”

赵福宝却像没听见,伸手就往赵秀兰肩上按。

就在她的手快碰到赵秀兰的时候,林仲秋突然“哎哟”一声,假装被凳子绊倒,正好撞在赵福宝身上。

“你干啥!”赵福宝被撞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扶住炕沿,指甲缝里的灰粉全蹭在了炕席上。

“不好意思啊,脚滑了。”林仲秋站直了,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刮过炕席上的灰粉——这玩意儿看着像灶心土,却带着股怪味,多半是泻药之类的东西,想让娘拉肚子,病得更重。

赵福宝的脸白了白,强笑道:“没事,小花姐下次小心点。”

她看赵秀兰没注意炕席上的灰粉,松了口气,又说,“婶子,那我先回去了,队里该分柴火了。”

“等等。”林仲秋叫住她,指着桌上的篮子,“你这窝窝头和菠菜,我们不能要,拿回去吧。”

“为啥呀?”赵福宝委屈巴巴的,“我真是好心……”

“好心?”林仲秋冷笑一声,突然提高声音,“你刚才往我娘炕上撒的啥?是不是想害她?”

赵秀兰吓了一跳,低头看见炕席上的灰粉,脸色瞬间变了:“福宝,你……你这是干啥?”

“我没有!”赵福宝急得摆手,“婶子你别听小花姐胡说,那是我不小心蹭上去的灶心土!”

“灶心土?”林仲秋弯腰捡起块灰粉,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灶心土有这股子苦杏仁味?我看是巴豆粉吧?想让我娘拉肚子,好让你奶把家里最后一点粮食都拿走,是不是?”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隔壁的邻居都听见了,纷纷扒着墙头往这边看。

二丫她娘探出头问:“咋了咋了?吵啥呢?”

“王婶你来看!”林仲秋把灰粉递过去,“赵福宝往我娘炕上撒巴豆粉,想害我娘!”

王婶是个直肠子,闻了闻灰粉,眉头立刻皱起来:“这哪是灶心土?分明是泻药!福宝这丫头,看着老实,咋干这事?”

周围的邻居也议论起来:“就是,前两天她还说秀兰婶子占了她家的地……”

“我看她就是嫉妒小花家以前日子比她家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福宝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这时候哭,只会让人觉得她心虚。

她指着林仲秋:“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喷没喷人,去公社卫生院一查就知道。”

林仲秋寸步不让,“要么现在就去,要么我就去队部告你,说你谋害长辈!”

“谋害长辈”这四个字分量可不轻,在这年头能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赵福宝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敢去公社,梗着脖子说:“我就是不小心蹭上的,你爱信不信!”

说完,拎起篮子就往外跑,连菠菜掉了都没捡。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王婶叹了口气:“秀兰,你也当心点,这丫头不简单。”

“谢谢你啊王婶。”赵秀兰感激道,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她一直觉得赵福宝可怜,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

林仲秋把灰粉扫起来扔进灶膛,心里冷笑。

想玩阴的?她在末日废墟里对付过的“人”,比这丫头阴十倍百倍,这点小伎俩,不够看的。

中午时分,赵老太果然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身后跟着赵桂芬,一进门就骂:“赵小花你个小贱人!竟敢欺负福宝!我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林仲秋早有准备,往门口一站,叉着腰比赵老太还横:“小贱人你骂谁呢?你家赵福宝往我娘炕上撒巴豆粉,想害死人,你不管管?反倒来骂我?我看你这老太太是老糊涂了!”

“你胡说!”赵老太气得拐杖都歪了,“福宝说了,那是灶心土!”

“灶心土能当泻药使?”林仲秋冷笑,“要不我冲碗给你喝喝?看看你拉不拉肚子?”

“你!”赵老太被噎得说不出话,王桂芬赶紧帮腔:“娘,跟她废话啥?直接把她拉去队部,让队长评理!就说她污蔑福宝,败坏家风!”

“评理就评理!”林仲秋转身进屋,把那半碗没喝完的红糖水端出来,“正好让队长看看,你家福宝是咋‘好心’给我娘送东西的!这里面要是没加东西,我跟你姓!”

林仲秋心里早留了个心眼——刚才赵福宝转身时,袖口扫过桌沿,她眼角余光瞥见碗边沾了点白粉末,当时没在意,这会儿越想越不对劲。

她端起红糖碗,凑近闻了闻,甜腻里裹着点土腥气,偷偷抿了一小口,舌尖竟泛出点麻涩感,不是红糖该有的味道。

一行人闹闹哄哄地到了队部,王会计正在算账,被吵得没法干活,皱着眉问:“又咋了?”

“王会计,你快看看这红糖水!”林仲秋把碗递过去,“赵福宝往里面加东西,想害我娘!”

王会计接过碗,用指尖沾了点放在鼻尖嗅,又捻了点粉末搓了搓,脸色沉下来:“这是掺了‘瞌睡虫’粉末!农村常见的草药,少量能让人睡一天,多了伤身子!”

瞌睡虫!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看向赵老太和赵桂芬的眼神都变了。

赵老太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福宝不会……”

“怎么不可能?”林仲秋盯着赵老太,声音发颤,“她上午撒巴豆粉不够,又往红糖水里加东西害我娘……你们就这么狠心?忘了我姥当年在冰河里头把你捞上来?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她闺女,能闭得上眼?”

赵秀兰在屋里听见,捂着嘴低低地哭了,眼泪砸在炕席上,湿了一小片。

周围的人更愤怒了。

谁都知道,赵老太年轻时掉进过冰河,是赵秀兰她娘跳下去救的,不然早就没命了。

现在赵老太家反过来害赵秀兰家,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太不是人了!”

“忘恩负义啊!”

“这种人就该被批斗!”

王桂芬吓得脸都白了,拉着赵老太就想跑,被王会计喝住:“站住!这事没完!瞌睡虫虽不是剧毒,但故意害人也得说道说道!赶紧把赵福宝叫过来!”

赵老太哪敢叫赵福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林仲秋看火候差不多了,故意叹了口气:“王会计,要不就算了吧。福宝妹妹年纪小,可能就是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她这话看似在求情,实则把“故意”两个字咬得很重,坐实了赵福宝是故意的。

王会计瞪了赵老太一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直接送公社派出所!还有,赵老太,你们以后少找赵小花家的麻烦,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赵老太和王桂芬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周围的邻居也散了,临走前都安慰林仲秋几句,让她看好娘,别再让人钻了空子。

林仲秋谢过王会计,端着空碗往家走。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散她心里的寒意。

赵福宝这招够毒的,不仅想害娘,还想嫁祸给她。

看来这丫头是被惯坏了,真以为所有人都得让着她,吸别人的气运还不够,还想斩草除根。

“赵福宝,”林仲秋低声说了一句,眼神冷得像冰,“你既然这么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最后是谁哭着求饶。”

路过河边时,她看见赵福宝正蹲在柳树下哭,赵桂芬在旁边数落她,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是在骂她办事不小心。

林仲秋嘴角勾了勾,走过去,故意“不小心”脚下一滑,手里的空碗掉进河里,溅了赵福宝一身泥水。

“哎呀,不好意思。”林仲秋笑得一脸无辜,“脚滑了,福宝妹妹别介意啊。”

赵福宝看着满身的泥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仲秋说不出话。

王桂芬想骂,却想起王会计的话,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拉着赵福宝往家走。

林仲秋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痛快多了。

你往我娘红糖水里加东西,我就往你身上灌泥巴。

这叫礼尚往来。

回到家,赵秀兰已经睡着了,脸色比早上好看了些。

林仲秋把剩下的红糖藏好,又把门锁好,才放心地坐在炕边。

她得尽快想办法弄点钱,把大哥从学习班弄出来。

原主记忆里,大哥是被冤枉的,只要找到证据,就能翻案。

还有弟弟妹妹,原主总觉得他们没走远,可能被村里的人藏起来了。

得想办法打听打听。

林仲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又开始晕了——赵福宝今天没少吸她的气运。

但这点眩晕算什么?在末日,她被铁甲王拍断过肋骨,被麦瘟熏得三天三夜不能合眼,还不是挺过来了?

现在这点困难,就是小打小闹。

她从炕底下摸出原主藏的半截铅笔和一张烟纸,开始盘算:明天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值钱的药材,比如黄芪、党参之类的,去公社药铺换点钱。再去学习班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见到大哥,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夜渐渐深了,窗纸上的月光淡得像层薄霜。

林仲秋躺在炕的外侧,听着里侧赵秀兰的咳嗽声轻了些,呼吸也匀了,才敢松口气。

土炕硬得硌骨头,她翻了个身,摸到身下稻草扎出的小毛刺,心里却比前两晚踏实。

至少今天把赵福宝的阴招挡回去了,娘也喝上了红糖水,没再受委屈。

只是那股被吸走气运的眩晕感还在,像头顶压了块湿棉絮,沉甸甸的。

她闭着眼,试着回想老槐树下那股微弱的暖意——昨天在那儿打坐时,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脚心往上爬,温温的,能压下这股晕乎劲。

“聚气……”她低声念叨,指尖无意识地在炕席上划着。

原主记忆里,村西头那棵老槐树确实有些年头了,树干要两个人合抱才能围住,夏天纳凉的人都说站在树下格外精神。

或许,这树真能帮上忙?

正琢磨着,院墙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人踩断了枯枝。

林仲秋猛地睁开眼,手悄无声息地摸到炕边那把锈镰刀。

末日里练出的警觉还在——夜里的动静,多半没好事。

响动停了片刻,又传来轻轻的刮墙声,像是有人想用瓦片撬门栓。

林仲秋屏住呼吸,借着月光往门口瞅,门栓是根粗木杆,倒还结实。

她慢慢坐起身,尽量不发出声响,赵秀兰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说了句梦话,又沉沉睡去。

“谁?”林仲秋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股狠劲。

墙外的响动戛然而止。

过了约莫半分钟,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进来,压得极低:“小……小花姐?是我……”

是二丫?

林仲秋皱起眉,这丫头深更半夜来干啥?还鬼鬼祟祟的。

她没开门,隔着门板问:“啥事?明天再说。”

“不行啊小花姐,”二丫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我偷听到我娘和福宝说话了,她们要……要对你娘不利!”

林仲秋心里一紧:“说清楚。”

“我娘说……说福宝找了公社的李干事,明天一早来‘查成分’,就说你娘藏了反动派的东西……”二丫的声音抖得厉害,“还说要把你娘拉去批斗,让你家彻底翻不了身……”

反动派的东西?批斗?

林仲秋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招可比撒巴豆粉、加瞌睡虫阴毒多了——这年头被扣上“反动派”的帽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咋知道的?”她追问,心里却信了大半。二丫虽是赵福宝的跟班,但胆子小,不敢编这种会掉脑袋的瞎话。

“我起夜听见的……”二丫带着哭腔,“小花姐,我怕……我娘让我明天指认你家藏了东西,我不敢……”

林仲秋捏紧了镰刀,指节泛白。

赵福宝这是被逼急了,想一竿子把她们娘俩打死?

“知道了。”她沉声说,“你回去吧,就当没来过。明天啥也别说,没人会怪你。”

墙外没了动静,想来是二丫走了。

林仲秋站在门后,后背沁出冷汗。

批斗可不是闹着玩的,原主爹就是被批斗时打断了腿,娘也因此落了病根。

要是真被李干事带走,娘这身子骨,怕是熬不过去。

必须想办法应付。

她摸黑走到炕边,轻轻推了推赵秀兰:“娘,醒醒。”

赵秀兰迷迷糊糊睁开眼,咳嗽了两声:“咋了小花?”

“娘,咱家有没有啥……看着不像正经来路的东西?”林仲秋尽量把话说得委婉,“比如旧书、老物件啥的?”

赵秀兰愣了愣,眼神清明了些:“你问这干啥?咱家就你爹那本《木工大全》是旧的,还是他年轻时学手艺用的,正经得很。”

《木工大全》?林仲秋松了口气,这书算不上“反动派”的东西。

“那……有没有人送过啥特别的东西?”她又问,“比如赵福宝?”

赵秀兰想了想,突然脸色一变:“前阵子福宝送过我一个布老虎,说是她自己绣的,我随手放箱底了……那玩意儿有啥问题?”

布老虎?

林仲秋心里咯噔一下:“娘,你躺着别动,我去看看。”

她摸出炕洞里的火柴,点亮桌上那盏缺了口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炕头的破木箱泛着旧木头的颜色。

林仲秋打开箱子,里面是几件打补丁的旧衣服,最底下压着个巴掌大的布老虎。

布老虎绣得歪歪扭扭,眼睛用黑布缝的,看着倒没异常。

林仲秋捏着老虎的耳朵翻过来,突然发现肚子底下缝着块硬纸板,摸上去凹凸不平。

她用镰刀尖轻轻挑开线,把纸板抽出来,借着灯光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纸板上用红墨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旁边竟写着“蒋钟正”三个字!

这哪是布老虎,这是催命符!

赵秀兰也看见了,吓得浑身发抖:“这……这咋回事?福宝她……她为啥要送这个?”

“娘别怕,是她故意的。”林仲秋强压下心里的火,把纸板重新塞回布老虎肚子,仔细缝好,“明天他们来查,就是为了找这个。”

赵秀兰的眼泪掉了下来:“这丧良心的……咱待她不薄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仲秋把布老虎塞进灶膛深处,用柴火盖住,“娘,明天他们来,你就装病,越重越好,别说话。剩下的事我来应付。”

她吹灭油灯,黑暗里,眼神亮得惊人。

想栽赃?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栽赃的祖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门口就传来了赵桂芬的大嗓门:“赵小花!开门!李干事来了,要查成分!”

林仲秋早起来烧了锅热水,正给赵秀兰擦脸。

听见喊声,她把娘扶到炕里侧,盖好被子,又往娘额头上搭了块湿毛巾——昨晚特意弄的,看着像发烧。

“来了。”她应了一声,慢悠悠地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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