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和水鸭看着已经向前走去的老大,两人相视一眼都表示疑惑,山鸡率先追上去问:“大哥,还有什么事呀?不是人都解决了吗?”
水鸭也赶上去说:“是呀,现在不就差坐等收钱吗?”
“哼,说你们傻吧还不承认,当然是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黑衣人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两人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不都全部杀人灭口了吗?连这最后一个漏网之鱼都赶尽杀绝了,还要杀谁呀?老大怎么也不说明白呀?
两人看着老大渐行渐远的背影,山鸡说:“老大既然不想说,咱们也别问了,跟着就行,到了目的地自然真相大白”。
水鸭点点头说:“你说的对,如果我们再问,老大肯定骂我们“蠢货”。
两人商定之后,一起向前追去。
树林里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无数生命成了树下亡魂,红色的血从一具具尸体里面流出来,汇聚成一条条小溪般向四处流蹿,将黄色的泥士染的艳红一片。这时从树林外开来了一辆大卡车,一名名身穿黑衣的杀手动作迅速将所有尸体全部搬上车后,从车上拿下一根手腕粗的水管,按下开关,强劲的水柱对着地上耀眼的鲜血洒去。原来卡车上还拉来了一大罐水,不一会儿,大面积的红色都被冲的一干二净,还真是清理现场的好方法。
树林再次恢复原来的宁静时,谁也不会想到刚刚这里才经历了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无数的生命丧生于此,尸体被卡车运走,而血迹也被水流冲散,流向杂草和土壤。夜一尘不变的黑,月也被夜埋葬,正是夜的黑色给了刽子手最好的掩护,正是因为荒无人烟给了他们邪恶的胆量,让他们伸出了魔鬼的爪牙。
卡车畅通无阻的开进了一家地处偏僻的火葬场,一名黑衣人下车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衣袋子扔给一个火葬场的管理人员说:“剩下的钱都在这里了,速度麻利点”。
那名管理人员,五十多岁,秃头,接过袋子打开看到里面是红色的钞票时,笑的合不拢嘴说:“爷,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废话少说,快点安排人将这些尸体一起火化了,你们专门做这一行的,我当然放心,只是我们时间宝贵,还要回去交差了”。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
“是,你们稍等,这些尸体全部火化的话,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说完看到黑衣人点点头,才快速离开。
这个火葬场,明面上是火化生老病死的死者尸体,实际上却是暗地里做着黑暗的勾当,专门帮人毁尸灭迹,销毁证据。但是他们的收费非常的昂贵,一具尸体都要几十上百万,可是生意却是出奇的好,来送钱的人络绎不绝,源源不断。因为对于凶手而言,宁愿出钱,也不想坐牢去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且来此消尸的都是有钱人。
传言,这个火葬场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通吃,本事可以通天,因此开了十几年,也从没有人来查过,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幕后真正的老板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能赚钱的事都有人做,还真应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然也是最危险的事,酬金越高。比如这个专门助纣为虐的火葬场;比如这些拿钱杀人的杀手;世界上每年都有上千万人离奇失踪,可是大多数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今晚,二三百人一夜间全部尸骨无存,化为灰烬。
黑衣人带着两名手下来到了和贫民区相反方向的一座三间砖木结构的小平房,看上去倒比那贫民区顺眼了许多,但是这和繁华的都市比起来,还是显的贫穷不堪。
水鸭站在没有刷油漆的木质门跟前,抬手重重的叩了叩门,许久里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音问:“谁呀?”
水鸭出声问:“请问这是李海家嘛?”
刚刚带路去王强家的男人叫李海,而里面说话的正是他即将临盆的妻子。
女人在屋里回答:“是呀,你们找他的话,他不在,今晚没回来,如果有事明天白天再来吧”!自己的老公不在家,而外面说话的又是男人,此时正是三更半夜,想她一个女人在家,实在不方便开门。
水鸭看了老大一眼,转头对着大门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都是海哥的朋友,海哥今晚和我们出去喝酒,喝醉了我们送他回来,麻烦嫂子开一下门”。
女人一听,急忙穿好衣服打开门挺着大肚子走出来,一看是三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于是问道:“李海啦,他在哪里?”
黑衣人看着出来的女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那弯弯的柳叶眉,那略带害怕的盈盈秋波,那粉红如蜜的红唇,那穿着睡衣也遮不住波涛……无不让他热血沸腾,口干舌噪,从没有想过一个一穷二白、一贫如洗的穷男人,居然会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真是“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女人接触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转身想跑,可是她一个体弱孕妇,又怎么会是三个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还没有跑进屋,三个男人都追了进去。
黑衣人一把抓住她说:“小美人,深夜独守空房是不是很寂寞?很空虚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是谁?滚开,滚开……”
水鸭和山鸡明白老大想干什么,两人急忙将女人一下子拖进房间,女人不停的挣扎,嘴里大喊着:“救命……啊……救命……”
女人的叫喊着惊醒了才五岁的女儿,女孩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几个男人将妈妈抓住,奔过来不停踢着黑衣人的腿说:“坏人,你们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
女人看着年幼的女儿说:“梦梦,别管妈妈,快跑”。
黑衣人看着腿边碍事的小女孩,抬起腿用力一脚,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就直接向墙上飞去,脑袋狠狠的撞在墙上的砖头上,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滚落地上,头部的血泊泊流出,染红了地面,女孩转头望着妈妈,喃喃的叫了一声:“妈妈……”,便没了气息。
女人看着这一幕,发疯一般的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叫道:“梦梦,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