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着前往甲二十九坊市的宗门交通飞舟,王成默默打量着四周。
三天的时间一下就过。
后面的两天时间,王成主要就是在藏书阁。
这两天的时间,可以说是获益匪浅,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增加了很多。
特别是王成找到了一本记载三阶以下灵植的图谱。
虽然不是很完善,但其中包含的数量也已经很可观了。
这艘飞舟比之前陆严那艘要大了不少,能容纳二十余人。
但速度却慢了许多,且飞行时颇为颠簸。
据说是宗门每周往返于山门与这座坊市一次的定期航班。
同行的修士仅有十几人,大多背着行囊,风尘仆仆。
王成略一观察,发现舱内十三名乘客中,除了一名操纵飞舟的炼气修士外。
其余人都不约而同地与中间一人保持着距离,使其周围空出一圈。
其他人则略显拥挤地待在另一边。
八名外门弟子和自己一样。
是奉命前往甲二十九坊市执行驻守、看护灵田或协助炼丹炼器等杂务的。
另有两人是内门炼气期弟子,前去完成宗门任务。
而被众人隐隐孤立在中间的,则是一位名叫白天明的战堂核心弟子,修为已达炼气七层。
听周围人低声议论,他此行是去处理前次魔门袭击的后续事宜,并接任该坊市的新任驻守。
原驻守因守护不力已被撤职。
王成心中暗想,希望这位新驻守是个能做事的人,而非麻烦的根源。
他的心神沉入长生域,清点着自己的家当:
三把新打造的飞斧、两本新兑换的身法秘籍《风灵腿》与《神行疾步》。
他还用剩下的50贡献点购置了一柄普通长刀挂在腰间。
一来用作掩护,让人误以为他擅长刀法;二来也算多一种近战手段。
那尊沉重的灵火炉和附赠的小铁锤也静静躺在空间一角。
他打算在坊市安定下来后,便开始尝试练习锻造。
此外,修炼新身法以提升速度与灵活性也是当务之急。
他原本顺便想买些符篆,但随便问了下价,最普通的符篆也要两三百贡献点一张!
他初次到来不敢露富,只得暂时作罢,但心下决定,日后定要备上一些。
经过整整十二个时辰的漫长飞行,飞舟终于在第二日抵达了甲二十九坊市上空。
从空中俯瞰,坊市的建筑布局与乙十一坊市别无二致。
但最大的区别在于其外围——大片的灵田依着地势铺展蔓延,望之令人心旷神怡。
“都是蕴灵之地……”王成眼中似有灵光闪动,这景象让他想起了望山村,但此地的灵田规模远超后者。
难道越靠近宗门核心,灵气越浓郁,蕴灵之地也越多?
是因为这里灾后恢复得更早,还是有其他特殊原因?
他仔细观察那些灵田,心中暗暗比较着。
其中种植的灵米似乎蕴灵率比望山村稍高些。
但远不如他长生域中经过数百代优化迭代的灵种。
飞舟一阵颠簸,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四溢的气流,颇为笨重地降落在坊市外的空地上。
王成明显感觉到,这驾驭者的技术远不及陆严那般举重若轻、落地无声。
刚落地,便见一名炼气修士快步迎上。
对着刚从飞舟上站起的白天明恭敬行礼:“恭迎白师兄!在下是甲二十九坊市代理驻守,现将此地职权移交于您。”
白天明淡淡应了一声,姿态矜持:“嗯,带我去看看坊市情形,顺便将这些同行弟子安置一下。”
“是!”那代理驻守连忙应诺,引着白天明先行离去。
这时,另一位跟在白天明身后的战堂内门弟子走上前来。
朗声道:“内门弟子自行前去完成任务交接,外门弟子,都跟我来!”
他一边走一边分配任务,“负责灵田管理的,去东边灵田处报到;战堂的人跟我走;
其余人去炼器坊、炼丹坊或执事堂找寻各自管事。”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
王成跟着那名战堂内门弟子走去。
那弟子斜睨了王成一眼,语气带着一丝诧异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次就你一个外门弟子分到战堂?啧,看来是有点门道本事。”
他不等王成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语气亲昵却带着刺:
“放在以前,外门弟子哪有资格进我青云宗战堂?
也就是如今战事吃紧,才让你们这些乡下地方的有点机会。
能被举荐进来,说明你搏杀或许还行。”
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王成朴素的衣着,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但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在这儿,能打的多得是。
看你这穷酸样,是从乙区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吧?”
王成听得莫名其妙,压下心头不快,平静道:“师兄言重了,我只是奉命前来做事而已。”
那弟子却嗤笑一声,继续噼里啪啦地说道:
“小子,听好了,我也是战堂的,内门弟子!
到了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
宗门不是给你们这些新来的发了贡献点和灵石吗?
都交出来吧。
在甲区,你们外来的用不着这些。”
王成闻言,脚步一顿,眉头紧锁:“交出来?凭什么?”
“凭什么?”那弟子呵呵冷笑,语气嚣张。
“就凭这是规矩!来甲区的乡下修士,所有宗门发放的贡献点和灵石都必须上缴!
怎么,你个泥腿子还有意见?”
说着,那人便卷起了袖子:“我也不欺负你,看你是个锻体境的吧,我不用灵气,单纯用身体就能放翻你,信不信!”
王成心中顿时笑了起来:“你确定?”
那弟子听到这一句质疑,似乎被激怒了:“小爷我叫徐冬冬,你记好了,别以后报仇找不到人!”
随即便是挥拳冲了上来。
王成见此也收起了轻视,摆开龙阳淬体的基础拳法招式,同样迎了上去。
只见空中两拳霎时间便对撞在了一起。
在瞬间的僵持后,徐冬冬便直接连连向后撤步,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不可能,”徐冬冬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